赵家只有他们兄妹两人,把丁晓聪请进屋后,赵爱华就默默在灶间生火做饭。
丁晓聪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看着这村子,听着村民们口音浓重的普通话,产生了错觉,似乎自己根本就没出国,而是到了乡下。
赵爱华看上去很淳朴,放在国内,就是个普通的乡下女孩子,勤劳、善良又安静。她一个人做饭,既要做菜又要添柴,显得很忙碌,脸上都染了锅灰。
闻着渐渐散发出来的饭香,丁晓聪忽然又想家了,想念亲人们……
同一时间,华夏国南部某大型机场。
宽敞明亮的候机室内,围坐着几个和尚,他们全都穿着盛装,身披袈裟,领头的大和尚手里还持着一把金刚降魔杵。在他们中间放着一辆手推车,车子上摆着一个用明黄锦缎包裹着的盒子。
这些和尚似乎在守卫那个盒子,而在他们外围则站着许多穿西装带白手套的工作人员,又将他们围在了当中,不让人靠近。
候机的旅客们纷纷小声议论,不知这些被重点保护起来的和尚们是什么来路。其中有个手拿佛珠的男子似乎知道内情,小声对旁人说:“这些是南华寺的高僧,他们是护送佛骨舍利去T国金龙寺的!”
听说那盒子里居然装着佛骨舍利,四周围的旅客们大惊,不管信不信仰佛教,全都遥相对着那盒子拜了拜,就连不懂事的幼童都被按着磕了个头。
这可是佛骨舍利,佛门至宝啊!
那几个大和尚对周围的一切仿若未闻,依旧闭着眼睛默默念诵经文。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佛骨舍利上,没人注意到,候机大厅门口,一条身披斗篷的娇小身影走了过来,怀里似乎抱着个什么东西,鼓鼓囊囊的。
“哎,请接收安全检查。”工作人员连忙跟在后面喊,不过那人根本不听,大步走向了那些和尚。
在和尚们外围,来人被安保和工作人员前后夹住,其中的安保队长沉声大喝:“不许靠近!”
“让这位女施主进来吧。”工作人员正准备动手驱逐,身后传来低沉的佛号,回头看,一直对外界置若罔闻的大禅师睁开了眼,顿下了手里的金刚降魔杵。
“古月大师。”来人喊了一声,声音清亮,竟然似乎是个年轻的姑娘。
接下来,这人掀开了遮着头脸的斗篷,果然是个花季少女,生的煞是好看,赫然竟是姜白。在她的怀里,幽瞳蜷成一团,似乎正在睡觉,听见古月老和尚的声音后,低吼一声跳了下来,穿过人缝钻了过去。
围观者哗然,他们尽管都是普通人,可也能看出,这头小豹子充满了灵性,极不寻常。
古月大师用手轻轻摸了摸幽瞳的头顶,转向姜白施了个佛礼,缓缓道:“这二位施主,是我等的降魔金刚,佛宝守护,请她们过来吧。”
既然古月大师这样说了,其他人就不再阻拦,放姜白走了进去。
姜白来到内圈,在佛骨舍利边盘膝坐下,也缓缓闭上了眼睛,很快就进入了物我两忘的状态。
…………
天黑了,吃过农家饭,丁晓聪早早就睡下了,这里很不发达,晚上根本就没什么娱乐,就算有他现在也没心思。
姐姐晓兰盘在枕头边,看着窗外的月色出神,消化着刚吃下去的蛋。
就在丁晓聪辗转难眠的时候,村子里忽然传来嘈杂声,有许多人在大声说话,夹杂着凌乱的脚步。
丁晓聪眉头皱了起来,这样的山村里,晚上很少有人集体外出,从他们惊慌的语气来看,似乎出了什么事。
外面传来开门声,赵爱华走了出去,正好看见了一大群人急匆匆跑向村外。
“发生什么事了?”赵爱华急忙问。
那些人停了下来,其中一位妇女哭诉道:“赵老师,我家小红突然生急病了,我们送她去老街看病。”
赵爱华是青敢小学的老师,这个小红正好是她的学生,闻言她连忙分开了人群。
借着月光,才七、八岁的小女孩面色惨白,嘴唇乌青,大睁着眼睛,却只能看见眼白,嘴巴一张一合,身躯僵硬,绷的笔挺。
赵爱华也稍微懂一些医,可这等古怪又恐怖的状况她却从没见过,乍一看见,被吓得向后退了一步。
身后被人扶住,回头看,是家里来的那个年轻的客人。
丁晓聪被人声惊醒,连忙跑出来,也看见了小女孩诡异的症状,眉头立刻紧皱了起来。
“别送去医院,来不及的!”看见那些人又要搬着小女孩走,丁晓聪连忙出声阻止。
那些村民开始用乡音和赵爱华大声交流起来,他们很急切,语速很快,丁晓聪听不懂,索性打开巫眼仔细观看了起来。
一番交流后,赵爱华问丁晓聪,“他们问,你是医生吗?”
睁开眼,丁晓聪脸色说不出的难看,他摇了摇头,说:“我不是医生,不过她的病医生治不了,我能,快把人抬屋里来。”
说话间的功夫,女孩的身体越绷越紧,已经开始抽.搐了,孩子的母亲急得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看见那些人不知所措,丁晓聪急了,干脆自己上手,抱起小女孩跑回了屋里。
打开厅堂的灯,灯下就是吃饭的大桌子,丁晓聪腾出一只手,将桌上的东西“哗啦”一声全拂走,然后将女孩放在了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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