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好象出现了一段空白,不会是我把他们弄进卷轴自己却忘了吧?我这时才想起卷轴,赶紧往怀里一通乱摸,还好,卷轴还在。
我长吁了一口气,把卷轴拿出来展开,满怀希望地进到里面,然而等待我的却是失望,里面连个人影都没有。我摇晃着险些倒下,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人全没了,我又成孤家寡人了。
我呆立了片刻,缓过神来,马上出了卷轴将其收好。
我没事,他们也一定没事的。他们绝不会有事,我一定要找到他们,我不能失去他们。
这样一想,反倒冷静了下来。当下闭目张开又臂,舒展毛孔接收辨识着弥散在空气中的一切元素,希望能得到一些讯息。
结果,讯息没发现,但却让我对这里的山势有了一定的了解。向北再翻过两座山,就是一马的平川,再往北不多远横亘着一条白亮宽阔的河流,岸边有个百十来户人家的村落,此时正炊烟袅袅。
看这日头,应是吃午饭的时候了。我决定先去那里看看。
打定主意,说走就走。睁开双目,不肖多时,翻山越岭就到了村口。
刚要迈步进村,一条爱管闲事的土狗突然龇着牙冲了出来,在离我二十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曲着前腿,身体向后坐着,不知死活不停地吠叫。
我站着不动,与之对视,眼中发出寒光,释放出逼人的杀气,那犬吠声戛然而止,土狗立时僵在那里,不会动了。
我慢慢起身,收了气势,那狗才似得了大赦,夹了尾巴,抖如筛糠,侧着身子,好似半身不遂一般双拐着逃走了。
人贵有自知之明,狗也一样,看来这狗还没傻到分上,还算明智。就是不知道这狗的主人是不是也是个明智之人?
第一百五十九章 成仙?
脑海中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无厘头的想法,把自己都逗乐了。
举步进村,想了想,还是老规矩,吃大户吧,便挑了一家院子最大、房子最气派的上前叩门。
“来了,谁啊?”
一个妇人拉着长音问道,接着是一条狗嗷嗷哀嚎声和女人的怒骂声,“这死狗,有人来了也不知道叫一声。”
伴随着踢踏的脚步声临近,门被“哐啷”一声打开,一个身穿麻布衣、体格健壮黑胖的中年大婶出现在面前。
“你找谁啊?”
“阿弥陀佛,施主,贫僧远道而来,途经此地,能否化得一顿斋饭。”
那大婶一脸的迷茫,翻了半天眼睛,象没听懂一样,皱眉问道:“你说什么呢,小伙子?我说你长得挺精神的,能不能说点让我能听懂的人话?”
什么?没听懂?我立马蒙掉了。恍了一下神,赶紧说:“大婶,我走了很远的路,经过这儿,可不可以舍我一顿饭?”
那大婶皱着眉头想了想,一挥手,“嗨,你就说饿了想吃饭不就结了吗?还什么舍不舍的?弄得我都没听明白!快进来吧,这有什么呀,不就是加双筷子的事嘛!”
啊?这么简单?我的脑袋一时没转过弯来,头一次觉得自己好笨啊。我自嘲地笑笑,忙跟着大婶进了门。
一进门,就瞧见东南角紧贴院墙有个小棚子,里面一条土狗正瑟瑟发抖,趴在地上,两个前爪蒙了脑袋,露出一对白多黑少的眼睛偷看着我。
我一瞧了,乐了,原来就是刚才那条傻狗。
大婶见我看着傻狗笑了,指着那狗对我说:“哎呀,这狗,今天也不知怎的了,连门都不会看了,平时挺厉害的。”
大婶开门让我进屋,我扶门,让大婶先进。
一时玩心大起,也不知是什么心理做怪,回头去看那狗,那狗儿果然不出所料正在偷窥我。我华丽丽的一眼瞪了过去,吓得它噌的跳起来象画一样贴在了墙上,斜愣着眼睛看着我,一动不敢动。
我嘴角憋着笑,扭头进了屋,不去吓它了,因为我听到它的心脏已经跳得快不成调了。
一进门就是会客的堂屋,正中摆了矮脚的桌子,一位满口没有几颗牙、头发稀疏的老翁坐在正位上,旁边坐了一个皮肤黝黑、皱纹颇多的汉子,想来应该是这大婶的男人吧。
大婶一面招呼我坐下,取了碗和筷子给我,一面对他男人说:“这小伙子远道来的,路过这儿,讨口饭吃。”
那男人就堆了满脸的褶子笑着说:“一定饿坏了,快坐下吧。”
那老翁也瞅着我,咧着没剩几颗牙的嘴笑着冲我点头。
好敦厚淳朴的一家人啊!看着他们,我心里热乎乎的,十分的感动,一个劲地说:“谢谢老伯,谢谢大叔,谢谢大婶。”
那大婶快人快语,“小伙子,你太客气了,这没什么,要知道当年的杜宇王也是远道来到我们村的,他可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呢。”
什么?杜宇王?
我刚吃到嘴里嚼碎的一口饭一下子全呛进了鼻子了,一阵咳嗽,咳得我痛哭流涕,满脸通红。
我说刚才这一路走来怎么觉得那么熟悉呢,原来沿途看到的和我当年梦见杜宇时所见的景色一般无二。我竟然到了杜宇王时代?!
大婶过来给我拍着背,嘴里一个不停地念叨,“哎哟,这可怎么说?怎么呛成这样啊,急什么呀?”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忙起身抱歉道:“不好意思啊,大婶,弄脏了您的地,我来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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