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生看到一个人,是那个药铺掌柜的!
他面前站着一个人,掌柜的从那人手里接过了一样东西。
紧跟着场景一换,掌柜的从百花铺里出来了,手里提着几盒胭脂!
很刻意,也很蹊跷,这掌柜的把几盒胭脂分开,刚要做些什么,这景象就溃散了。
一夜照旧,再也没什么特别的情况出现。
直到那出口的黑洞显化出来,白长生一跃向下就醒了。
再次睁眼,神清气爽却有点迷茫的感觉,自己两天于混沌中出现,这感觉一上来白长生才觉得不妥。
果然经常沉浸其中就会有后果,也许这就是当初鬼哭坟的老人口中所说的反噬?
都快日上三竿了,衙门还是没开,一群衙役正在打盹,连那太原府尹也都还在酣睡。
白长生来到府尹门前,把他叫醒,那房间里传出一阵不悦的声音,看来是扰了人家清梦:
“哪个混账驴球球?”
“是我,白长生。”
“哎哟,爹你来了。”
屋子里面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太原府尹衣衫不整把房门打开请罪。
就这待遇,到哪都够瞧了。
等所有人都醒了,白长生携师爷班头一应人等,转屏风入座高堂。
太原府尹很识相,把头把交椅让给了白长生,白长生虽然觉得不妥耐不住劝也就入座了。
“威武!!!”
快壮皂三班衙役齐声大喝堂威,白长生坐在上面俯瞰众人,心中戚戚:
真可叹沧海桑田,尘事轮回。
几个衙役,推推搡搡,押着药铺掌柜的就上来了,掌柜的往台下一跪,衙役们再喝堂威:
“作死!!!”
白长生一口茶差点没喷出去,按理说第一声堂威是给审案老爷壮声威的,第二声是威吓案犯的。
但是想不到这太原的堂威如此与众不同。
“咳”
白长生咳嗽一下,令众人肃静下来,手持惊堂木,高高举起,心说我也有这等风光的时候!
“啪!”
就这一声惊堂木,药铺掌柜的整个人都被击倒了,身形连晃不止,脸色青白。
白长生看他这模样就知道,昨晚上掌柜的肯定不怎么舒服。
整个人都脱了相了,头顶上新添了很多白发,眼角浑浊,人也苍老了几十岁一般。
“招也不招?”
白长生大声喝问,那掌柜的无比的慌乱,一抬头真叫一个老泪纵横:
“老爷,我冤枉啊!”
声嘶力竭,跪在地上哀嚎痛哭。
一挥手,太原府尹就凑了过来,白长生交代了一番,那府尹得令赶紧下去了。
白长生也没说话,就这么直勾勾看着掌柜的。
这才是最令人害怕的,因为你根本不知道自己要面临什么。
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几个衙役也是纳闷,怎么审案都没动静,小老爷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过了一会,太原府尹就上来了,贴在白长生耳朵边说了几句,白长生点点头:
“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那掌柜的脑中浮想联翩,觉得自己怎么跪着都不舒服,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你到底招不招?”
白长生有点不耐烦的语气,掌柜的一听,赶紧求饶道:
“老爷哟,小人我清清白白做人,真的什么也没干啊。”
“拖下去,打!”
都不用白长生说话,那太原府尹就替他吆喝了。
几个衙役一点也没客气,拽着掌柜的脖领,也不管他哭嚎求饶,拉到堂下就是一阵噼里啪啦。
“啪啪啪!”
再拉上来的时候,那掌柜的是被拖着的,整个人都站不起来了,屁股上面全都是血。
二十板子下去,这水火无情棍的招呼,可不是一般人承受地了的,白长生曾有深刻的印象。
“老爷哟,我冤枉啊。”
掌柜的气若游丝,脸上都快没血色了。
白长生一挥手:
“打!”
得嘞,几个衙役拉着掌柜的又下去了,操起棍子又是二十大板。
就这四十大板下来,再上来的时候,掌柜的连说话的气力都没了,斗大的汗珠都透着一股子凉气。
“老爷啊你你怎么案子都不审,光顾着打啊我你是不是当官的啊。”
缓了半天,掌柜的这才勉勉强强说出这一句话。
白长生一点都不在意,觉得很舒畅,身心俱畅:
“本来我也不是当官的,还不说是吧?来来来,拖下去,打!”
得嘞!
这次再上来,掌柜的磕脑袋当腿爬,跟死了也没什么两样了,骨断筋折!
“其实审案子什么的,也无所谓了,就这么打也挺过瘾,还不招是吧,来啊”
白长生这是上瘾了,又把惊堂木举起来了,堂下衙役们都有点不好意思下手了,胳膊都酸了。
掌柜的也没个反应,舌头都快咬碎了,听到这么一句,真叫一个闭目等死。
一旁太原府尹这时候坐不住了,赶紧把白长生给拦下来了:
“额的小老爷呀,额就够糊涂了,你这个比我还狠,快别打了,真死这算你的算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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