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是个实心眼的,在人间尽心尽力地捕捉老鼠。不想,鼠患过后,包公却打起了赖,明日复明日,就是舍不得将它送回。
于是,无计可施的猫就开始用打呼噜来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如果你仔细听,就会听出它其实是在说:“许送,不送,包老爷杂种。”
按说,现在距包老爷的时代要早出了千年,可现在不只有猫,而且这猫还一样的会打呼噜,可见瞎话就是瞎话,是哄小孩子的把戏,信不得的。
亏我当初还听得浮想联篇,现在想来真是笑死人了。想到这儿,不觉笑出了声,心情似乎也好了不少。
晚饭刚过,吉利巴尔和兰巴就象约好了似的,脚前脚后的来到我这里。
我将准备好的药交给吉利巴尔,问他:“王怎么样了?”
“好多了,就是象有心事,忧心忡忡的。可能是吓着了。”
兰巴犹豫了一下,不安地问:“法师,您说王不会是知道那是他的肉身吧?”
“这个还真就不好说。如果他知道了,却隐瞒着,连吉利巴尔都不告诉,那他的心机可就太深了,另一方面也说明他现在谁都不信任了。”
吉利巴尔不以为然道:“不会的,王他顶多是有所怀疑,肯定也不能确定。再说,就算他知道了,没准比谁都想除掉那僵尸呢!你们想啊,谁想要那么一副皮囊啊?”
第一百九十五章 除妖之解脱
吉利巴尔说到这里停下来,看我二人的反应,我和兰巴忙配合着点头,他这才两手一摊道:“现在多好,干净利索,还不用自己动手,他感谢咱们还来不及呢!放心,伤心总是难免的,几天也就过去了。”
别说,吉利巴尔说的还真是那么回事,有几分道理。一时间,大家都有些感慨,沉默起来。
过了半晌,吉利巴尔叹道:“哎,都是我不好,我就该拦着王不让他去就对了。俗话说得好,‘眼不见心不烦’,亲眼见着总是不太好过。”
吉利巴尔懊悔不迭,连连自责。兰巴看不过去,劝慰道:“这不怪你,王决定的事,能是你说拦就能拦得住的吗?再说了,谁能想到那僵尸那么厉害呀?”
我看俩人情绪都不太高,便有意转移注意力,调解一下气氛,“总管大人,你的圆月弯刀呢?”
吉利巴尔没想到我会注意这个,一时来了兴致,“行啊,法师,当时情形那么危急,您还能注意到我,谢了。”挤眉弄眼的说着,还冲我抱抱拳。
兰巴的情绪也一下被调动了起来,竖拇指道:“法师真是好眼力,他那刀可是把神器,吹毛断发,不可多得啊。”
吉利巴尔拖长音道:“是,我那神器平时都是供起来的,关键时候才会拿出来亮亮相。”
兰巴笑着拍了下几案道:“对,他总是这么说。”
我有些纳闷,问道:“那刀现在在哪呢?”
兰巴笑得有些直不起腰,指着吉利巴尔,说:“当然是被他供起来了啊!”
吉利巴尔伸腿踹了他一脚,“法师,您别听他的,我哪来的什么神器,我那就是害怕,从别人手里临时拿来装装样子的。”
我听了,心下了然。兰巴还真是眼拙,不只看不出吉利巴尔的真身,还不晓得他所言非虚,那圆月弯刀当真是把神器。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应该是由成了精的穿山甲的爪子幻化而成的利刃,与昆大概有的一拼吧?
“对了,兰巴,你当时拿的什么东西把水搅成那样,太神了,拿出来给我看看呗!”
吉利巴尔貌似不经意的话一出口,形势霎时发生逆转,本来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兰巴没想到会引火烧身,变得有些结巴了。
“这个,就是一普通铃铛,哪能跟你的弯刀比呀。”
“普通铃铛?不可能!那威力,在场的人可都看到了,别藏私,快拿出来看看,让我也长长见识!”
吉利巴尔说着做势假意要上手去他身上摸,这时就看出兰巴的老实来了,刺青下白白的脸皮腾的就红了,双手捂着胸口就往后躲。
我伸出一只手往中间一拦,挡住吉利巴尔作恶的那双爪子,拿眼睛瞥了他一眼,他很识趣地收手坐好,笑嘻嘻地说:“今天看在法师的面子上就饶你一次。瞧你那小气样儿,改天必须请我吃一顿,弥补我受伤的小心灵。”
“就你?还受伤?也不看看你的皮有多厚!”兰巴见有人给他做主,腰杆顿时就硬实了不少,狐假虎威了起来。
吉利巴尔一时语塞,瞅瞅他又瞧瞧我,突然一捂眼向后仰躺过去,哀嚎一声:“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没天理了!”我和兰巴都被他的样子给逗乐了。
我看看外面天色不早了,便催他们,“时候不早了,快给王送药去吧。”
吉利巴尔一听,赶紧从地毯上爬起来,“真是的,跟你们一瞎胡闹把正事都给忘了,王肯定都等急了。”说着,急三火四地就往外走。
兰巴也连忙起身告辞,走到门口,回身对我说:“法师,您说要去我家乡看看,这话还作数吗?”
“当然。”
兰巴听到了肯定的答复,似乎很是欢喜。迟疑了一下,眼角带笑地问我:“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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