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想要说话,嘴唇抖了抖,从喉咙里发出的几个音符来:“你们来了。”
许久没说话的金满堂一看:“他好像精神出了点问题。”
金满堂这么一说,还真提醒了金阳,看来只有这种解释了。不过他到底为什么会这样,金阳首先想到的是,他在外面是不是被人打了?所以才会这样子。
这样想着,金阳在他浑身看了看,屏风的脸颊和脖子上没有任何伤痕,看样子不是被人打成这样的。那这就有点奇怪了。
屏风面前有一个盆,盆里有几件衣服,不停地用手在里面搓来搓去,像是在洗衣服的样子,可仔细一看又不是,里面是没有水的,他就这样干搓着,好像一点都没发现不正常。
他就这样一直干搓着,手上冒出了血,金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忙阻止屏风道:“不要再搓了,里面没水,洗不了衣服。”
屏风像是回过神来一样,轻轻地点了点头,又傻笑了一声,接着站起来,又拿起旁边的一个桶,那桶是空的,他径直走到井边,用绳子掉起空桶,往里面一放,金阳看到他很吃力地拉起绳子,一直往上面拉,桶被拉出来了。
屏风径直朝他们走过来,把桶里的水倒进盆里去,又开始搓起来。按理说,他这一系列动作也无可厚非,可是金阳吃惊地发现,他的桶里面是没有水的,他没有从井里打出来半滴水。
佟香玉对屏风说:“我们回屋子吧!”
屏风不置可否,金阳和金满堂扶起屏风的肩膀,拖着他往屋里走,屏风极不耐烦,还是被拖进了屋子里面。
昨夜下了一整夜的雨,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普照,窗户都打开,太阳光射进来,整个屋子里面亮堂堂的。
将屏风放在睡房里面的那张空床上,又给了他一些水,屏风像是很久都没喝过水了,夺过金阳手中的碗来,哗哗往喉咙里灌,喝得人仰马翻。
见到屏风这样喝水,金阳还是很欣慰的,这是他身体发出的信号,他身体缺水,所以才要喝水,既然要喝水了,说明开始恢复了。
很快他就把一碗水喝完了,把碗往桌上一放,呆滞地看着金阳,喉咙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再来一碗。”
想必他确实是口渴了,金阳又去给他盛了一碗,还没等金阳递到他跟前,他就一把抢过去,往口里狂灌,紧接着,又喝完了。
这下金阳有点吃惊了,屏风到底有几天没喝水了,怎么会口渴成这样子?他又说:“再给我来一碗。”
见他如此口渴,金阳就又给他来了一碗,他又喝了进去,他喝的时候,几乎是一滴不剩,喝完之后,还用舌头舔舔碗里的水渍。金阳一看,心觉不好,哪有人像这样喝水,喝完之后还要舔碗底的,看他那如饥似渴的样子,金阳突然觉得他不像一个人,而是像一头野兽。
屏风喝完这碗,要金阳给他再来一碗,金阳对他说:“屏风,你现在是真不能喝了,再喝就把肚子撑炸了。”
屏风见金阳不答应他的要求,一把将金阳推开,径直拿起碗,走到水缸旁边,舀里面的水,滔滔不绝地喝了起来。
这样子下去,他一定会出问题的,金阳赶紧一把将他推开,砸破水缸,水流了一地,屏风还想喝,突然没有看到水了,狂躁不安起来,蹲下身子,把脸贴近地面,舔着地面上的水渍。
金满堂说:“这小子肯定出问题了,看来我们得把他捆起来了。”
金满堂把他捆了起来,屏风乱叫着,张牙舞爪,金阳一看他的肚子,大的跟个圆球似的,快要爆裂开来。
绳子绑得太紧了,来到他的肚子上,肚子里的水就不停地往喉咙上涌,有一些水涌了出来。只好将绳子绑得稍微松一点,又将他的手反绑起来,他这才安稳了好多。
佟香玉问他:“屏风,你到底是怎么了?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
屏风好像没有听见一样,狂躁不已,照这样子下去,绳子都可能被他弄断了,万般无奈之下,金阳一个反手将他打晕了,顿时恢复了平静。
佟香玉说:“也许屏风中邪了,他不会中了尸毒吧?”
鬼爷拿出一根金针来,往屏风的脖子上一插,取了一点血出来,银针没有变色,他摇了摇头说:“应该没事,他没有中毒。”
金阳心里安心了不少,看来,他就是脑子出了问题,想问他的问题,只有等他明天醒过来或者是恢复过来之后再问了。
到了第三天,屏风终于醒了过来,他们就在他的旁边,生怕他又要狂躁起来,就赶紧用绳子捆住他,屏风睁开眼睛,脸色极其恐慌,像是遇见了强盗一样,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金阳跟他说:“我们不是强盗,也不是土匪,你放心好了。”
可是屏风毕竟被人捆绑了起来,金阳再怎么解释,也没有太大的作用。还是佟香玉跟他解释了一下刚才的事情,屏风听了半响,似乎恍然大悟,不过他又陷入了迷茫之中,问道:“可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一点也想不起来。”
佟香玉问:“你昨天一直在井边洗衣服,这个你总该记得吧!”
屏风想了想,摸了摸后脑勺,又摇了摇头。
这就有点怪了,金阳突然想起金满堂在义庄的事情,他也是晚上不正常,可是第二天就完全好了,整个人跟没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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