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长生给我的!”
“胡说!”
“你才胡说,你这个女人忒也泼辣。”
“你才是歹毒,也显得老!”
“你说我老!你才比我老!最少老四个月!”
“瞎说,你比我老五个月!”
两个女人喋喋不休,争强斗胜比母豹还要凶狠一些,白长生一句话都插不进去,整个人也懵了。
转过头来望着吴老三道:
“你给解释一下吧?”
吴来三把刀提起来,撇着嘴一脸正气:
“女人吵架还需要理由?”
“到底这怎么回事?”
白长生迷糊着,让那俩女人在自己面前继续争吵,只想闹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吴老三这才道:
“来吧,三爷给你回顾一下案情。
悦而进来打招呼,邀月也打招呼,悦而问你是谁,邀月说是白长生的故人,悦而说好一个故人,邀月说你是谁,悦而说她早都住在这了,也是长生的故人,俩人就卯上了。”
白长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自古这女人都是谜题,连帝王都解不开,何况是他,多少王侯将相死在这上头了。
“多大个事啊,想吃什么吃什么呗。”
白长生也是想笑,把包子拿在手上吃了起来,味道还不错。
俩女人这么一听,一同回头看着白长生,咬牙切齿异口同声:
“我的!”
两只母豹把手都伸了过来抢夺那半口包子,就为了争一口气。
白长生吓了一跳,包子也掉在了地上,这下好,谁也吃不成了。
谁知道还没等他说话,就看到邀月眼神藏着机锋,眼眶都蕴泪了,一眨眼的功夫“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
“就你会哭?”
悦而看了不屑一顾,鼻子一酸,用力一挤,也跟着哭了起来,那声音缠绵悱恻肝肠寸断。
邀月不逞多让,声音也越来越大,这俩人的哭声都快响彻云霄了。
白长生嘴角都抽搐了,吴老三这时候和吕不辰再也忍不住了,俩人慢悠悠朝着后面退步。
这是要跑,白长生一回头就看出来了,虚弱地说了句:
“等等我”
没等他说完,俩女人都站了起来,扳着白长生的肩膀,梨花带雨神情怨愤道:
“你不能走,给我俩主持公道!”
“长生,你说啊,你说啊!”
长生心跳都快停了,吞咽着口水道:
“我说什么”
一打岔的功夫,吴老三带着吕不辰撒鸭子就跑,茫茫如丧家之犬漏网之鱼。
“老白,挺住!我们去搬救兵!”
俩人门都不走,吴老三抬着吕不辰翻墙出了院子,好像比被恶鬼索命还令二人畏惧。
这院子里,只剩下生不如死的白长生和两个女人,而这白家棺材铺,也彻底热闹了起来。
阴影里,三个鬼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死死靠着冰冷的墙面,噤若寒蝉!
“你说,白长生家里,多了两个女人,还很,漂亮?!”
季礼趴在床上,屁股上的肿还没消散下去,一字一顿说着,他面前站着的正是吴老三和吕不辰。
俩人是“逃命”来到这里的,而季礼早前被老父亲责罚,现在还没缓过来,躺在那里正养伤。
吴老三点点头,吕不辰唏嘘不已。
季礼骨碌一下就坐了起来,义正言辞道:
“棺材铺里走一遭,抱得美人把家还!”
整个人都有精神了,生龙活虎,这几天季礼本来过得不怎么舒坦,但一听到有“美人”他可算是活过来了。
“屁股不疼了?”
吴老三挖着鼻孔,很是鄙视,在他看来这又不是俏寡妇,有什么好激动的。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季礼依旧义正严辞,说话的语气都上升到大义凌然的地步了。
“人话都不会说了。”
吴老三无言以对了,旁边吕不辰可是知道这两个小娘子的厉害,这就跟季礼分析了起来,陈述了一遍案情。
季礼听完,盘着腿坐在床上拖着下巴,好像在研究什么天大的事情,这是他少数不多见的正经时候。
“照这么说,确实很凶险,但也不能放任不管啊,老话说的好。”
“老话说什么?”
“老话说占着茅坑不拉屎丧尽天良啊,咱们得去主持公道啊。”
季礼急不可耐,旁边吴老三听了点点头道:
“你一会敢进去这么打比方,我估计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哎呀不管了,去看看去看看。”
季礼眼睛都放光了,屁股也完全不疼了,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三下五除二把衣服给穿好了,拉着吴老三和吕不辰就要走。
“算了,回去看看吧,天崩地裂也得有个中场休息不是,她俩应该也歇气了,再不去回去我怕白长生死在那。”
吕不辰到底还是心疼人点,这就打定主意要回去了。
三个人趁着府上没人发觉,像是夜行窃贼一般出了大门,赶奔十八胡同。
这时候已经到了晚上,宁静的夜色下平添了几分清宁,让人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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