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敢张口,也不敢凑前儿的,所以就在床上缩着腿,心里默默地念叨着,姥姥你赶紧回来吧,这老太太实在是太诡异了!
正想着,病房的门居然被人推开,我以为是姥姥回来了,结果望过去居然是个四十多岁的女的,还是没见过,她满脸的着急,进门就直奔老太太去了:“妈!你怎么到这儿来了,你这是要干啥啊,赶紧回病房!”
这一下子大家更不解了,看着她拉着老太太都赶着出口问:“这大姨也是病人啊。”
女人连连的点头,看起来哭过,眼睛还红的要命,扯着老太太嘴里还说着:“走啊,妈,你上人家病床边儿干啥啊!”
老太太站在原地不动,嘴里还直念叨着:“孙贵成,我要找孙贵成……孙贵成……”
“孙贵成是谁啊!”女人一边拉着老太太一边满是无奈的开口,连带着冲着门外喊道:“大哥!妈找到了!在这个病房里了!赶紧给妈拉回去啊!”
话音刚落,又进来了一个四五十岁的老爷们,他看上去有些憔悴,眼睛也红的要命,“妈!你怎么在这儿了,赶紧的跟我们回病房躺着去!!”
老太太这才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被拉走,出门的时候眼睛还不停的回头望,看着那个空下的来的病床嘴里直叫着:“孙贵成,孙贵成,你应我一声啊!”
女人开始哭上了,跟在老太太的身后抹着眼泪,看着那些疑惑的病人家属连连的鞠躬:“不好意思了大家,别见怪啊,我妈也是生病了,所以现在有些不太对劲儿。”
有的病人家属比较好信儿,都知道我们这这是骨科病房,不是拄拐的就是打石膏的,而这个老太太看上去腿脚还算是利索,反而像是脑袋有问题的,所以就跟着女人问:“那大姨是你妈吗,她住哪个病房啊,什么病啊,那个病床之前住的那个腿骨折的真不是你们家亲戚啊。”
女人看上去很难过,除了哭也不说别的,只是连连的鞠躬说给我们添麻烦了,然后跟着那老太太的身后就出去了,弄得我们这一病房的人特别的莫名其妙,这什么事儿啊这是。
等女人一出去,还没等屋子里的人分析出一二三,护士就进来了,别说,住医院就是热闹,一天到晚的病房里的人是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的,那个护士手里拿着药水瓶,应该是到点了,所以给一个病人扎吊瓶,一进来的时候她就张口问:“唉,那个老人是谁家的亲戚啊。”
众人不解,刚才一直跟老太太说话的病人家属就张口应道:“不知道啊,好像也是病人吧,不像是骨科的,她姑娘也不说。“
护士给那个病号扎上药,一边调节着点滴速度一边张口:“那个老人是我们医院里的常客了,没想到现在居然还能走了。”
“啊?什么意思,她以前不能走啊。”病人家属接着应道,有些吃惊的看向护士。
护士点点头,挂完药后收好自己的东西,看向那个家属:“那老人是很重的病,肝癌晚期了,之前别说走路了,东西都吃不下去了,一直就靠药物维持呢,上个礼拜晚上抢救的时候楼上护士不够用我还上去帮忙来的,很严重,呼吸机都撤不下来,所以她还能下楼真挺让我吃惊的,这不是奇迹了么……”
“癌症?不能吧,老太太都看着差不多,是不是她跟你说的不是一个人啊,她说话说得都挺清楚的。”
“那我能看错吗,从我到医院实习的时候这老太太就是老病号了,之前我还在那科待过呢。”护士说了,吩咐那个挂药的病号等吊瓶挂完后记着按铃叫她就出去了。
病房里登时安静了起来,我听到这些头皮莫名的麻了麻,一个病人家属的看了一眼那个空下来的病房,随即也不知道是跟谁说话,自己在哪儿讷讷的张口“会不会是……回光返照?”
没人应声,谁都觉得这事儿发生的渗叨,而且那老太太也太怪了!多余的话一个字儿都不说,就是喊人的名字,我甚至能想到,要是那个男人在的话这老太太忽然进来都能给他喊蒙圈了。
等病房门再打开的时候,姥姥进来了,有病人家属直接凑了上去,没用我跟姥姥学直接就把这事儿跟姥姥说了,还直问姥姥这是不是就是那个借命的,姥姥听完之后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一边儿招呼着我吃饭一边张嘴应着:“别想这些,兴许这个老太太就是认识那个病床的呢,借命这茬儿咱们这个病房的人谁都别再多提了啊。”
我想按照姥姥一贯的低调作风她是不喜欢别人掺合这些事儿的,否则就不至于在大晚上的跟那个男的说这些了,只是没想到被人偷听了去,外面的病房人知不知道我不晓得,反正我们病房的人是都知道了,不过姥姥不想说,谁也问不出来,但是被那个老太太整了一出儿后谁心里都不舒服。
有的病号家属坐不住,说不行,必须要把这事儿打听明白,然后自己就出去了,我想她是去找那个老太太了,毕竟护士说的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过了能有一个多小时那么样吧,她神神秘秘的回来了,先是把我们病房的门关严,随即一脸后怕的张口:“真是回光返照的啊!”
有人就接茬儿问:“那老太太到底是咋回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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