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赛亚便摇摇头,意兴阑珊地说:“算了。”
预算参谋遵守着军中的契约:谁找了他们算卦,他们都要上报。
他实在不想让自己做的梦被嘉烈知道,虽然嘉烈待他很好不错,可是他也知道点伴君如伴虎的道理。这个梦要是被嘉烈知道了……说不定……
他们不会再造一个终极武器吗?他心想。
“来。”
凯勒迪尔说着,将一满碗的冷酪向他推了过来:“先吃,吃完了我们去逛超市。”
说完,他就埋头大吃起来。
“别吃那么快。”
弥赛亚见凯勒迪尔狼吞虎咽,便不高兴地蹙起了眉:“等等不行吗?”
“不能等,不能等。”凯勒迪尔眯着眼抬起头,嘴角全是冷酪的淡粉色碎末:“美好的时光花费在愁眉苦脸上,真是太无聊了,身为军人,活在当下有什么不好?听我的,弥赛亚,不开心的时候去玩一玩,什么烦恼就都没了。”
心一横,弥赛亚端起面前的冷酪,大口地喝下去。
冷酪的原料是来源于火山的能量物质,加上羊奶和烈酒做成的,入口是很寻常的奶香,回味却是酸甜中带一丝烈酒的辛辣。喝完全身发暖,让人恨不得立刻离开座位,围着城跑十圈。
对面艾斯洛尔还在和以撒那亚讲着买衣服的事情,突然听到以撒那亚抬高了声音,问:“什么?半价,哦,那么……怎样?”
“漂亮极了。”艾斯洛尔仿佛很开心地比划着:“就是大了一点,瞧,有那么大,不过好在暖和,不训练的时候穿着它吹风,感觉肯定很好。”
“也幸亏你。”以撒那亚笑起来,说:“砍了半天价,用半件夹克的钱买回来一件带拉链的袍子。我说,你倒是挑一件合适的啊,幸好这布料不涨水,否则越洗越大,它就和你一起长了。”
“毕竟已经砍价砍到那么狠了,再去麻烦人不好吧?”
“有什么狠不狠的,我告诉你,你就算再砍十块他都有赚。”
“找他换去。”卡努麦亚说。
“算了算了,我挺喜欢这一件。”艾斯洛尔说:“再说我还要长个子嘛,可能这件衣服我能一直穿到成年,现在我的钱包可不宽裕,能省一点就是一点吧。”
“看,艾斯洛尔就是这个容易吃亏的脾气。”以撒那亚说。
听着这些东西,弥赛亚觉得自己仿佛距离生活非常远。那些砍价,逛街,干活之类的事情,他可是一点都不想听,仿佛也听不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以撒那亚就和艾斯洛尔亲上了。
同样在摊上吃早点的一个银紫头发的军官瞥了他们一眼,有点轻蔑地对同伴说:“瞧,在这儿就配上对了,现在的孩子们真是心急。”
“你不心急,你配不上对儿。”以撒那亚说。
“哇?这人我认识。世界真小。”艾斯洛尔乐了,说。
“就是因为认识才这么说的,没想到这玩意儿也到这儿来了。”以撒那亚转头对艾斯洛尔说。
“走吧走吧,我们最最亲爱最最冰清玉洁的指导员,我一眼就认出您来了,话说您来这儿做啥?不是为了配种吧,说实话您真配不上对儿,挑种猪也挑不上你,去亲暗黑神殿的胡萝卜吧。”卡努麦亚心情很好地回骂道。
暗黑神殿的神官们一般都是用胡萝卜,因为被胡萝卜破戒不算犯规。
“叫我亲胡萝卜,我把你……”
两人正要开打的时候,那个军官的同伴拉住了他。
除了这个险些和熟人打起来的小插曲之外也没有什么刺激的。
凯勒迪尔看了弥赛亚一眼,心想这个孩子怎么还没兴致?
嘉烈不安地站在优格·索托斯上将的办公室门口。办公室门侧伸出来一块长长的蓝色牌子,牌子上用金色铭文写着‘时空部办公室’一行字。
当犹格招呼他进门的时候,他抬起手行了个礼。
“您好,犹格上将。”
“阿利斯贴尔,你好啊,亲爱的。”
犹格·索托斯和气地回了礼,指着办公桌上的一个储藏水晶说:“你要的东西----所有时空缝隙的地点数据,都在这里了。”
“让您受累,真是过意不去。”
“哎呀呀,你这孩子。”犹格·索托斯带着几分苛责的神情说:“维护时间和空间通道,感知敌人动向这些事,不是我这个时空部,我这个部长应该做的吗?”
“好像是我说错话了,抱歉抱歉。”
“没关系,能够帮到你们,我也很高兴。话说回来,为什么迪亚要将我的侦查方位定在天界附近呢?是神圣自由工会军又在捣乱了吧?”
“没错呢,又是他们。”
嘉烈说着,含笑检查了一遍犹格·索托斯的数据,没有半点差错。这样一来,如果乌瑞尔他们将弥赛亚骗回天界软禁起来,他们也能迅速定位弥赛亚的所在方位。
芭碧萝对于天界而言是至高无上的神后,然而对她的丈夫而言,她仅仅是个可怜的弃妇。乌瑞尔当初也对她说明了:这是一场政治婚姻,引诱他的人是你,他仅仅是对你负责才与你结婚的。你得到了他,不一定就能永远拥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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