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正是百无聊赖之际,传教士杰克走了过来,他是认识白长生的。
“鼓捣阿福他们!”
杰克客气招呼了一声,给白长生画了个十字,满脸虔诚。
白长生一脸费解,回过头来看着皮琵夏:
“谁是阿福?”
皮琵夏搔着脑袋看表情好像也有点不太清楚,迟疑了一会这才道:
“谁知道呢,要说这群传教士在远洋时候应该日子过得很舒服,不然也不会这么说话。”
“此话怎讲?”
白长生来了兴趣,这就请教道,皮琵夏半猜半解就这么说了起来:
要说这群传教士可能之前还真有点家产,兴许是在老家还有点老本可供挥霍,不然怎能如此讲话。
这群人每逢早上见面,必定要招呼一声:
鼓捣猫呢。
到了下午又要说一声:
鼓捣阿福他们。
到了晚上睡觉前互相这还要招呼:
鼓捣衣服呢。
为什么要这样呢?皮琵夏一开始也很诧异,可杰克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皮琵夏就猜测到这群人估计都是大户人家。
大早上起来鼓捣一会猫,这跟八旗子弟每天早上掐虫遛鸟差不多。
到了中午酒足饭饱了,阿福应该是他们的管家,叫过来叮嘱叮嘱家里的事情,也算合情合理。
晚上睡觉前把衣服都拿出来预备好了,明天省得再挑。
还别说,这么一解释真是合情合理。
白长生听完瞬间是肃然起敬,这群好男儿远渡重洋而来,放弃家大业大的老本就为了宣传西洋教派,还真是有些个舍得。
“替我跟阿福他们问好,辛苦你们了。”
白长生客气说着,老杰克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俩人频频点头,好半天才松手。
“你没事也学学这些西洋藩话,兴许哪天用得上。”
白长生坐下来跟琵琵夏建议道,皮琵夏含糊其辞随便就遮了过去。
“对了,那俩人呢?”
皮琵夏才想起来还有个吴老三和季礼呢,这俩人也不知道去哪了,白长生叹了口气没说话。
这也不难预料,肯定是串胡同去了,这俩人无事不起早,凑在一起也干不出什么好事来。
听说从九门那坑了不少钱,说是乐意助人也得有个表示,九门老爷子不老情愿也懒得和这俩祸害掰扯,只能就范。
白长生还想问些什么,可还不等他说话,只看到中药铺的门被人一脚给踹开了。
从外面急火火冲进来两个人,只看是一个怒,一个衰。
“小子,扛住了,三爷给你拿点救命的药来!”
第332章 :卖点宝贝
“老三!?季礼这是怎么了?”
白长生和皮琵夏一抬头,就看到到访的俩人正是吴老三和季礼,俩人互相搀扶着,从外面闪了进来。
吴老三一脸戾气,反手提着宝刀,拳头上还沾染着丝丝血迹。
旁边的季礼脑袋就跟猪头一样难看,丝绦都被扯断了,正当中的胸口上还印着几个鞋印子。
裤子也撕开了,敞胸露怀那脖子上全都是血印。
好家伙俩眼睛一个大一个小,季礼这小子是被人开了染坊,鼻青脸肿的模样衬着那吊儿郎当的身行真叫一个难看。
这是被谁给打了?
“快进来,我的天爷,这是偷谁家白菜了,给打成这德行,快点进来我给敷药。”
皮琵夏忙不迭把俩人招呼进来,拢到问诊的桌子上就给是勘验起了季礼的伤口。
“老三,怎么回事?”
白长生大为诧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吴老三吐了一口浓痰,叫骂不休:
“奶奶个攥的,老子要不是着急把这小子扛来拿药救命,非得把那孙子给活活打死!”
气不打一出来,吴老三一边骂街,一边说出了季礼为何挨打:
早前他和季礼没事干,想起还有点肉苁蓉没消化,这就商量去八大胡同溜达一圈。
八大胡同那是什么地方?半夜开张的销金窟啊!
可没听说过有大白天就开门问客的,那话怎么讲来着?耕田的牛也得松松鞍才能干活呀。
但这俩人真是无事生非之辈,一想起这档子事来,还顾得了其他?
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口肉苁蓉,嗷嗷待哺就直接去了,温柔乡被烧了还没开张,就随便摘了另外一家窑子。
推门进去,嬷嬷都还没起来,一瞧是这俩丧门星,但也不敢不招呼,只能强挣扎着把姑娘们都叫了起来。
现在俩人的名声是越来越大,一个京直隶衙门的无冕老爷,一个北京才情十绝的当头祸害,谁敢忤逆。
谁知道俩人正是快活的时候,这家青楼还有留宿的客人没起床,听外面吵吵嚷嚷就不高兴了。
吴老三去了茅厕,只剩下季礼和那几个人吵架,一语不合这群人也不是什么善茬,当即动起手来。
季礼区区一个“文人”哪斗得过这群五大三粗的糙汉,等吴老三再上来的时候,只看到这小子被人打地气若游丝!
这还能忍?
三爷护短人尽皆知,登时怒从心起,三下五除二把这几个人打了个好歹,本想着骨断筋折教他们知道厉害,可再看季礼都快断气了,只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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