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哎,现在,也只有你能帮我了。”
烛龙没点头也没摇头,却把身子一抻成了一条直线,头在离这边,尾在净空那边。
烛龙这是在用行动告诉我,有它在,放心。
这个大家伙总是这么贴心。我心中一暖,捧着它的大脑袋,在它鼻梁上就亲了一口。
烛龙不好意思地扭了两下身子,吐出信子在我脸上扫了两下。
想起当初我还想过把它的舌头割下来够我和老爹吃个一年半载的事,就忍不住笑了。
这个大宠物,就是治愈我的良药。
拍拍它的头,算是和它告别。
我来到通道口处,纵身跃上去,急急的进了通道。
不多时便到了头,我把大石推开,久违的清洌之气扑面而来,我贪婪地深吸了两口,双手一撑洞口,蹿了出去。
我回手把大石压上,疾步向山下走去。
此时,太阳已经西沉,山间的溪流依然欢畅地流淌,而我无暇停留,一路疾行,直到望见了袅袅的炊烟才算松了口气。
进了村子,意外的,乡间小路上竟空无一人,刚放松了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
千万别出事,千万别出事!
我飞也似的赶往族长的草庐,到了地方连敲门都顾不上了,一把将门拉开......
我愣在了当下。
原来里面有一屋子的人,或蹲或站,或坐,此刻都把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我。
我半张了嘴,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拉着门把手,立在门口,没想到会是这个场面,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了。
估计大家也被我吓着了,那一个个的表情不比我的好到哪去。
我尴尬地在那儿站了一会儿,脸上的肌肉僵硬的有点不听使唤。见没人说话,便顶着众人惊异的目光,挠了挠头,不自然地笑了笑,轻声道:“我回来了。”
还是那坐在正位的老者不愧为族长,率先醒过味,站起身来迎接我,“年轻人,没想到你还真能活着回来,我们还以为你......哎,不说了,快请进。”
族长说着拉了我的手,把我带进屋里,说什么都要让我坐上位。
那是族长的位置,我哪里肯坐,最后,还是让族长坐上位,我在旁边。
族长拉着我的手上下打量着,竖起了大拇指,“年轻人,真是没想到啊,你不但下了山,还毫发无损,真是了不起呀!”
其他人听了,也啧啧称是。
族长笑着一捻胡子,道:“实不相瞒,我们今晚聚在这儿就是在商议明天搬迁的事呢。你回来的可真是太及时了,若是再晚一天,我们就不知搬到哪里去了。”
哦,原来今天刚好是约好期限的最后一天啊。
太玄了,再晚一步就没意义了。
我心里一惊,可面上却掩饰得很好,笑着答道:“可不是,我也是刚把事情处理利索就抓紧时间赶回来了。必竟说好的事,就不能食言嘛。”
族长微笑着颔首,再一次挑起了大拇指,声如洪钟地说:“嗯,言而有信,好样的,佩服!”
其他人也交头接耳地赞叹不已。
老者一摆手,让人给我上了茶,“快给我们讲讲,到底是怎么个情形?也让我们长长见识。”
这可把我问得挠了头,有些话不好说呀,可不答又不行,只能借喝茶做掩饰,模棱两可的答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山里有鬼魂作祟,我们反反复复缠斗了多日,今日才算把这事给结清了。这不,刚一完事就马上赶回来报信了嘛。”
底下就有人说:“我们就知道您神通盖世,一定能行的。”
旁边马上有人反驳,“得了吧,张齐,是谁一早吓得屁滚尿流的张罗着要逃来着?”
话一出口就引来了众人的哄笑。
那个叫张齐的臊得满脸通红,结巴着说:“哎呀呀,好象当初你们就没害怕似的?还不都跟我一个样,有几个能象咱族长大人似的那么镇定呀?”
有人接话道:“那是,咱们要有那本事岂不是也成族长了吗?”
大家又是一阵哄笑。
族长捻着胡须,笑而不语。
我用眼角的余光瞥着族长,暗道,“这老者见多识广,还真不是个一般人物啊!”
这时,人群中有人高声道:“恩人,您真是谦虚,您走的这段时间,山里天崩地裂的,我们就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了,每日里都过得提心吊胆的。不瞒您说,大家都张罗着要走,怕有灾祸降临,只有族长大人眼光独到,认为您是可信的,我们这才一直坚持到今天。”
我忙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让你们担心了。”
众人便纷纷说:“哪里哪里,恩人,您可别这么说,您一个外乡人,为了我们舍身忘死的,太让我们感动了。您还说到做到,您就是我们的大英雄啊。”
“是啊,是啊。”
此话一出,引来赞同声一片。
族长这时接过话来问我:“敢问英雄,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这个......”
我一时语结,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可还真就把我给难住了。
我是想回到千年之后的,可现在找不到回去的法门,只能留在这儿。况且离和净空还在洞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起色。还有那个杀千刀的瑶尘,这会儿子也不知跑哪去了,总不能放任她在外面乱闯吧?总得想办法把她寻着才能放心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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