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起来,惊出一身冷汗,我看向门口,寝室的门依然紧闭着,一切正常。
呼噜!呼噜!呼噜!
我听着胖子震天的呼噜声,刚刚明明是很安静的啊。
我吓得没敢再睡,拿起手机看着小说,直到天快亮才昏昏的睡去。
谁知从那天开始,我每晚都会梦魇,这让我的精神状态极差,因为每晚都睡不好,很多同学都对我投来同情的目光。
“二阳,起床了,该上课了。”胖子叫到。
“你们去吧,帮我喊个到,我在补个回笼觉。”
“二阳,打飞机这个事,谁都干过,但你要适合而止,看看你现在身体都被掏空了。”
“去你妹的,快滚,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嘿,我这是对你好,你还不领情。真是狗咬吕洞宾。”
哎,哥的苦恼你们怎么能懂,一定是请笔仙之后被缠上了,可是明明那个是那个女生丢的铅笔,为什么会缠上我呢?算了,趁着白天,我还是补补觉先。
睡着睡着,我又一次突然惊醒,我艹,大白天的又来鬼压床。要说着鬼压床还不如做恶梦呢,做恶梦你起码还能跑吧,这鬼压床就是明知道自己在睡觉还不能动,你说尴尬不尴尬。
女鬼又一次到来,脸上肿胀腐败着,比之前更难看,嘴角还泛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啊!”
我一声大叫,可能是因为寝室里没人,我发现我虽然不能动,但可以开口说话了。
嘿。你胆挺大啊,折磨我这么久,还敢让我开口,真是老虎不发威拿我当病猫,我也该发泄发泄这些天的憋屈了。
“女鬼大人,行行好,我上有老母,下还没传子祠,你害我一个就相当害了三代人啊,大姐,求求您放了我吧。”
正所谓男儿膝下有黄金,只是未到要命时,现在我就是不能动,能动的话,我早就跪了。
女鬼没有说话,就在我脸前不到一厘米的距离吸着气。
“大姐啊,你别吓我,我胆小,您把我吓死了,留您自己多孤单!您就问吧,都成,还不行吗?”我拿出早先年遇到黄皮子的经验说道,也不知有没有用,总之死马当做活马医吧。
女鬼听到我的话,竟然真的停下,那双肿胀的小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幽幽的说:“你不怕我吗?”
嘿,有戏啊,不就是鬼吗,老子又不是没见过,聪明的才智又占领高地了,“不怕不怕,像你这么貌美如花的女子,我怎么能怕呢,这样,大姐,逢年过节我给你多烧点纸钱,你在下面多置办点东西,享享清福。”
“呵呵呵,想让我这么容易就放了你?”女鬼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刺耳,“我的坟被挖了,尸体也没了,想办法让我入土为安,否则我就不去投胎,天天缠着你!!!”
“这……不好吧,我尽力给你办,实在不行,给你弄个衣冠冢你看怎么样?”
“别废话,我叫苏思媛,坟在学校后面的山上,三天……”说完,她的身影渐渐的消逝了。
“您别急着走啊,这都到饭点了,留下来吃口饭,喂,喂,别走啊,你再给我宽限几天啊……”
第六章 乱葬岗
她头也不回的走了,我也恢复过来,但此时早没心情睡觉,趁着白天,我准备去她说的那山上找找。
我买了包纸钱和香烛,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到时候多给女鬼大姐烧点钱,兴许一高兴就给我放了。
我来到山脚下发现这山真特娘的荒凉,杂草丛生,连条路都没有。最关键的是我不知道怎么走啊,我本想到这再找人打听一下,谁知道连个人影都没有。
我只好苦逼的先上山,两边的杂草都到我腰了,我走着走着,发现周围的环境有些熟悉。
“这不是我请笔仙那次看到的场景吗?竟然是真的。”
我按着那天的印象,向山林里走去。越向里走周围的温度就越低。山林深处有一片空地。空地上尽是杂乱无章的土包,我估么着怎么也有近百个。当我看清那百十来个土包都是坟头时,让我全身的汗毛全都炸了起来。
麻勒个痹,我说这山上怎么没人,敢情是个乱葬岗,我发誓我的腿没抖,就是走不动道儿,但一想到那个青面獠牙的女鬼纠缠,我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
还好,现在直是中午,是一天阳气最足的时候,烈阳高照。我走在这杂乱无章的坟地里,看着或大或小,或新或旧的坟头,只想着赶紧离开。终于在坟地的边缘处我找到了张思媛的墓碑。
坟头还算干净,应该算是新坟,墓碑上有一张黑白的照片,是一个年轻的女子,长得还很清秀。看来女鬼大姐属于英年早逝,香消玉损。
我赶紧给她扫了扫坟,插上香,鞠了三个躬。
“啪嗒,啪嗒……”
我还没来得急细看,在这空旷无风的坟地上,传来了几声清响。
几个摆在坟前的牌位自己扣了下来。大白天就这样,晚上你们不还得上天啊。我不敢多待,低头一看,买的纸钱还没用完,拿出一大半给女鬼大姐烧了,剩下的绕着张思媛的坟头,散起来。
“各位大哥大姐,小弟我无意打扰,看在钱的份上,不要跟小弟计较,谢了,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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