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女鬼,长得丑,而且不管怎么攻击都会重生,就像一团雾气,打散了就会重新聚拢,但是她的攻击却是实打实的伤害,有点像血咒阵里的那些恶鬼,只是变成了单独加强版,像对付鬼之类的,虽然祁赫之前碰巧破了那血咒阵,但是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欧阳子在行一些,偏偏今天欧阳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么晚了都没有回来。
上一次是怎么破的血咒阵?祁赫的脑子里飞快地想着,如果可以,现在也可以试试,也许会有效果。
可是就在他刚想起来怎么做的时候,门被人打开了,祁赫好不容易在欧阳子那里学到的一个结界就这样被毁了,念恩漆黑一片的房间,还非常好心地打开了灯,她以为会看到祁赫,结果看到的是一张惨白的脸,已经扑过来的爪子,简直和白先秀的攻势一模一样!
真的是惊吓!
……
“卧槽,卧槽……”欧阳子一打开门,就看到了在暗淡壁灯下,乱得无以复加的客厅,以及空气中那一股很明显的血腥味,他先是惊叹了两声,然后火速地开骂:“哪个家伙把我家里搞成这个样子?你这个孽徒,气死为师了,为师就出去几分钟啊!”
说着,欧阳子冲到了祁赫的卧室里,发现卧室的灯亮着,门已经倒在了地上,还有两个倒在地上的东西,分别是祁赫和念恩,欧阳子傻眼了。
花了老半天时间,欧阳子才给祁赫和念恩上了药,两个人都伤得有些严重,而且查看了房子之后,发现有不干净的东西来过,欧阳子一边使唤着那几个纸人去整理家里,一边气得肉疼,这些家具重新买,这里重新装修,得花多少钱啊,他捉白先秀的酬金还只拿到了定金,这定金能不能继续留着用都是问题,因为白先秀没有抓到,现在反而要先出一大片血了,能不肉疼吗?
这时,念恩先醒了过来,她只记得有个脸色惨白的女人朝着她扑了过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你醒了?”欧阳子正坐在旁边算一算整理家里要花多少钱,看到念恩回来了,他立马就坐直了身子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家里都快被你们给翻过来了!”
“我也不知道,好像有鬼。”念恩感觉浑身都酸痛,但是实际情况还好,最多是有点虚脱了,然后肩膀那里的伤口加深了一点,一扭头,祁赫被欧阳子摆在一张沙发上,浑身是血,脸色在灯光下显得比刚才那女鬼还惨白,念恩心里一震:“他怎么了?”
“我说你们两个真有缘分啊,昨晚你为了救他给他挡了一爪子,今天他为了救你替你挡了一爪子,真厉害。”欧阳子无语地答道,他活了这么久,也就碰上了祁赫和念恩这两个这么巧的孽缘。
念恩一听到祁赫被伤了,立马紧张了起来,但是想想欧阳子就在身边,她一个并不熟悉的人显得太紧张,似乎有点不对劲,所以她强忍住内心的心疼,点点头:“对不起,是我拖累了他,你帮他疗伤吧。”
“没事了,他那身子骨诡异得很,我给他敷了药,等他醒了再继续治疗就好,你还是先去睡觉吧,楼上还有房间。”欧阳子的语气真的是生无可恋,但是又不好说什么,毕竟把家里弄成这样的,祁赫才是主力军,关念恩什么事,总不能朝着念恩抱怨。
念恩回头又看了看祁赫,这才上楼去休息了,她的伤不怎么严重,还是让欧阳子好好治疗祁赫就好。
也不知道欧阳子在客厅里干什么,一晚上都传来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念恩担心着祁赫的身子,根本没有睡着,第二天一大早下楼,才知道昨晚那声音可能是欧阳子在整理客厅,因为今天看到的客厅干净整洁多了,就是沙发烂了,桌子裂了,灯也碎了好几盏。
而尴尬的是,昨晚还伤得很重的祁赫,比念恩还要早一些起来,已经在给自己敷药了,看起来是拒绝了欧阳子帮忙的样子,看到念恩走下来,祁赫想起了昨晚的事情,要不是念恩突然进来把那结界给毁了,那女鬼压根不会跑去客厅,甚至洗手间,阳台,各种肆虐,简直就是拆迁队!
才带她回来两天,就接二连三发生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问题,祁赫收回视线,看来得加药,治好了赶紧送走。
念恩很老实地找个地儿坐下,然后安静地跟着欧阳子他们吃早餐,再蠢也知道昨晚自己拖累了祁赫,此时少说为妙。
“现在好了,你这个病号是不可能陪我去找那女魔头了,我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不然定金退不退先不说,我们以后也没脸回这里了。”欧阳子吃着早餐,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我本来也不想去。”祁赫主要是内伤,他说话的语气有点无力,但是冷冰冰的程度真的是亘古不变。
“你小子!”欧阳子本来损失了一大笔钱就心塞,还听到祁赫这样说,顿时早餐都吃不下了:“早点解决了那个女魔头,我才能陪你去那个什么钟山,要不是为了你报仇,我这辈子都不会去那个什么烛龙的老窝,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
钟山?念恩愣住了。
钟山以北,灵珠为启,塑我真身,助我重生。
一个空灵的女人声音,念恩听了足足三年,此时被欧阳子的一句“钟山”唤起,在脑海里一直回荡,她差点都忘了,她是答应了那个要求,才从哪迷雾中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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