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修听了以夜的想法,俩个人决定往回走,终于穿过了隧道,坟堆来到了原来的地点,眼前是一处黑暗,月亮突然从云朵的背后冒了出来,在黑暗的前方依稀有个人影,思日静静地站在那里,刚才那个死去的余修就是他扮的,他虽是鬼魅却不愿意随便伤人性命他只是想要引导他们一直超错误的方向走下去然后误入其他的障眼法,永世都走不出来,可是没想到他们居然又回过了头,这不得不逼着他现身。“你把她们弄到哪里了?”以夜一边问道一边伸手摸向口袋里的小刀,思日笑了笑没有回答,他是余修制造的,又和以夜长相形同,他歪头想了想道:“那就一起吧。”说罢他伸出了双手,手臂突然延长了六七米同时抓住了以夜和余修的脖子然后向上抬,俩个人的身体腾空,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以夜拿出在口袋里的小刀正要刺下去的时候被思日发现,思日一歪头伸出了舌头,舌头快速伸长卷住了以夜的手,“咯吱”一声,以夜的手骨折了,小刀飞了出去,舌头迅速地卷起小刀正要挨上以夜的胸膛,一声疼痛的呼喊传来,以夜只觉得自己快要被掐死的时候却被重重地甩了出去,他弓着身子咳嗽了几声大脑逐渐恢复了意识,手腕上的疼痛传来,他眯着眼望去,原来刚才余修趁着思日对付以夜的时候掏出了小刀生生地砍掉了思日的一只手!“易旻!”思日痛苦地用另一只手捂着伤口却依然血流如注,他的双目变得猩红,伸长另一只手超余修狠狠一挥,余修整个人飞了出去撞在了树上然后又弹了回来砸在地上,思日一步步地走了过来。
“你是谁?”竹远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红色裙子的女子,她面容普通却十分苍白:“我是鬼王的座下叫做采裳。”竹远和竹清皆是一惊,一个思日已经让人头疼不已如今又来了一个,二人觉得自己真的必死无疑了,采裳笑了笑:“我是来救你们的。”说罢,她们觉得身上一松,竹清警惕地问道:“为什么要救我们?”采裳说道:“来不及和你们解释,我们边走边说。”她领着二人离开了这里并且小心嘱咐道:“这里很多障眼法,一不小心可能会进入其它时间段。”竹远和竹清对视一眼决定相信这个红衣女子一次。当竹远踏出房门的一刻发现刚才的房间居然是个小土堆,周围还有其他或大或小的土堆。竹清掐了她一把皱眉道:“跟紧她,注意力集中一点。”竹远感激地点点头,竹清没有看她。她们向前走着绕过很多土堆,终于出现了平坦的路,采裳开始向她们解释。
其实鬼魂的世界和人类的世界区别不是很大,不像是恐怖片中的凶恶,他们也是爱好和平的种族,思日之所以残酷是因为他是人类的产物,要知道在人类的眼中鬼魂是恐怖的存在。当以夜和余修出现在这个空间的时候,鬼王便感受到了,他派采裳了解事情的经过然后解决此事。说着前方出现了一团黑雾,采裳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二人立马跟紧,在黑雾中竹远只能依稀辨认出采裳的轮廓,她紧紧地抓着竹清的手,后者也狠狠地回握着她。然后竹远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好像是思日,采裳也听到了加快了脚步。
当竹远走出黑雾的时候眼前出现了这样的场景:背对着她的思日已经全身扭曲,俩只没有手的手臂晃荡,余修已经昏迷不醒,以夜刚刚被飞出去。“以夜——”竹远冲到以夜身边把他抱了起来,她感觉自己的怀里有一些温热的液体,她不敢去看是什么只是用另一只手摸着他的脸,尽量不让自己哭出来哽咽道:“以夜,以夜你醒醒。”然后她听到竹清的哭声:“姐,姐,余修他,他。。。不——”竹清猛地掉过头看向思日:“都是你害的,我要杀了你!”竹清拿起旁边掉落的匕首朝着思日跑去,就在刚才她们冲出来的时候,思日已经收回了残忍的一面,他只是怔怔地看着向他跑来的竹清,她要杀了他吗?因为那个男人?就在竹清的匕首要插入思日的心脏时,一道红影闪过,采裳挡在了思日的前面,用两根手指夹住了匕首,“让开!”竹清吼道。思日闭上了眼,他无法接受他爱恋的女子满眼仇恨地看着他,耳边传来采裳低沉的声音:“我需要把他交给主上。你和你姐姐带着他们回到属于你们的地方,及早找人医治或许可以救活他。”竹清冷静下来扔掉匕首,抓住采裳的肩:“告诉我,宾馆在哪里?”采裳低头想了想:“这原本不该告诉你们的,不过——你们往西走五十米,在那里等三分钟宾馆就会出现,余修的情况比较严重,他制造的空间想必现在已经坍塌,你和余修在宾馆里呆十分钟再走就可以回到你们原本的世界了。至于竹远是不可以和你同时出现在那个空间,所以竹远和以夜在宾馆里待二十五分钟去以夜制造的空间吧。”竹清点点头转过身跑到余修身边把余修扛到肩上,而竹远也已经把以夜背到背上,她向采裳道别便随着竹清向西方走去,看着她们的背影,采裳转过头对着思日说:“走吧。”思日望着西方一动不动,采裳叹了口气。
竹远和竹清艰难地移动着步子,竹远用脸蹭了蹭以夜的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欢快点:“以夜,你该减肥了,这么重,以后少和我抢零食,听到了吗?”竹远不停地说着,希望会有一个声音回答她,相对于竹远的叽叽喳喳,竹清一直低声的抽泣着,她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她明明已经和余修闹翻了,她不是该讨厌他的吗?可是刚才看到他倒在血泊中,心为什么痛的无以复加?“到了。”竹远说道,“差不多就是这里,我们等一会儿。”她们分别将背上的男子放下来,坐在地上搂着他们。竹清看着余修惨白的面容突然明白她一直没有告诉他她不是那个深墙下的小女孩的真正原因了,想到这她低下头亲了亲他的脸颊,看着他毫无声息的脸,不自觉将他搂得紧些,她叹了口气望了望前方突然她感觉到了异样,低下了头,一双黝黑的眸子里面倒映出自己焦急的面孔,竹清开心地笑了出来,语气里有着莫名的温柔:“你醒了?待一会儿我们回去去医院,你再坚持坚持。”余修笑了笑没有说话,他私自将竹清和竹远交换怎么可能骗过上天,一切不过是他为了让她安心的谎言,如今是他到了要付出代价的时刻了,他伸出手擦掉了她脸上的泪珠。竹远看见已经醒了过来的余修低头看了看依旧昏迷的以夜,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三分钟到了,宾馆出现在眼前,她们彼此相扶着走了进去,柜台小姐并没有多问只是登记了下姓名和居住时间,然后她们坐在沙发上等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期间以夜一直没有醒来,相反余修清醒了许多,可是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到头了,他只是想多看看竹清,听着她不断地温柔细语余修觉得很温馨,哪怕她从来没有爱过自己,可是最起码她的眼泪代表她的心里是有他的,终于快到十分钟了,竹清看向竹远:“姐,我和余修走了,你珍重。”她清楚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她心性高虽然内心愧疚可是说不出抱歉二字,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以夜在心里轻声说了句再见,然后扶起余修站在门口在分针到达的一刹那走了出去,夜晚二人正站在一条无人的街道上,竹清开心道:“我们回来了,我带你去医院。”余修却重重地倒在了她的肩上,她一慌看向余修,余修笑了笑:“认识你真好,可是你不该记得我,像我这样的人是要灰飞烟灭的。”然后抬起手摸上竹清的眼皮,竹清慌乱地摇头有种强烈的不安,可是意识却慢慢的模糊,然后身上一轻,她凭空一抓倒了下去。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他,谁才是真正住在自己心里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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