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喉咙里有些发颤的终于吐出了一个字节,指尖开始慢慢有了意识,想要动,想要坐起来,只是一刹,好像知道要动的瞬间老头的脸就不见了!
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等看不见老头的时候我仍旧没什么反应,也不知道要爬起来,脑子里好像是恍恍惚惚的,一根弦儿像是断了似得,懵懵蹬蹬的不知道躺了多久,自己才四肢无力的坐了起来,有股凉风好似顺着鼻尖儿吹过,正对着的大衣柜门‘吱呀’一声自己就这么打开了……
眼神看去,这下子看的更加清楚,一个头戴那种寿帽穿着一身特别鲜艳的蓝色棉袄的老头就端坐在大衣柜里面,一张瓦条脸现在看去却煞白煞白的,眼珠子特别的亮,像是冒着贼光一般,灼灼的瞪着我,大嘴一张,有给我吃了的架势,“你压得我好不舒服!滚开我家!!!!!”
“啊!!!”
一股浓重的尘土气迎面而来,我吓的一屁股从床上坐了起来,胸膛里大口的往外倒着气儿,这才发现,大衣柜门压根儿就没开,四周无恙,我是一直在做梦的……
小肚子无比的涨疼,我一边喘着气一边给自己擦着额头上的汗,如果说之前的梦还没有让我有多警惕害怕,这个梦,倒是真的给我吓到了,屁股挪动了一下,我想下地,眼神一扫,发现铺的床单上居然被我蹭上了红色的血迹,是月经来了,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下面穿着的短裤,果然都透了。
怎么回事儿?
我例假一直比较正常,但谁都知道,月经周期这个东西跟精神还有环境压力有关,虽然提前了,但也还算是能有个科学的解释。
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正好是半夜的十二点整,微微的咬牙,四处的看了看,没有办法再去做自我安慰了,经过了这接二连三异常清晰的梦,我觉得自己在这儿是住不下去了,惹不起我还能躲不起么!要不是现在太晚了我不好打扰陈姐,不然这事儿我真得跟她好好的唠唠。
大半夜的在卧室里站了好一会儿,眼下只能先凑合一宿,我大不了不睡了,等天亮,我就撤,阴的阳的,我也没心情去摆弄明白了,我来这儿是上班的,不是驱邪的,总不能为了在这住我在把我姥姥弄来做场法事吧!
心里真是各种不爽憋屈,想想我也不是白住的,那个梦里的老头子干嘛一而再再而三的撵我,我还压他了,他要是真是地底下的人那不光是我一个人压着吧,只要是活在世上的人谁不是脚踏黄土面朝天,这不是欺负人么!
换了干净的床单和短裤,没有卫生巾就先用卫生纸折了几下凑合用,大半夜的我想我要是下楼去买谁知道能遇到什么,等都忙活完了就靠在床头看电影,没几个小时就能天亮了,我想我怎么都能熬过去。
为了能缓解一下心情,我还特意放了一个之前下过的喜剧,没多一会儿,卧室里就充斥起了电影里那种欢快的声音,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但是眼神还是止不住的往那大衣柜那扫,总是觉得紧闭的大衣柜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次打开,那个老头子就端端正正的瞪着我坐在里面。
熬啊,熬啊,熬的一个电影看完了,我又找了一部,但是眼皮现在开始打架了,也许是来了大姨妈的关系,身体就特别的发沉疲惫,我不想让自己睡,就这么强撑着看着屏幕,直到屏幕上的人影开始恍惚,然后大脑一点点的开始进入了似睡非睡的休息状态。
意识还是很清楚的,就是没睡那么踏实,耳朵里还能听见电影里各种演员对话的声音,但是不一会儿,我听着声音就不对劲了。
“她睡着了吗。”
是个很苍老的女声,像是个老太太的,不像是电脑里发出来的,就像是站在我床头下面说的一样。
“没睡着,装的。”
这个是那个老头子,我绝对确定是那个老头子的。
“等我去看看……“
老太太说着,我就感觉自己脸上的鸡皮疙瘩起来了,脸颊上凉飕飕又细痒痒的感觉,我甚至能想象到一个满脸狐疑的老太太正伏在我的身前仔细打量我的样子。
大脑里的细胞迅速的碰撞着,我不知道自己现在该作何反应,是马上睁眼,还是继续装死?
“你睡着了吗……”
老太太的声音很清晰的在我脸前响起,她吐出的那股气都丝毫不落的扫到了我的脸上,我憋着一股气,感觉自己周身的毛孔已经全部紧缩,紧接着,脸上的皮肤好像有硬邦邦的尖锐东东西划过,心尖儿再次一颤,她再用指甲刮我的脸!
“滚开!!!!!”
实在是忍受不住,我胳膊胡乱的挥舞一气,双眼一睁,连滚带爬的从床上栽到了地板上,‘砰’!的一声,膝盖疼的厉害,没等我龇牙咧嘴的爬起来,竟然清楚的看见我的床板底下并排的躺了两个人,一男一女,脚冲着我,头冲着里面,都是布鞋,男的是黑色的那种老式布鞋,女的是绣着花纹的那种绣花布鞋,就是我奶奶死的时候穿着的那种的!!
“妈呀!!“
我胳膊撑着自己退了两步,坐直身子,这下子又发现床尾的地板上站了一对老两口,都是戴着帽子穿着的那种颜色鲜亮的寿衣棉袍,老头子高些,老太太很矮,站的溜直的看着我,见我直看着他们,只见他们一开始还很黑的眼仁迅速变白,同时抬起胳膊直接向我伸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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