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我的孩子。”恢复了神志的疯女人这回再叫孩子时已是另一种感觉了。
“天赐他娘,你这是好了吗?”丁老爷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一时有些不敢相信。
“老爷,太好了,我们的孩子找到了。”女人喜极而泣。
“妈妈,我想起来了,我是您的孩子。”天赐扑过去,抱住了女人的大腿。
女人将他抱住,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丁老爷一个大老爷们,也是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我站在一旁,看到人家合家团圆,心里别提有多欣慰了,顺嘴提醒丁老爷:“丁老爷,夫人也醒过来了,您不会再让她睡别院了吧?”
“哎哟,瞧我,一高兴竟把这事给忘了。”丁老爷一指那些看热闹看得目瞪口呆的家丁,说:“你们几个快去把二夫人的房间给收拾出来,一会儿就让二夫人住过去,东西都要用新的!”
“是。”家丁们齐刷地答应着着退下了。
丁夫人的身子微微晃了一下,险些栽倒,被两边的丫鬟扶住。
“丁夫人,您是不是有话要说啊?”
那女人恼怒地横了我一眼,马上又露出笑脸对丁老爷说:“哎呀,咱们家今天真是双喜临门呐,天赐回来了,妹妹又恢复了神志,真是太好了!”
丁老爷乐得合不笼嘴,笑呵呵地说:“可不是嘛,双喜临门,我们要多感谢雷生呢,啊不,现在应该叫净心方丈。没想到你真的这么厉害啊!要知道当年天赐他娘生病的时候,我们可是请遍了方圆百里的名医啊,都没治好,没想到你手到病除,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啊,你简直就是活神仙嘛!”
我笑笑,不以为意道:“这不算什么,若是我能治好大夫人的病,怕是你们家就要三喜临门了。”
“喔?夫人你有病吗?哪不舒服怎么不说?快让雷生给你瞧瞧。”
“我没病!”丁夫人惊慌起来,强作镇定躲闪着说。
“丁夫人,您面色苍白,身弱抚柳,要我看,怕是您有长年失血之症吧?”
丁夫人闻言,脸色大变,呵道:“你一个和尚,哪来的这许多混话?”
我不理她,直接看向丁老爷,“丁老爷,请问您家里是不是供了什么不该供的东西?”
“啊,这......”丁老爷的脸色也变了变,偷眼去瞧大夫人,看来他也是知情的了。
我冷哼一声,“哼!贪心不足!你们难道不知道养小鬼的后果吗?”
在场的人都大惊失色,丁老爷和大夫人是被我说破了之后的心虚慌乱,其他人则是惊惧。
丁老爷先不乐意了,怒斥道:“净心方丈,我当你是故人之子,敬待你几分,你怎么能血口喷人呢?”
我抢白道:“丁老爷,就因为您是故人,是长辈,我才尊称您一声‘您’,您若是还是这般的执迷不悟,就别怪我不给您留情面了。”
丁老爷一惊,“你要怎样?”
“不怎么样!”我说着,径直往后院而去。
丁老爷急了,大喊:“快拦住他!”
几个家丁上来就要抓我,我怎么可能会让他们抓住,根本不用净空和念慈帮忙,只是闪转腾挪,就搞得他们不是抓空了摔上一跤,就是几个人撞在一起,好不热闹。
我看净空牵着念慈的手,紧跟在我的身旁,便冲着念慈低喊了一声:“念慈,快带我去见你的真身。”
念慈真是个聪明孩子,马上挣脱净空的手,一溜烟地钻进了后花园僻静处的一间小房里。我忙跟上,所有在场的人都追着我一路跟了过去。
门是锁着的。我一指门锁,调笑地对丁老爷说:“现在证明您清白的时候到了,请吧。”
丁老爷的脸色是变了又变,半晌,一甩袍袖,道:“我没什么好要证明的。”
“要我说,您还是让人把门打开,证明一下的好,我们也都好奇着呢!”几个捕快从人群后走了出来。
“啊呀,是官爷啊,这大半夜的,你们怎么来了?”
“没什么,是你们闹得动静太大,有人报了官,让我们过来瞧瞧,没想到就看到了这出好戏。”
其中一个捕快大咧咧地边说边走上前,拿起门上的锁摆弄了两下,转身道:“丁老爷,请吧,若是这和尚说的不对,回头我一定替你作主,好好请老爷责罚他。”
“这......”丁老爷面露难色。
“怎么,难道丁老爷您真的心里有鬼?”捕快的眼睛象钩子一样在丁老爷的脸上刮来刮去。
丁老爷为难道:“这间房是佛堂,是我夫人平日礼佛的所在,钥匙不在我身上。”
“喔?那夫人您请吧!”捕快将目光打在丁夫人的脸上。
丁夫人的脸变得愈加的惨白,身子一个摇晃,险些没瘫倒,被两个丫鬟连忙扶住。
她缓了口气,冲其中一个丫鬟点了下头,那个丫鬟低头应了声“是”,便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上前把门锁打开了。
门吱嘠一声被推开了,屋内空空荡荡,陈设十分简单,只在正中靠墙的位置上放了张供桌,上面有个佛龛,佛龛前面摆了供果、糕饼和香炉之类的东西,供桌前的地上放了个蒲团。
52书库推荐浏览: 尚可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