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敢情这是要偷窥啊。
我玩心大起,凑过去,贴上眼睛与之对视,只听“妈呀”一声。女人的声音,听着还挺耳熟,紧接着就是“扑通”一声。
我赶紧推门冲了出去,果不其然,一个小妮子仰倒在地上晕了过去,不是瑶尘还能是谁?
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哪都有她?看着她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时,净空点燃了蜡烛,端了烛台跟了出来。看到瑶尘,把他吓了一跳,躲到我身后,结结巴巴地问我:“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是,是女鬼吗?”
我瞅着他好笑,便拿过烛台,一努嘴,“对,是女鬼,麻烦你把她弄进屋吧。”
他乍着双手,站在那儿不知该怎么办,求饶地看着我。我摇摇头,“我还是小孩,这活可干不来。”
我就看他咬了咬牙,一跺脚下,好象下了多大决心似的,上前几步,蹲下身,把两手插到她身下,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一扭头,见我正一脸坏笑地看着他,就瞪了我一眼,“你就坏吧你。”
都憋了半天了,我终于哈哈地大笑出了声,举着烛台讨好地说:“我给你照亮。”
净空气哼哼地白了我一眼,把人抱到里间的床上。
我把烛台放到一边。所谓灯下照美人,这瑶尘在摇曳的烛火下竟显出了几分女儿家的媚态,原来还是个漂亮胚子,只是蠢得可以,让我无语。
净空长这么大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女人吧,我看他脸都有点红了,有些不自在的把头扭向一边。
“去取碗水来。”
“诶。”
他答应得比什么时候都快,我心说,这孩子不会是动了凡心了吧?
转眼功夫,水就来了。我接过碗,含了一口,照她脸上就喷了去。
哇,这水够凉的。我嫌弃地想,这净空也不知道弄点温的,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不过,这凉的效果更好,只见瑶尘被激是浑身一颤,“嘤”的一声醒转过来。
待她眼波流转,眼神与我相撞的时候,这妮子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指着我大叫:“我道是谁?怎么又是你这个扫把星!”
我淡定的站在那里看她发飙,“大婶,能不能注意点形象,好歹也是那么大岁数的人啦,就不能庄重点?”
“我,我庄重得了嘛?怎么每次你都能搞出些状况来,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呐?
她这么说我可不乐意了,“大婶,怎么是我搞出状况来?好好的大门你不走,非要玩什么偷窥,你不自找的嘛你?再说了,你是人吗?还人比人,您也好意思说!”
这妞一下子没被我堵得气结,嘎巴着嘴干瞪着眼说不出话来。
“哼!”我得意地哼了一声,心说,想跟我玩,下辈子吧。
瑶尘说不过我,嘴角一抽抽,我一看,完,这是又要哭啊,赶紧制止道:“打住,咱有事说事,千万别给我来这套。”
瑶尘就气得坐在床上乱蹬了几下脚,双手托着腮帮气恼地说:“你就不能让让我吗?人家好歹是个女孩子嘛。”
净空看着这一幕显然一时有点接受不来,指指我,又指指她,“你们,你们……认识?”
我点头,“算是吧,打过一次交道。”
“什么算是?”瑶尘跳下了床,一把挽住我的胳膊,很炫耀地冲着净空说:“我们是朋友。”
净空的脸就变了色,指着我问道:“你,你,你和女鬼是朋友?”
我忙甩了袍袖,把瑶尘甩开,刚要解释,这女人又抓住了“重点”,“诶,你说谁是女鬼?”
净空一下就蒙了,迟疑地用手指指我。
瑶尘就扭搭着身子,跺着脚,嘴巴撅得都可以挂油瓶了,兰花指一伸,“哼,我就知道又是你!你就不能说我点好吗?”
“行了,大婶,都一把年纪了就别装小姑娘了。”
“人家一把年纪怎么了?人家就是小姑娘!”
“好好好,您是小姑娘,那敢问姑娘你今个儿没事跑这来有何公干啊?”
瑶尘一下子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你们知道吗?这里是鬼宅。”
我和净空对视了一眼,还当是什么事呢!
瑶尘显然对我俩的反应很不满意,“你怎么一点就都不觉得奇怪呢?你们知道?”
我俩点点头,“对啊,我们知道。”
“你们怎么知道的?”
“这里是我家啊。”
瑶尘一下子从我身边跳开了,警惕地瞅着我说:“呀,我早都觉得你不对劲了,你不会其实是个鬼吧?”
我摆出一副我就是鬼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架势看着她,她眨巴眨巴眼睛,眼珠转了转了,把手一挥道:“啊,算了算了,鬼就鬼吧,难得咱俩脾气相投,我就勉为其难和你做回朋友吧。”
这都哪跟哪啊?我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噎住,这什么脑洞?真是懒得理她了!
脾气相投,我怎么没觉得?还勉为其难,好象她吃了多大的亏似的。
哼,我狠狠地白了她一眼,扭头来到外间,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小口地呷起来。
我就发现了,只要有这女人在,就什么奇葩的事儿都能让她想出来,真想掰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真是个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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