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难道认识?”
旁边的季一水看到俩人这一惊一乍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二人跟季老爷子解释了一下,老爷子差点没坐在地上:
“此话当真?这这太邪门了吧?你们没看错?”
季礼和白长生脑袋点的像鼓点一样,绝对没认错。
“这真是见鬼了,这女子是什么来历?怎么能活一百多年?这也太扯了。”
季老爷子还是有些不信,白长生可是见证人,又想起那画上写着“悼亡人”,这意思不言而喻,杨茹已经死了!
死人一个?!想到这里白长生全身都没了热气,感情自己看着那么顺眼的姑娘,竟然是个死人!
“怎么死的呢?又怎么活过来的?这季老爷,你知道万历八年发生了什么吗?”
白长生迫切想要知道这女子的来历,季老爷子想了一下,说了句稍等,就把记载前朝万历年间的史书,和一些民间杂书给翻了出来。
“都在这了,咱们好好找找看。”
三个人实在好奇,这就翻起了资料:
“万历年间,临街旺铺三两银子起这个不对。”
“前朝万历,第一届科举状元代表大会在京召开,此次盛会邀请了礼部侍郎也不对。”
三人就这么翻了半天,这才终于在一本记载了明朝万历年间,民间婚丧小册的书里发现了一条线索。
这书里面记录了京城之内,各大家院落的婚丧喜事,以备后世之人查阅。上面有这么一段话:
杨威士,曲阳县书吏,万历八年杨门有女丧,大恸。
除此之外,再去无他。三个人翻了全部的记载也就这一条而已:杨门有女丧?就这么不清不楚的一句,也看不出什么。
更不知道这个杨女是否就是那杨茹。
没什么有用的,三个人坐在书堆里面,一脸的问号。
“爹,你这画哪里来的?”
季礼冷不丁这么一问,白长生也猛然想起,这画的来源也许会揭示出杨茹的来历。
季一水低着头,闭上眼睛细细回想,过了半天这才抬头道:
“时间久了,老爷我也记不太清楚了。但是这画好像是早年间,老爷我在四九城里闲逛,遇见个落魄的老头卖画,我看着不忍就买下来了。”
“那老头风烛残年,在街上卖画为生,我买回来,本是善心,但是打开一看却发现这画乃是前朝禁物。又觉得画笔还算不错,有几分功力在里面,我就给藏了起来。”
白长生听到这里,有个老头?难道
急急去问那老头什么样子,只听季一水想了一下道:
“都十来年了,那老头好像有腿疾,长得很反正皮松肉坠的,留着山羊胡子。”
季礼听到这,和白长生对视一眼,就是那个纸腿老人!
果然是断命师做的局!居然从这么久之前就准备好了这么一手。
太可怕了,如此酝酿,焉能有不成之事?
按杨茹所说,自己也被老头给算计了,是这连环命案中的一颗棋子,看来此话不假。
俩人这就站起来,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这可如何是好,现如今被这么一个老头给盯上了,这还能有好结果?”
白长生很是恼怒,明明自己一时好奇,结果就被卷了进来,季礼则在一旁牙碜着白天和“女妖精”勾肩搭背。
季一水拍了拍腿上的灰,也从书堆里站了起来,很是惋惜道:
“文颜文武两兄弟,实在可怜。本来那文颜就是个苦命学子,随着我学丹青也有些日子了,现在就这么天人相隔了,唉”
白长生不知道那文颜之前曾在季府学艺,听季一水这么说,赶紧去问对文颜有什么印象,只听季一水摇头道:
“这孩子吧,还算勤快老实,酷爱丹青书法,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这人天资有限,酷爱丹青,更爱休憩,经常念书念着就睡着了,画画的时候,老夫所作的凤凰朝阳图让他去临摹,就让他给画成了小鸡吃米图,这等天资,和我儿季礼不相上下,我也就没怎么留心他了。”
旁边的季礼听了,一阵摇头晃脑,好不得意,觉得老爷子是在夸赞他:
“听听听听,小子都听到了吧,论天分,咱可是北京才情十绝”
“你闭嘴!”
季一水和白长生齐声痛骂。
老爷子老脸通红,自己这儿子如此恬不知耻,实在是没少给自己丢人。
“罢了,我这就能帮你到这么多,既然事情如此复杂,这事情还是要从头理起,老头我自然会留心,但是要帮忙的话,我只能给你们介绍一个人,她应该帮的上你。”
季一水对白长生说着,白长生心想这老爷子岁数也大了,这事情确实不应该让他参与进来,以免徒增是非。
又听到老爷子说有人能帮的上忙,赶紧凑了上去,听老爷子说出此人何在。
季一水点点头道:
“这人可是北京城内赫赫有名之人,你们应该也都听说过。她与老夫有过数次面缘,还算客气,拿着老夫信物去找她,定能有所收获。要问是谁,就是那北京东城家长里短官方职事,四九城牵线作媒一条龙金字招牌包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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