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利巴尔好奇地问:“什么菜品?”
伙计道:“豆腐!”
吉利巴尔纳闷道:“豆腐?没听说过啊!”
伙计得意地说:“那是当然,这是我家的首创,在别处您是吃不到的。您看见没?”伙计一指满堂的客人,道:“您瞧见没?大家都是冲着这道菜来的!”
我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问那伙计:“怎么,你们这儿以前没有豆腐吗?”
伙计好奇地看着我,“您吃过豆腐?怎么可能?这是新发明的菜品,我家独有,几天前我们还不知道豆腐为何物呢?您怎么会吃过?”
我心说,豆腐有什么稀奇?和尚我从小到大可没少吃啊,在寺里那可是每日必吃的一道菜。可当着大家的面也不好把话说出来,只能无语。
他二人点菜,我坐在一旁品着香茗环顾这满座的宾客,忽然发现了点异样,很多女子都戴着一顶宽檐的帽子,下面垂着一圈薄纱,煞是好看。
这一路走来,也看到很多女子如此装扮,只是觉得奇怪,怎么上次出来时就没见着呢?但也没太放在心上,现在坐在这里一瞧,不知怎么,心里就是一动。
我心里琢磨着,不觉就出了神。身边的两人点完了菜挤眉弄眼的在那儿嘀嘀咕咕。
我扫了他俩一眼,两人正捂着嘴嘿嘿嘿的笑,一看那样儿就知道没想好事,我的眼神不觉就冷了下来,二人忙正襟危坐。
没忍一会儿,吉利巴尔就嘚瑟的坏笑道:“法师,您看您也太不诚实了,喜欢女人就说,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话说,哪个男人不喜欢女人?我们又不笑话您,瞧您,还非得说什么不近女色?弄得好象多清高似的。”
说着两人就象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大秘密似的,笑得两肩直颤。
我知道跟他们说也是白说,爱咋咋的,由他们想去吧。
俩人笑了一阵,见我面色如常,不红不白地品着茶,自觉无趣,便也喝起茶来。
菜上得很快,一盘麻婆豆腐赫然被端了上来。一人还来了一碗豆花。
我盯着那菜,一时百感交集,一股酸劲直冲鼻子,眼泪差点就落了下来。
“法师,快尝尝这新菜。”吉利巴尔张罗道。
我夹起一块豆腐放进嘴里,麻辣鲜香适口,这味道太熟悉了;又舀了一勺豆花,还是熟悉的味道。
“法师,您怎么吃饭还能把眼圈吃红了?是不是刚才我们冒犯了您,您不高兴了?”兰巴不安地问。
吉利巴尔也说道:“是呀,我错了,瞧我这张破嘴,都说了些什么呀?法师那是冰清玉洁,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哪会象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没事尽想那些龌蹉腌臜见不得人的事……”
我深吸口气,抬起头,平静地打住他的话,“我没事,吃饭。”
“哎!”
两人如获大赦,都长出了一口气。
“这菜味道真不错,难怪这么多人来吃。”吉利巴尔吃了一口就赞不绝口,兰巴在一旁也直点头。
吉利巴尔的嘴是闲不住的,刚吃了几口就开始扯上了,“我说兰巴,你是没看见,今天法师那叫一个帅!从天而降,哈哈,衣袂飘飘、潇潇洒洒,看得我这个大男人都心猿意马的了,哈哈哈哈~”
第二百零三章 夜宴之似是故人来
我冷脸道:“吃饭也堵不上你的嘴!”抬头赏他一记眼刀。
吉利巴尔闻言,忙低了头往嘴里送吃的,不过,偷偷侧头冲兰巴挤了挤眼,用口型说:“回头我再告诉你。”
兰巴会意地点了点头。
这是要嚼舌根的节奏啊!两个大男人怎么还有这爱好?我皱着眉看了他俩一眼,俩人马上噤声。
这个兰巴怎么跟吉利巴尔在一起就完全成了一个不正经的样子?
什么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就是一个铁证!
——我在内心无比咆哮地想。
沉默地吃了一会儿,我用眼神瞟了一下坐在不远处的一位戴面纱女子,漫不经心地问:“你们这儿什么时候开始流行这种服饰了的?”
两人循着我的眼神看去,兰巴抢先说:“您是说那帽子吧?这是最新流行的,以前没见过。”
吉利巴尔啧啧称赞:“嘿,别说,还真挺好看的,难怪把法师的眼都看直了。”
“可以理解,法师也是人嘛。”吉利巴尔说得不正经,兰巴不但不觉得有问题,还一本正经的点头表示赞同。
我瞅了瞅他俩,无语又无奈。想解释,可又觉得无从解释,只会越描越黑,干脆也不多言,闷头吃自己的。
这俩人,以为我心虚,更肆无忌惮地挤在一处,挤眉弄眼的咬耳朵,编排着我,时不时还窃笑几声,表情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我心里有事,对他们的调侃充耳不闻,面不改色,全不受影响。
他俩说了一阵,被当事人无视,也觉无趣,便不再管我,互怼着嘻闹起来。
或许是我与他们吃饭时一向就是这副清冷的德行,所以两人对我的异样完全没有感觉似的,聊得欢实得很,把这顿饭局的阵线拉得奇长。直到饭馆里只剩我们三人、路上都没了行人,才算结束。
他俩喝得酒酣耳热,兴致不减,互搂着肩膀,哥俩好地往外走。伙计打着哈欠,强挺着把我们送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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