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连我都想弄走?”
白长生一个踉跄,回头猛然把门再拉开,只看到吕不辰冲了进来。
“你”
“老白,借俩钱。”
忘了,吕不辰没钱啊,出去买泸州墨还不得自己花钱,白长生一听脸色就变了。
钱可是他做人的准则。
“滚蛋,我没钱,自己找去。”
吕不辰不依不挠,都快求爷爷告奶奶了,白长生也不为所动,只是把他推了出去。
“去你的吧,到那地方有钱没钱都有人把东西给你,放心吧。”
说完就把门关紧了,白长生稍带着扫看了一眼周围,只看到门前附近两三丈远的地方,好些个人正盯着这里,漫不经心,却眼神藏狠。
白长生来到了悦而的门前,推门而入。
悦而也没睡下,看到白长生来了,也不慌张:
“怎么了,外面不吵了好像。”
“他们都被三伙人给带走了,这院子里只剩下咱俩了。”
这话说得很暧昧,白长生刻意试探。
“然后呢,那咱俩就在这等着他们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出事倒是不会,但今晚怕是回不来了。”
这话说完悦而就慌了,站起来看着白长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白长生不急不慌,指了指一个方位,悦而拿眼一瞧,有些茫然。
“这是什么意思?”1
第247章 :按兵不动
白家棺材铺的后院里,靠近墙根的方向,有半口棺材。
正是朝廷赏赐白长生的半口金棺!
早前因为一直放在门口太招摇,白长生就给弄到了后院,放在了靠在墙根的位置。
白长生对这个金棺很是心喜,也打算等着金盆洗手那天,把这半口棺材给做好。
到时候也算是完美谢幕,而这棺材里面,白长生打通了一个小孔。
正是“散秽孔!”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悦而听白长生跟自己解释,还是不明白。
她肯定是不明白这“散秽孔”的用处,想当初季礼也不知道,就挨了一顿打。
“你是要打我?”
悦而后退一步,防备地看着白长生,白长生哑口无言,这姑娘怎么把自己想成了那样辣手摧花之辈。
“当然不是,这个孔通着外面,真遇到什么险情,咱们可以从这里逃出去。”
“原来如此。”
“我估计也用不上,最多今晚上把你给藏起来,但是在这之前,不妨我们聊聊你的事情。”
“我的什么事情?”
悦而看着白长生,心里面七上八下,难道让他敲出什么了?
“现在这屋子就咱俩,还有三只鬼,不如就敞开心扉,说说你的故事吧。”
白长生坐了下来,等美人诉说衷肠。
悦而呆呆怔了半响,也随着白长生坐下,迟疑了一会,这才开口,那语气里说不尽的婉转幽怨。
“柳絮飘盐仲日寒,门铜春凳人不诨,惨兮嗟乎情悲切,案落城门秋水迟。”
悦而说完,白长生拍案而起,寒毛耸立。
“你还活着!”
“我生不如死。”
此时,一个富丽堂皇的大院里。
说不尽的繁花似锦,道不完的翡翠琉璃,能看上这户大院的主人一眼,那可是三生有幸。
良田千顷,树木成林,米面成仓,煤炭成垛,金银成灰,票子成刀,骡马成群,美人如柴。
大清朝里谁家最有钱呢?
乾隆爷也曾经问过这个问题,这答案显而易见,并不是他。
而是这户人家的主人。
这人也正是大清朝名副其实的大管家,坐拥富可敌国的家产,享尽了人间最极致的奢华。
他坏吗?
坏,因为他贪了无数老百姓的血汗钱。
他贪吗?
贪,因为他贪婪成性不顾人间疾苦。
那为什么不除掉他呢?
因为他贪。
要说这大清朝谁对皇上最是忠心耿耿,那除了他再无旁人可比。
他不是贪吗,不是坏吗,怎么会忠心耿耿呢?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一切富贵荣华,都建立在皇上的赏心悦目里,没了乾隆爷,他不过是一堆活肉,供人宰割。
而此时,大管家正坐在前朝的圈椅上,这可是他花了大价钱买下的宝贝,在北京城,单一把椅子就能换座宅院了。
要是成对,那就能换座大宅院。
但是在大管家的府中,就连狗的窝棚都是金丝楠木的,这前朝圈椅,不过是一堆柴火罢了。
此时大管家正对着座下的人喝问着什么:
“都带走了?”
“是呀,都带走了。”
“就剩那小子和那姑娘?”
“是啊老爷。”
“那还等什么,抓回来啊!”
“不行啊老爷,那两边也派人了,虎视眈眈啊。”
高堂之上陷入了沉默,大管家走下来,手中的珠子不断搓着,泛出了白光。
“早知道就不留他了,这小子真害事,现在九门提督也不知道怎么对他那么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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