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迫害了左不虞的那名恶差官!
虽然那时是在幻境当中,但是现实里遇到了,那情绪可还是一股脑全出来了。
不知道那幻境所描绘的一切是否都是真事,但先入为主的偏见还是让白长生对此人德行咬牙切齿。
丧尽天良的官差,怎能让他有半点好感。
此时已经到了晚上,白长生靠在床上翻来覆去,没急着遁入混沌,而是想搞清楚这赵允的来历。
“到底怎么回事?要是三生泉当中能与他有交缠说明现实当中也有过往,难道他与娄冥有关系?”
白长生自顾自说着,手指掐算,半入混沌半是推演,将班头的因果脉络显化于混沌天际。
混沌种树,算是白长生自创的法门,他将自己所遇见的一切都具象成了树枝脉络。
将每个人都化成树叶,将互相之间的过往联系都化成树干,连绵在一起,成就此间混沌之树。
枝繁叶茂,更是能凭借这样直观的感受让他更好理解山西案的种种细节。
这是迷山中的迷山柏给白长生的灵感,这手段看似简单,实则蕴含了无数法则。
树干的最中心,正是娄冥,延绵向上,纠缠着九子一脉的传承,金身,祭坛,胭脂膏蒸骨案和那白衣人。
所有的事情堆在一起,看一眼真教是眼花缭乱。
可班头赵允的脉络往里面一搭,白长生却发现整株混沌树都为之震荡了几分。
这人必是关键,不然断不能有此等异象。
白长生心头凛然,赶紧细细推演了关于班头的一切,但因为对此人了解很少,所以没什么收获。
白长生睁开眼,从床上下来,此时已经休息了一个多时辰,正逢午夜时分。
鼓打三更,白长生从屋子里出来,稍微休息一下也舒服了一些,想起这里的事情不能多耽搁,早了结早回京。
来到了吴老三的门前,白长生推门而入,看到吴老三打呼噜跟地震一样,上前推搡了一下他,让他醒过来。
吴老三骂骂咧咧把眼睛睁开,他刚梦到美人入怀就被白长生吵醒了。
“干嘛!”
吴老三有些发气,白长生没管他,小声道:
“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的三生泉里,小世界我遇见的那恶官差,他本人我遇见了,如此这般如此这般。”
跟吴老三快速说完,吴老三骨碌一下就坐起来了,眼睛瞪大了,也很好奇:
“还真有这么个人?奇了,那还客气什么抓起来打一顿不就得了。”
说完就要起身去找那班头,白长生把吴老三拦下来,心说这瘪三怎么有了功夫以后天天想找茬打架。
“别急,打草惊蛇不好,你就算把他拿下,咱们也没有真凭实据,总不能说是猜的吧,这罪名要是真的,他是死也不会招供的,多大的罪过!”
白长生道出利弊,吴老三挠着头发嘬着牙花子:
“那怎么办?不管他?”
白长生沉吟了一下:
“去他家里看看,看这人是什么来历,我觉得他肯定和娄冥之间有瓜葛。”
“带着鬼和尚?”
“不,就咱俩,人太多也不好藏匿身形,咱们就在暗处观察一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白长生和吴老三说完,俩人一合计,就从屋子里出来了,没有惊动鬼和尚和皮琵夏,俩人下了客房。
来到正堂,老板娘正靠在椅子上小憩,老板娘是个俏寡妇,这正着了吴老三下怀,看这场景可是让老三好一阵心神荡漾。
“别傻眼了,去问问,老板娘兴许知道那人来历。”
白长生推了一下吴老三,吴老三擦了擦口水,腰杆笔直走了过去,拍了一下老板娘的腿。
“哟,谁呀!”
老板娘正睡觉,被人吵醒很是烦闷,可一打眼发现是吴老三,眼神就变了:
“哟~你这死鬼!”
说着,伸手拍了一下吴老三,好不娇羞。
就这一句话,白长生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这吴老三下手也太快了,俩人看来都勾搭上了。
“咳!”
吴老三咳嗽一声,老脸有点挂不住了,示意旁边还有人,老板娘一瞧,这才发现了白长生。
赶紧坐好,整了整衣服,问怎么回事。
吴老三三言两语,问了一下班头赵允的事情,家在何处,为人如何。
老板娘一听是打听这人,眉头一拧好像对此人没什么好感。
“他呀,就是个地痞无赖,以前就是个押差,要不是后来破了个大案有功,哪有什么班头做!”
“什么案子?”
白长生心中闪过一丝不妙的感觉,赶紧问道。
老板娘摇了摇头,散漫道:
“不就是刘大官人家里那灭门案,主犯左不虞让他抓了个现行,说到底没这案子他也爬不上来。”1
第199章 :赵允家里
赵允的为人和赵云天差地别,除了坑蒙拐骗之外,调戏良家妇女也是家常便饭。
老板娘数次被他调戏都是敢怒不敢言,毕竟是衙门口的班头。
这人早前的名声就不好,在忻州百姓眼中就是个官办的地头蛇,无恶不作,伤天害理算不上但也绝非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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