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刑挪到尸体前,认命的叹了口气,“开始吧?”
“恩,如果你准备好了,那就开始吧。”李亭答道,默默向后退了一步,只剩唐刑一个人在尸体附近。
只见不怎么显眼的一道白光自唐刑额角射出,直撞到尸体眉心处。
呼,唐刑的眼前的景象瞬的一变,原本晴朗的天气已是阴雨连绵。死者,或者说此时还没有死的罗有余忽然动了动手脚,果然和李亭说的没错,活动的空间是有的,但也仅限于抬抬手,伸伸腿而已,再大动作的话,就会弄伤自己。随着视角的摆动,有意识的四处看了看,身边的装饰,甚至连物品的摆放都和之前见过的别无二致,而罗有余刚才的动作大概只是因为身下不知道累积了多长时间的排泄物弄得他不舒服,而那些随处可见钻来钻去的蛆虫也同样让唐刑反胃难忍。
咔,嗒、嗒
开门声和脚步声,让唐刑一下来了精神,随着罗有余抬头的视角看去,从卫生间门口不大的夹缝中,可以看见一个身着白风衣的靓丽背影,高挑,纤细,黑色的丝袜恰到好处的将对方的露在风衣外修长的小腿裹得严严实实,半长的头发披散在背后,纤细的手指在弯腰换鞋的瞬间不经意的别了一下头发。
这应该就是凶手了,唐刑还没来得及看到对方的正脸,多记住一些对方的体貌特征,视角就已经转到了天花板,而此时的灵魂连动真切的告诉他了这具身体的反应,罗有余硬了……
原始的冲动
唐刑跟着视角看向天花板,感受到这具身体最原始的冲动,一时无语,他甚至找不到一个适合的词汇来形容此刻自己心中万马奔腾的场景。
这应该就是凶手,唐刑想。虽然没有亲眼看过监控录像,但是死者死忙前三分钟这个时间段太过特殊,凭借经验,唐刑大胆的下了结论。
根据背影、头发长度还有罗有余的身体反应,对方应该是个女人,而且是一个跟罗有余相熟,可能有一段情,甚至发生过性行为的女人。
唐刑继续推论着,他不知道这个方向对不对,但也只能将思绪停在这里,因为门外的脚步已经越来越近了。
门终于被推开,棉绒拖鞋踩在瓷砖的声音很轻,轻到可以跟罗有余此刻断断续续的呼吸声相呼应。
罗有余像是早有预料一样,仍然愣愣的盯着天花板不放。
接着,唐刑看到一只带着普通家务塑胶手套的手盖住了视线,红色的手套在他眼前一点点变大,然后慢慢向额头上方挪去,一下一下梳顺着罗有余不知道多久没有清洗过的头发,对方的动作很轻,很小心,感觉更像在照顾一件艺术品。
跟着,一个戴着口罩,头套,穿着白大褂的身影凑到眼前,翻了翻罗有余混白的双眼,摇了摇头,将一根软塑料管从他的鼻孔里慢慢递进胃中。
快两分钟了,唐刑计算着时间。看着女人有条不紊的将流食注射器跟软塑料管连接起来,然后一只手进行流食注射,一只手伸进浴缸来回摸索。
唐刑下意识感觉这具身体一紧,他知道女人找到了目标,罗有余的生殖器。
此时的罗有余也终于有了反应,他猛地动了一下,想要挣扎,想要坐起来,可惜他不能,他太虚弱了,甚至没有力气摆脱眼前这个女人的一只手,他只能瞪大了眼睛,怒目盯着对方,表达自己的愤恨,他努力的张嘴,但嘴上反复干涸的血痂预示着努力有的时候真的不能回报。
女人看着对方的愤怒,眼睛却是一弯,抓着对方生殖器的手也开始由慢到快的上下活动,注射流食的速度却慢了下来。
快感以最快的速度由身体传向了罗有余的大脑,让罗有余原本愤恨的表情显得滑稽。一秒,两秒,三秒……时间对于此时的罗有余来说竟意外的变得缓慢,他甚至希望更够多停留一会儿。
女人看着浴缸里男人的表情一点一点由愤恨变得享受,也一点一点的加快了手上活动的速度,接着像是算好一时间一样,卡着他迸发的前一瞬,将注射器里的流食一股脑的注进了对方的胃里。
唐刑眼前的景象也跟着一黑,他知道,罗有余死了,可能是死于虚弱脱力的最后一次烟花般的迸发,也可能还是流食注射和情绪激动造成了咽呛。
“怎么样?有线索吗?”李亭放下手中的计时器,问道。
“我能休息一下,再告诉你吗?”唐刑情绪不高的反问。
“好。”李亭应了一句,将卫生间的空间彻底留给唐刑和死去的罗有余。
罗有余的头依然望向天花板,鱼线因为嘴的部分腐烂没有依托,就这么执拗的荡着。
“你说,真的是那个女人害死了你吗?”唐刑自顾自的问了一嘴,然后自嘲的一笑,走出了卫生间。
线索
走出卫生间的唐刑正碰上拿着纸巾擦嘴的薇薇安,歉意笑道:“还好吗?”
对方摇了摇头,跟他并肩走向书桌前依然拿着那张日程表琢磨的李亭。
“按照你的推理,这个笔迹跟书架上书的见解注释一样,房主既然不是死者,这些东西应该也不是死者的吧?”薇薇安问道。
“可如果他们之前就认识,而且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呢?”李亭的反问让薇薇安有些诧异,对啊,如果两个人之前就认识,而且关系非比寻常呢,可是自己手中的资料并没有提到这一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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