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好像很忌讳被别人听到,连忙拉着矮胖个进了一间房间,瘦高个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矮胖个从那房间里出来后,整个人神色大变,很绝望的样子,接下来的几天中,矮胖个有时候一个人发呆,有时候一个人默默地打扫寺院。
瘦高个关心师弟,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矮胖个苦笑着摇了摇头,想说什么,又仔细看看周围,欲言又止,还是没有说出来。
瘦高个想师弟是在担心什么事情,所以就没有跟他说这些话,又过了一个星期,瘦高个看到那位女施主堂而皇之地在寺院里出没,张老也常和这位女施主见面。
瘦高个认为,那个时候,矮胖个就已经和师父对各自都有成见了。他后来一想起师父说矮胖个是厉鬼,就觉得肯定是在诬陷他。师父当时一点挽留的想法都没有,师父肯定是想将矮胖个除之而后快。
张老打断他的话:“枉我供你们吃,供你们穿,苦心栽培你们,你们竟然这么不信任我。那女施主是一位普通人,给我们的寺庙供奉香火,是很正常的事情,还有一些事情有求于我,我只好耐心帮她解答。你说那天晚上,矮胖个看到她来到我的禅院,那是你的一面之词,不足为信,现在慧眼死了,死无对证,我和慧眼是很正常的关系,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貌似这可以解释张老和矮胖个之间的关系,可说张老诬陷瘦高个,我就有点不明白了。瘦高个说:“我们现在两人都是口说无凭,但是我想,慧眼师弟就是这样被你害死的。”
张老对瘦高个冷笑一声:“慧心,你这话可说严重了,你也说慧眼是厉鬼,说他是厉鬼的,可不止我一个。你当时有没有留意到你的眼神,是多么希望慧眼就是那个厉鬼,想除之而后快,说到害死他的凶手,你比我更像凶手。”
瘦高个结结巴巴道:“我可从来都没希望师弟那样死去,我当时在想,师弟和我之间,肯定有一个人会被你们误会是厉鬼。肯定不是我,我当然不能独自背黑锅。所以,我才敢断言我师弟就是厉鬼,可现在一说起来,如果我不是厉鬼,那你们其中一个必然是厉鬼。”
张老的脸色已经冰冷到极点:“胡说八道,你这是恶人先告状,我们已经看到你在这艘船上没有了重量,你就是那个厉鬼。这点,你无可辩驳。”
瘦高个说:“师父,你为什么这样陷害我?我跟你无冤无仇,要说有仇,也是我师弟跟你之间。”
不知什么时候,张老眼眶中流出一行浑浊的泪来,他抹了抹眼泪,说:“你错了,我们人鬼有别,师父要清理门户,对于像你这种不干净的东西,我们绝对不能心慈手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瘦高个举着手枪的手颤颤悠悠的,一步一步往后退,张老悄然向前移动,我瞥了一眼张老,见他的手偷偷地放在身后,衣服的袖口中滑落出一支飞镖来,捏在手中,那飞镖如同手上把玩的玩具,很是熟练,手上已经蓄了满满的力道,蓄势而发。
瘦高个的歪把子枪不断地在我们四个人中间徘徊,却没有留意到张老手中的飞镖,姜还是老的辣,要是真动起手来,瘦高个可能不是张老的对手。也许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一条人命就这样灰飞烟灭,我连忙大声道:“大家冷静一点,有话慢慢说。”
我一个闪身,走到张老和瘦高个之间,用身体挡住张老的视线,随便找了个话题:“慧心,你师父诬陷你师弟还合情合理,可是为什么要诬陷你?”
瘦高个说:“我不知道师父为什么会对我这样,可能我看到师父和那位女施主在一起,当时师父也看到我了,所以就对我怀恨在心!”
这时,我突然听到张老叫了一声:“快趴下。”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是怎么回事情,一双大手就把我推向一边,接着,一支飞镖穿过我的腰间,直射向瘦高个,瘦高个也不是吃素的,看到了这支飞镖,往旁边一闪,那飞镖贴着他的胳膊朝远处飞去。
瘦高个立马回过神来,愤恨地看了张老一眼,拿起枪朝上面开了一枪,用作威慑:“师父,你居然这样对我?”
张老道:“要不是你心虚,怎么可能把枪自己藏下了?肯定是事前有所准备。”
瘦高个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各走各的。”说完,他慢慢地向前划走了。
我看着瘦高个离去的背影,拦住张老说:“您还是稍安勿躁,就算他是厉鬼,至少还没有做出对我们不利的举动,您刚才那支飞镖确实太危险了。”
张老说:“我又何尝不知道,我精通飞镖,这都在我的掌控范围之内。你当时站在我的前面,挡住了我的视线,我以为我那劣徒想要对你们开枪,所以只好是先下手,以防不测。”
二叔看了我一眼,对张老抱拳道:“我觉得你那徒弟早就想对我们下手了,要不是你及时出手阻止他,恐怕我们早就不在人世了,多谢您出手相救。”
张老点点头,我拿着船桨往前划,还能看到瘦高个的身影,只见他不断地往前划着,速度比我们快,过了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张老哼了一声:“我那劣徒想必是怕了我们,就逃之夭夭了,大家不用担心,我一定会保护好大家,这里有很多岔道,我们一定能够到达秦始皇的主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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