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扒了一口饭,随口问道:“怎么想起问这个?”
“哦,也没什么,就是当初在祭坛里,我觉得那个巫师是能看到离的,而兰巴也有这本事,他能看到鬼魂,会捉鬼。所以我想,是不是是个巫师都这样。”
瑶尘说这话的时候,支支吾吾的,我隐隐觉得里面有事,但看着净空的脸色似乎不大好,便犹豫着要不要问出口。
“对了,兰巴的那个青铜铃还在你手里吗?”
“青铜铃啊,早还给他了。”
“为什么要还给他?”
“啊?”瑶尘被问得一愣,刚夹的一筷子菜都掉在了桌上。
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慌张样儿,我和离都是一惊。
瑶尘用眼角瞟了眼净空,然后低着头,吞吞吐吐地小声说:“我就是看那个兰巴挺老实的,是个好人,而且,那东西本来就是人家的,我总拿着也说不过去呀……”
瑶尘低头沉默了片刻,抬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我问:“你说呢?”
我差点没被噎着,心说,大姐,这可是你自己的事,你不问你自己,你问谁呢?
那边净空当下就铁青了脸,把筷子一扔,道:“哼,那个兰巴就是居心不良,对瑶尘有意思,她都动心了,差点就跟着人家跑了。”
什么?太劲爆了!什么情况啊这是?
我一看净空那气鼓鼓的样儿,得,好好的一顿饭,登时箭拨驽张了。
我忙按住净空的肩膀,给他倒了杯水,让他喝一口,缓缓,消消气,一面问瑶尘:“到底怎么回事,瑶尘,你说清楚不就没事了吗?”
转头又对净空说:“我相信瑶尘,她对你的感情我是看在眼里的,不会有你说的那种事。”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瑶尘嘤的就哭了起来。
“我说有用吗?他就是个醋坛子,天天怕我跟人跑喽,有个公蚊子叮了我一口,他都认为是和我有一腿。你说就他那样,谁能跟他说得清楚啊?”
“跟我说不清楚,那你跟净心说,让他给评评理!”
净空此时面目狰狞,真跟个凶神恶煞一般,一改印象中的憨厚、质朴、持重、温和的形象,让我心中不禁唏嘘。
两个人,但凡扯上感情的事,就易怒、易嗔、易喜、易悲,易纠缠不清。幸哉,幸哉,我是出家之人,远离这些世俗烦恼,倒是落得清静,自在逍遥。
瑶尘一把拉住我的袖子,痛哭流涕,缓了半天才抽抽搭搭地说:“净心,是这么回事,净空不是把蜀王的位子禅让给了鳖灵嘛,位置既然已经让给人家了,再在都城呆着就不是个事了。
我们又不想惊动别人,于是就给鳖灵留了封信,不辞而别了。
没有了国事烦恼,终于一身轻了,当时,我还是很开心的,我想就让我随他一路游走,从此浪迹天崖吧。
后来,我们到了一处有山有水、风景别致的地方就落了脚。
本以为从此可以开启新生活了,可是一切似乎都是从兰巴的照访开始变了样。
第一百四十三章 净空和瑶尘的家务事
净空在离家不远的山脚下开了一小片地,种了些庄稼。
那天,他又去了地里,就我一个人在家,不想外边有人敲门。我当时还以为是净空落了什么东西回来取呢,结果一开门,没想到竟是兰巴。
老朋友见面,当然要把人请进屋了。
我给他倒了茶,闲聊了几句,兰巴就提出想把铃铛要回去。我当时想,自己隐居在此,铃铛在我手里也没什么用,而对兰巴来说就不一样了,必竟那是人家吃饭的家伙,所以都没犹豫就给了他。
谁知那天也是该着,外面突然狂风大作,下起了雨,净空就提前跑了回来,被他撞了个正着。
净空当时就不乐意了,以为我和兰巴背着他经常私会,脸都绿了,当场就没给人家好脸色看。兰巴是个聪明人,当然看出不对劲了,所以马上告辞走人。
人一走,我和净空就吵了一架,我说什么他都不信,非说我和兰巴有一腿。
我要是真和他有什么我也认了,可我真是冤枉啊,我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瑶尘说着,呜呜的又哭了起来。
净空扯着我评理,“净心,你说,我们去哪了谁都没跟谁说,他居然能找来,要不是有人给他通风报信,怎么可能做到?你说他俩没一腿谁信呐?”
我深吸一口气,道:“我信。”
净空一下跟不认识我的似的,瞪着我,半天又跳脚说:“好,就算不是她通风报信,他们之间没什么,可也不能说明兰巴那就不是心怀鬼胎!你想想,蜀国那么大,我们住的又那么隐秘,能把我们找到,那得下多大的功夫啊,你说他能是就为了那么一个破铃铛吗?”
我瞧着他们俩,一个头两大,长这么大,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相爱相杀;也明白了一句话,“清官难断家务事”!
我白了他一眼,“那你说还能为了什么呀?”
净空两眼一瞪,“那还用说?!当然是贼心不死,为了她呗!”
我一听,不对呀,这话里有话,有内容呀,忙问:“你说什么?贼心不死?贼心不死是怎么回事?难道还有什么是你们没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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