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摆在面前,仿佛军官所做的一切,都在这龟甲药谱的掌握之中,军官示意考古学家不要停,继续往下说。考古学家说:“胡司令,我不想往下说了。”
军官吹胡子瞪眼睛说:“怎么就不敢说了?顶多就是失败,不要顾及,说就是了。”
年长考古学家看了看其余三位考古学家,叹了口气,又把目光投放到军官身上,说道:“胡司令,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因为这个事情非常严重。”
军官心中焦急,不知道这帮人在卖什么关子,或是在打什么鬼主意,军官干脆掏出腰间的枪,对着年长考古学家说:“别跟我耍花样,我就不信,凭我的势力,还有得不到的药引子。你再不说,我就一枪崩了你。”
年长考古学家连忙跪地,其余的三名考古学家也纷纷都跪在地上,直磕头,军官这才意识到,这帮人不想在卖关子,想必确实有什么难言之隐,他说:“无论你们说什么,我都不会怪罪你们。”
四名考古学家都停止磕头,年长考古学家抬起头来说:“如果第二次熬制药水的话,还需要活人的心脏作为药引子。”
军官一听就乐了,原来是这么回事情:“哎,我说你们这帮人,是不是没有见过生离死别,以活人的心脏作为药引子,这个容易,我随便找个人过来不就行了?你们放心,你们几位都是非常有才华的人,我肯定不会拿你们的心脏来做药引子,我找其他人。”
年长考古学家说:“胡司令,你可是为了您的妻子陈琳才这样做的?”
军官点了点头,说:“这些事情大家都知道,让你们几个知道也无妨。”
年长考古学家说:“当初要知晓龟甲药谱上的内容,最先可是您的血滴在龟甲上了?”
军官轻轻嗯了一声,不再说话。四名考古学家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仿佛看到了魔鬼一样,年长考古学家说:“这是龟甲药谱上说的,不是我说的,要治疗您妻子身上的疮口,必须要用您的心脏作为药引子。”
军官有点发懵,差点就要扣动板机,口中怒吼道:“我尊敬你们,才称呼你们为考古学家,不尊敬你们,你们就是现在的巫师,居然敢这么陷害我,用我的心脏,那怎么行?为什么用别人的心脏就不行?”
年长考古学家又磕了一个响头,说:“龟甲药谱上面说,第一个人用血打开龟甲药谱的人,必须用他的心脏作为药引子。”
军官瞪了他们一眼:“你们没有骗我吧?”
四名考古学家异口同声地说:“属下不敢,此事千真万确。”
军官心想,龟甲药谱太诡异了,每次都没把话说完,要是真如上面所说,万一下面的内容却是还有别的方法,那岂不是闹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军官说:“应该还有别的办法,我再滴一滴血,看看上面还会显示什么内容。”
军官用匕首把自己的指甲划破了,往上面滴了一滴血,等了片刻,这滴血依然停留在龟甲表面,没有渗透进去,更没有什么字迹显示出来,军官疑惑地问道:“怎么回事?龟甲药谱怎么不灵验了?”
一名年纪最轻的考古学家说:“上面还这样说了,如果没有按照上面的做完,就无法看到下面的内容。只有产生了某种结果,滴血才有用。”
军官知道,以心脏作为药引子,却牵涉到自己的性命,此时非同小可。他让这几名考古学家先下去,他要花时间想想这其中的蹊跷和漏洞。
几名考古学家应了一声,就退了下去。军官在他的办公室里来回踱着步子,想了很久,感觉到自己中了圈套,这龟甲药谱难道真的是从商王武丁的墓室里面找到的?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作用?要不是第一次出现差错,可能都不会有现在这种结果。
难道必须要用自己的命去换陈琳的命吗?他来到陈琳的房间,陈琳的身体比以前更虚弱了,看到军官进来,陈琳使出全身力气睁开眼睛,眼神中仍然带着些许的期盼,问他道:“解药弄的怎么样了?”
军官动了动嘴,却没有说出话来,陈琳从他的眼神中大致看出来是怎么回事情,安慰他道:“这种怪病是由天定,我的命运如此,恐怕是无药可解了,你不用太过担忧,船到桥头自然直,来世我们还可以再相见。”
陈琳脸上露出勉强的微笑,军官看到了,更觉得格外伤感,他当然不能跟陈琳说,必须要付出自己的心脏才能够救下她的命。于是他说道:“你好好休息,解药我们正在熬制,很快就能熬制出来。”
军官回到办公室,左思右想,试图把自己的心脏挖出来,他拿着匕首,不断的比划着,最终他还是叹了口气,不忍心下手。身体的疼痛倒是其次,万一真这么做了,还是不成功,岂不是天大的笑话?自己一旦不在了,这里的军队就无法控制,以后陈琳会面对什么样的厄运,他都不敢想象。
对了,上面一定是在危言耸听。他拿着龟甲药谱仔细端详,又往上面滴了一滴血,血停留在上面,没有渗透进去。不知道龟甲药谱里面是否存在什么机关,他反复摆弄,却是没有看出来。
他把龟甲药谱使劲的往地上一摔,哐当一声响,如同一块腐朽的木头一样,竟然没有摔碎。他让底下的士兵做了射线扫描,没有看到里面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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