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这儿没水,不喝完了再来?”
“嘿嘿,这不是急嘛。”
“有事?”
“法师,您跟我说实话,您今早上到底干嘛去了?”
“你想说什么?”
“法师,得意楼做豆腐的伙计失踪了,已经报了官。有伙计说今早在他家门口见过您。”
“凭什么说就是我?”
吉利巴尔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把身子侧向一边,夸张道:“还凭什么?光头、白衣飘飘、风度翩翩、俊美怡人,放人堆里一眼就能认出来的人除了您还有谁呀?那伙计描述您的时候口水都快流到膝盖了,绞尽脑汁地想词来形容您。要我说,就您,也别想干什么坏事,太显眼了,好认!”
本来他就口渴,又说了这一大堆的话,更是口渴难耐,嘴唇都干了。我瞥他一眼,没做声,起身去里间拿了水壶给他倒了一大碗。
“您有水啊,那怎么不早点给我,让我渴了这半天!”吉利巴尔嘴里埋怨着,端起水来咚咚咚,几口就给灌进去了,整个一个牛饮。
喝完了,他一抹嘴角道:“法师,您别不承认,今早上您还去了得意楼,得意楼对面卖早点的老伯已经说了,您打听那个卖豆腐的来着,还骗人家说是来挖墙脚的。”
我不以为然,道:“那又怎样?”
吉利巴尔二目圆睁,“怎样?法师,您现在是嫌疑人呐!得意楼的人怀疑您把那个叫净空的人给这个了!”说着,他用手做了个切的动作。
我没忍住,顿时笑出声来,吉利巴尔就有些急了,“说正事呢,您都被嫌疑了,怎么也不知道急?还有心思笑!”
我憋着笑,道:“总管大人,您就是这么办案的吗?”
吉利巴尔眨巴着眼睛问:“怎么讲?”
我将手指在案上一敲,坦然道:“没错,我的确一早去过得意楼,因为我有个异姓哥哥就会做豆腐,但我不确定是不是他。本来想跟得意楼的人打听,但当时得意楼大门紧闭,怕打扰人家不礼貌,就没敲门。
后来,好不容易有伙计出来,我想跟他打听就跟了上去。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就不用我多讲了。总之,我去的时候,那房子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吉利巴尔拧着眉头听我说完,问:“您想找人,咋不跟我或者兰巴说一声呢?再说,当时吃饭的时候直接问伙计多方便,瞧您弄得神神秘秘的,您说,怎么能不让人起疑呢?”
“我也是好久未见我那哥哥了,平时没什么联系,吃饭的时候也不确定。我这人做事就这样,凡事喜欢自己做,没把握的事也不爱说出来。”
“您那哥哥都失踪了,您怎么也不着急呢?不会是您知道他的下落吧?”
第二百零九章 好自为之
我淡定道:“不知道。他总是这样,我都习惯了。或许,他不愿意见我吧?谁知道呢!”
“您那哥哥会法术?也是世外高人?要不怎么能在室内凭空消失呢?”
“或许吧,他的事我不是很了解。”
“那你们……”
见我没有要说下去的意思,吉利巴尔一时语塞,过了半晌,有些无奈,正色道:“法师,您那哥哥可能,恐怕,要有大麻烦了,有人看到他与杜宇王的王妃在一起。”
我眼帘微抬,等他往下说。
“法师,您也知道,杜宇王与王妃是已经被下葬了的,现在王妃突然露面不就等于在召告天下,开明帝欺世盗名吗?您想想,换作是您,您能让她存在于世上吗?王可以不要王位,但他对名声还是很在意的。”
他瞥了我一眼,直言道:“法师,别怪我多心,王妃突然和一名男子乔装出现在都城,而那名男子偏偏名叫净空,您叫净心,这不能不让人联想到你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必竟您太强大了,如果您欺骗王,那后果简直太可怕了。”
我轻挑眉毛,道:“你跟我说这些,就不怕我真如你所担心的那样?”
吉利巴尔坦然一笑,道:“法师,不瞒您说,虽然我从心底想要相信您,但为王着想,我必须把事情调查清楚,以确保万无一失。”
“所以就有了昨晚的相邀?”
“原谅我,法师,职责所在,不得不为。”
“兰巴也跟着你一起做戏?”
“他不知情。别说是他,连王我都瞒了。没调查清楚,我不想让别人对法师有疑议。”
我冷哼一声,“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喽?”
“法师,您被怀疑心里不舒服,我理解。不过,您也理解理解我,您不知道这几天我这心理压力有多大啊。
哎,两边都是我敬重的人,若真是兵戎相见,让我选择站队,您说让我怎么选啊?都快折磨死我了!”
吉利巴尔说完,又猛灌了一口水,好象跟那水有仇似的。
我哑然失笑,问他:“那你查的结果如何啊?”
吉利巴尔放下水碗,两手往膝上一放,象卸下了千斤重担一般释然道:“我的结论是他们的出现与您无关,但您肯定和他们相识,至少和那个净空是认识的。”
我撇了下嘴,逼视着他的眼睛问:“我现在感兴趣的是,如果我真和他们有关系,而且想要扳倒大王,你打算怎么办?你到底会站在哪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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