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季府周围,应该是有一处关二爷庙宇。
白长生一问季礼,季礼想都没想就说确实有处庙宇,里面供着关二爷,也是老父亲曾多次去过的那家。
就是在那里日日朝拜,才有的后来的季礼,所以季府门上对那地方都很熟悉。
白长生一听,心中一喜,肯定差不离了,掐算之下,果然有隐隐白烟显现于混沌当中,看来那庙宇不简单。
带着一伙人火速赶奔关二爷庙宇,转弯抹角也就到了。
一进去,就闻到空气中有一股腐烂的味道,这处庙宇年久失修,不算辉煌。
老爷子也曾打算出钱重修,但来的工匠都说这里年岁太久了,经不起刀开斧凿。
又不敢贸然把整座庙宇推倒重建,这事情也就耽误了。
所以寻常的,这么破旧的一间关二爷庙宇,除了季府的季老爷子时常到往之外,也没多少人来。
这可是个藏东西的好地方!
白长生一进来就觉得肯定是这里了,可来回扫看,除了腐败的味道,陈旧的气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关二爷的法身,还立在堂中,威武雄壮,气势汹汹,真乃亘古不二的英雄气概。
白长生走到近前,诚心拜了一拜,就这么一低头的功夫,看到那法身后面,有一道污秽干涸了的血迹!
心头一凛,白长生觉得不妙,赶忙转到了法身的后面,拿眼睛一瞧,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法身的后背,靠着一尊点睛金身!
这金身的面前,躺着半具断头死尸!1
第225章 :关公惩奸
白长生大喝一声:“找到了!”
所有人都围了过来,从二爷的祭台后面看到那金身近在眼前,正是被人藏在了此处!
而那地上,还有半具尸体,脑袋都掉了,一地的污血四流,干涸印在了地砖上,腥臊恶臭!
这人是谁?
季礼拿眼一打,张口就喊:
“这不是五夫人的老奴阿福吗?”
就这一句,白长生听进去就猜出来了,这人便是自己苦苦追寻那内鬼中的内鬼。
看来是五夫人的贴身老奴,陪着夫人一起来的季府,果不其然是个老奸巨猾之人。
老爷子在一旁捶胸顿足,想不到居然是他,看着人平日里憨厚老实,却如此狡诈不堪。
五夫人曾经丢了的玉如意,有人传言便是他和花匠共谋给偷了去,可当时老爷子压根不信。
这老奴虽然说不上忠心耿耿,但好歹也是五夫人陪嫁而来,怎么会如此不念恩情呢。
老爷子忽略了人心,这阿福旧日里可没少帮着五夫人采办金器,认识不少的匠人,也正是因为这个,才让他动了歪心思!
可他怎么死在这了?
被人砍断的脑袋,就落在一旁,临死前那眼睛里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这人应该死了些日子,尸体都发臭发黑了,满身的灰尘,几近寒冬腊月,所以没有生出蛆虫。
但整个身子都萎缩凹瘪了下去,成了半具干尸。
枯槁的爪子还抓挠在地上,骨节前面却有一支笔!
再看关二爷的金身,被此人背靠背放在了法身的后面,在前面根本看出来。
一把关刀,正劈砍在在地上,矗立在正中,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痕,半截刀刃都没入了地表。
那关刀的刀刃上,还留着些许血色,白长生来回扫看,一下子就猜到了正是这把关刀,要了阿福的性命!
可这是怎么回事呢?
白长生抬眼去瞧,只看到关刀是从关二爷金身的手臂上掉落下来的。
而关二爷那空白的眼眶上,还点出了两颗黑点。
左看右看,白长生提心吊胆,想到了一种可能,掐算了片刻功夫,把目光挪向了金身的膝盖。
这金身一人来高,比寻常的人要高上半截,一般人是够不到顶端的。
那金身的膝盖上,有一道印记,上面擦着一些泥土,而阿福的脚上,则少了一只鞋子。
白长生走过去,把那掉落在一旁的鞋子捡起来,一对比,冷汗汩汩。
拿着鞋子在二爷的身上比划了一阵子,白长生摇了摇头:
“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白长生那语气里,都听得出一丝凉气。
看来阿福把金身偷盗在这里,正是为了掩人耳目。
放在这里的时候,看金身何其威武壮观,再想自己即将发的横财,怎能不窃喜连连。
先回府安排一切,等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到季礼身上的时候,阿福才又回到这里。
发现这金身上面可就差了一对招子,左右闲来无事,何不点上去试试?
这么高大威武的金身,少了眼睛像什么话。
阿福年老体弱自然够不到金身的顶端,只能踩着关二爷的膝盖往上去爬。
这不仅是作死,更是亵渎了二爷。
就当他点睛二笔下去的时候,腿脚不稳,摔落了下去,正躺在地上。
而这金身手上的关刀,并不是寻常的木质刀身,也是季老爷子诚心,一切都要显得庄严,所以关刀乃是淬金而成。
何其沉重,这么一番抖动,金身没能立稳,关刀顺势劈落下来。
这么往下一劈砍,正好砍在了阿福的脖子上!
天作孽有可活,自作孽不可留!
52书库推荐浏览: 庄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