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路到了停船的口岸,照白天啊坤说的,那是一条运货的小型船,设备一应俱全,船舱里堆满了货,只有两间房可以睡,船上有自动驾驶系统,出于安全着想,啊坤守在驾驶舱,那两间房就给薛子和怪人住。
啊坤把薛子带到了住的地方,见薛子沾床就睡,放心地关上门走了。
薛子在床上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天还没亮就是,似醒非醒中听见一阵声,‘哒哒哒哒’特别有规律,好像是隔壁传来的。
这声平时听没关系,但偏偏是在晚上,薛子被吵的睡不安生,火起地下床,想让隔壁那怪人好好睡觉,别鼓捣其他玩意。
到了隔壁,薛子发现这怪人果然是怪人,大晚上在房里不关门,不过正好方便进去。
进去以后,薛子开灯,先往床上看了眼,果然没在睡觉,然后往四周看了看,发现人居然不在这,难道那声音是因为他刚刚要出去?
想着,薛子突然察觉到背后有声,回头发现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扇门。
正疑惑着,门被风一吹,嘭地关上,露出了在门后边的怪人。
薛子看着怪人,觉得有些尴尬,摸摸后脑勺不知道说什么,场面一直僵持,过了大约十分钟,薛子觉出不对劲,这怪人不说话就算了,怎么一动不动跟木偶似的?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舱里好像冰箱似的,凉气噌噌噌从脚底往上冒,薛子仗着酒气压住那凉意,大着胆子颤抖着伸手拿下那人的墨镜,没了墨镜的阻挡,怪人露出一双死鱼眼似的眼睛,冷冷地盯着自己。
这是死人!
手一抖墨镜给摔在地上,薛子倒退几步,生怕那死人扑上来,虽然路上自己醉醺醺的,但还是知道它是可以走动的,刚刚那‘哒哒哒’的声音,怕就是它的脚步声。
退开等了好久,见它没有攻击的意思,薛子便起了不想再跟他呆在一屋逃跑的心思,试探地去开门,一点反应没有,当下就跟兔子似的钻出去,然后把门关得死死的,让它不能出来。
一系列动作完成,薛子跑去了驾驶舱,开门就见啊坤抱着酒瓶子在那喝酒,见薛子过来问他,这么晚怎么还不睡觉?
薛子犹豫了一会,把刚刚的是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就听见啊坤在那笑,边笑边说,那本来就不是活人,而是尸体,老家那边的手艺,带他回家用的。
薛子打出生就没在老家呆过,不过也听自家老娘说过乡里的手艺,就问啊坤是不是赶尸人。
啊坤见薛子知道,也没含糊人,直接就承认了,告诉薛子说,那尸体,没命令是不会走的,那声估计是耗子闹的,别担心放心回去睡。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薛子还是心里发毛没回去,跟啊坤在驾驶舱凑合了一晚,半睁眼半迷糊地睡了。
大约四点钟左右,船靠岸了,啊坤叫醒薛子,自己去把尸给赶出来,薛子不放心他一人,也跟着去了。
到了之前那死人的屋,薛子就见啊坤推开门,那死人还老老实实地在原地不动,敬业得很,然后啊坤拿出一个铃铛摇了摇,那尸体和着声音动了动,乖乖跟在啊坤后边走,薛子特意听了听,那死人的脚步声,和自己昨晚听的那声一模一样。
“后来呢?”魏翔好奇地问,“怎么你们讲事都讲半截的。”
“你懂什么,这叫悬念。”赵强说着摇头晃脑,“悬念就是萝卜,专钓你这种好奇心过重的小毛驴。”
魏翔瞅都没瞅那败类,而是问薛子,“有后续没有?”
“有。”薛子点头,表情让人看了,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后来,下了船,我跟啊坤走了几里路,天蒙蒙亮时在村子外分开了,他说饿了,想要去河边捞鱼,让我直走先回村子里,他吃饱了就走。”
“这些话,是他在世间留下的最后几句话。”
气氛突然有些凝重,魏翔的声都小了几分,试探地问,“啊坤,死了?”
“嗯。”薛子这次回答地很快,还补了几句,“他的尸体被发现在村外小河里,死因是淹河里窒息而死,但那小河水的深度只到小腿那里,而且,那个死人不见了。”
赵强天生就是个搅局货,听了还信誓旦旦地发表自己的看法,“嘿,到这悬念更厉害了,下面就该出来个尸王,把薛子那老家搅和的腥风血雨,民不聊生。”
薛子被搅合地哭笑不得,无奈地看着赵强,“没你说的那么离奇,就是死了一个无父无母的人,顶多村里人可惜两句,什么都没得。”说到最后,话语极其平淡却让魏翔觉得到,薛子内心的哀叹。
魏翔见赵强好像还想说什么膈应人,立即骂道,“你那脑洞能开开后补上么?一天到晚净漏你那点黄物,也不嫌恶心人。”不知道薛子说起这事是怎么样的心情,不过一定不会是高兴,魏翔想着。
至于薛子之前的肯定,在故事中没说清没体现,故事漏洞太多,但原因自己也能猜到一二,毕竟讲故事的都是人,总有些往事不愿提,总有些事要隐瞒,这都可以理解。
“人因脑洞更美好。”赵强也觉得再侃下去不好,不过还是鄙视地看魏翔,“你这种不懂生活的人,哥哥都懒得计较你了。”
☆、巨蝠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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