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透着慌乱,也没有九子道那种坑蒙拐骗特有的气质。
“你你要干嘛!”
这人慌乱不已,但被白长生锁住了要害也动弹不得。
身后那群衙役和百姓也都围了上来,很诧异白长生的作为。
“小老爷这是要干什么?”
白长生语气冷峻,说这人是九子道,迫害了无数百姓,可他应该已经死了。
所有人大惊失色,转过眼睛都看向了这个人。
那人赶紧大喊:
“我不是九子道,我我叫狗剩子!”
百姓此时也都帮忙说着,确实他叫狗剩子,但至于他是不是在外面犯案就不清楚了。
白长生相信那九子道已经死了,但眼前这人和九子道如此相像,又是怎么回事?
“你和九子道是什么关系?”
白长生想到一种可能,但没证实,狗剩子听到白长生这么问,眼角闪过一丝慌张。
再次扣紧要害,这人哎哟一声吃痛不已,大喊道:
“别抓我了,我说就是了,我是他哥哥!放开我!”
果然有关系,若非同胞兄弟怎能如相像,白长生心下了然,松开了手,也没再为难了。
这人并没有功夫在身。
他说他是九子道的哥哥,白长生听了就觉得很惊奇,九子道居然还有一个兄弟。
那人搓着手腕,很烦躁的脸色,好像很不情愿说出此事来。
也难怪,谁有这么一个臭名昭著的弟弟都不会愿意承认。
狗剩子确实是九子道的哥哥,俩人自幼丧母丧父,孤苦伶仃在这个村子里面长大。
他叫狗剩子,九子道本名叫铁柱子,都是村里老人起的名字,说这名字好生养。
九子道天性聪慧,狗剩子却很憨厚,后来九子道也不知道在哪拜了一人为师,想出去外面打拼。
本来是力劝狗剩子和他一起,但狗剩子并不愿意在外面颠沛流离,看弟弟经常耍小聪明也不建议他出去。
可九子道心意已决,没过几天就走了。
再回来的时候,锦衣玉带看着好不风光,还带回了九子道这个名字。
狗剩子很惊奇,问弟弟到底碰到什么贵人了,九子道就把九子鬼母的小木像掏了出来。
说让就狗剩子随他一起拜入九子门下,狗剩子一看九子道那邪气的样子,还有狡诈感觉,连连表示不愿意。
九子道也没强迫他,说等着改了主意再去找他。
在村子住了没几天九子道就走了,这一次走再也没回来过。
后来九子道的事情传遍了周围乡里,但大家都只知道铁柱子,并不认识什么九子道。
时过境迁连样子都变了,这也难怪大家认不出来。
只有狗剩子知道,那九子道犯案了,而且死了!
悲痛之余也觉得弟弟是咎由自取,并没有告诉其他人,直到今天遇见白长生。
原来是这样,看来这哥哥没有同流合污,是个老实人,看他的样子就知道。
白长生嘘了一口气,心说同为胞兄,奈何为人天差地别。
安抚了一下狗剩子,让他不必担心,此时大伙也都知道九子道的事情了,感慨一阵子也没说什么。
毕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除了狗剩子真正替弟弟惋惜过,其他人不过是把这事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让众人散去,白长生说要和狗剩子好好聊一下,他太想知道关于九子道的一些事情了。
狗剩子也知道白长生是朝廷派下来的,不敢违背,带着他就回了自己家。
他家住在村子最边上的位置,里面也很简陋,都是平日里村中的人施舍而来。
狗剩子也经常出去打短工,并不是常住在村中。
白长生坐在炕头,和狗剩子聊了起来。
那墙头还放着九子道年幼时的画像,两兄弟当初感情还算不错。
要不是九子道坠入邪门歪道不念亲情,也不会有后来这么惨的结局。
白长生叹声道人非草木,皆以利趋。
狗剩子说着说着也哭了起来,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敞亮说话的人,一股脑就把九子道的旧事全都说了出来。
白长生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就问:
“九子道可曾与你说过有什么安置很多人的地方?”
狗剩子没什么文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白长生就说九子道掳走大群青壮的事情。
狗剩子一听又气又难受,可过了一会却好像想起了什么就道:
“我弟弟说在吕梁一个荒山里面,好像和什么灰什么的人有交易。”
白长生一听,就猜到那人定是灰瞎子!
灰瞎子现在已经回了吕梁,自己也要抓紧时间配合官府缉拿此人,不然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又问那处荒山在哪,狗剩子摇摇头说自己也不知道,当初压根没留神去听,要不是今天问起来自己早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得到这么一个线索也比没有强。
又和狗剩子聊了一会,白长生站起来要回去,留了一些散碎的银子,这钱财一直放在身上,并没有随着包裹丢在木屋。
从狗剩子的院子里出来,回到衙役安排好的那户人家里。
把衙役唤来,白长生交代说要一匹好马,明日清晨就要赶奔吕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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