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志敏拂了下面前的筹码,淡然道:“还差点,再来一把,赢够二十万我就走。”
丁晓聪心中一动,连忙走上去碰了碰他,小声说:“差不多就行了,小心出事,不够的我贴给你。”
柳志敏虽然没有回头,却似乎知道来的是丁晓聪,抬起一只手摆了摆,“兄弟,好意心领,如果万不得已,我会向你求助,现在吗……不需要。”
对面的荷官眼睛里已经冒出了一丝凶光,可开赌场做买卖,背后杀人放火都不要紧,赌桌上不能掀桌子,否则以后这赌场也就开不下去了。
“好好好!”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荷官重重一拍桌子,“下注!”
柳志敏等的就是这句话,闻言他直起身,毫不犹豫将面前的筹码全都推了过去。
不单是他,周围的赌客们立刻一个接着一个下注,全都是压他赢。这么多人的筹码压下去,总数已经远远超过了柳志敏,总数怕是有百万,荷官的脸色更难看了。
这里不是赌城,来这里赌钱的都是普通人,百万筹码已经极为罕见了。
这一桌赌的是牌九,荷官手法奇快,转眼之间所有牌洗好,方方正正码成一长条,由其对门、也就是柳志敏切牌。
丁晓聪叹了口气,目光继续在人群当中寻索,寻找着可疑目标。然而,一圈看下来毫无发现,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小男孩。
赌桌上,柳志敏随手切了下牌,然后就稳稳靠回去,荷官对着手心里恶狠狠吹了口气,扔出了骰子。
接下来,四方拿牌,轮到柳志敏的时候,他却端坐不动,随便喊了个人帮他开牌。
等到牌开始出来,周围又是一片哗然,四张牌没得配,坐定的三点和四点。
荷官笑了,这么小的牌面,他几乎是稳赢不输。
不过等他翻牌后,傻眼了,他的牌怎么配,最大也不过四点,并且还是比柳志敏小的四,怎么配都输定了。
这下赌客们全都疯了,开始大声鼓噪,这么小的牌面居然赢钱,实在是太爽了!
“走了!”柳志敏站起了身,一把扫过属于自己的筹码,抱着下了赌桌,大步走向兑换窗口,看都没看丁晓聪一眼。
随着人群散开,丁晓聪赫然发现,原来这张赌桌后面有个吧台,一个小个子男人坐在吧台边喝酒,在他脚边站着个小男孩,梳着整齐的“蘑菇头”,穿着声精致的小礼服,目光呆滞,毫无生气。
只是一眼,丁晓聪就断定,这小男孩绝对有问题,那眼神空洞无光,一丝灵气都看不到,很有可能,他就是自己要寻找的蛊体!
这时候丁晓聪也顾不得柳志敏了,大步走了过去,右手不动声色探进了自己的包里。
就在他将要走到小男孩身边的时候,一只手拦在了身前,转头看,两条彪形大汉一左一右夹住了自己,面色不善。
“跟我们走一趟吧。”其中一条大汉偏了下脑袋。
腰后一凉,丁晓聪低头看,一把乌黑的手枪顶在了自己腰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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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相见不能相认
“怎么回事?!”丁晓聪大惊。
“我家团长要见你,少废话,快走!”那大汉低声说完,用手揪着丁晓聪的肩膀,将他推向了一旁。
丁晓聪被两个人推着,趔趔趄趄,心里急得着了火,干脆明说:“那边的人很可能和这里小孩失踪有关,你们赶紧把他控制起来调查!”
两条大汉一愣,用枪顶着丁晓聪那人疑惑问:“你究竟是什么人?说的可都是真的?”
丁晓聪松了一口气,可还不等他详细说,又一把手枪顶了过来,另一条汉子恶狠狠道:“都什么时候了?还管那些屁事做什么?”
丁晓聪大惊,这话什么意思?还有什么比小孩的生命更重要?这里难道出事了?
两条大汉押着丁晓聪走向了后场,他的心里万分焦急,却没有办法,如果只是一把枪他还可以施展手段,可现在,一旦轻举妄动,搞不好就会丢了性命。
任由丁晓聪怎么哀求解释,两条大汉一言不发,几乎是把他拎下了一条向下的台阶。
“咣当”一声,门被撞开,丁晓聪被人从后面踹了进去。
站住了看,这里是一间地下室,只亮着一盏昏黄的白炽灯,灯下坐着一位军官模样的中年男子,没有戴军帽。看他的年纪并不算很大,可头发却花白了,满脸阴鸷。
再看向屋子深处,里面立着几根木桩子,上面分别用铁链锁着几个人,血肉模糊。
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回头看,又一个人被推了进来,赫然竟是柳志敏。从时间上来判断,他和自己一样,在赌场里就被制住了,这些人当真不顾生意撕破脸了吗?
“高团长,人都带来了。”一名大汉小声道。
中年军官揉了揉太阳穴,从椅子上站起来,冷声道:“我们去护送别的客人撤离,然后部队去南山避避风头,你们把这些杂种都做了,然后就混在难民里去华夏,等待下一步的命令。”
“是!”门口四条大汉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中年军官点了下头,在两名副官的拱卫下,大步走出了地下室。
军官刚离开,四名大汉相对点了下头,将手枪指向了丁晓聪和柳志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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