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怎样读取?”艾尔亚利也跳下来,问。
“方法可能有点暴力。”亚利斯亚说。
“是敲开脑壳吃脑子吗?”艾尔亚利打了个寒颤,问。
“你确定天使有脑子可以让我们吃?”
这么一想……也的确是没见过天使的脑子。
加缪尔径直走到两个被打昏的哨兵面前,说:“动手吧。”
“恩,我们不能装逼不成反被艹。”
亚里斯亚很自然地说着,将一只手放在卫兵的额头上。细小的裂纹般的淡绿色脉络从他掌心之下布满了对方的脸。
加缪尔也在这么做。
见加缪尔和亚里斯亚已经动手了,以撒那亚就将两手揣起来,左手窝在右边袖子里,右手窝在左边袖子里,站着说话不腰疼地打着哈哈:“我说,我说,亚里斯亚,就算是敌人,你也得对他们温柔点啊,这又不是工会军-----自由工会军的那些货除了高级指挥官就没一个好看的。啧啧,你看看这个天使,小脸让你捏得歪歪扭扭,都快让你毁容了。就算阉了他也不能毁容啊,毁容了他就嫁不出去了。”
“闭嘴。”亚里斯亚没好气地说。
过了片刻,两人分别将手收回来。
“怎样?”以撒那亚问。
亚里斯亚摇摇头,说:“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他们又不是近侍。一会儿等他们醒了,问问他们的口令。”
“唔,还是太奇怪了。”以撒那亚说。
“什么?”
“人们对最关键的记忆都要想方设法地保护,无论是魔力保护,还是提取储存……我们居然能这么顺利地破除这两个哨兵的魔力保护,实在有点诧异。”
说到这里,以撒那亚有点迷惑地说:“尽管他们的实力比我们弱,但是他们毕竟是哨兵,这里又紧邻雅赫维的地盘。所以,他们头脑中的记忆,不可能不会被保护,甚至是最高级别的保护。我们的入侵,也很可能会被雅赫维知道,而按照雅赫维的个性,他不可能在知道之后置若罔闻。”
“也就是说我们在这里读取哨兵的记忆,雅赫维可能知道?”艾斯洛尔打了个哆嗦,问。
“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以撒那亚说。
“要是他知道了,不会是设个陷阱把我们抓起来吧?”凯勒迪尔的想象力意外地丰富:“然后拿我们去跟魔界讲条件,或者读取我们的记忆,不然就直接杀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屯。”一直没有说话的雪拉哼唧着说。
“把他们弄醒。”以撒那亚说。
亚里斯亚耸耸肩,从加缪尔手里接过一团雪球,手一扬甩了那两个哨兵一脸冰渣子。
在他们醒过来的一刹那,亚里斯亚兄弟将从靴筒里拿出来的短刀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艾斯洛尔和凯勒迪尔一左一右地瞄准了他们。
“你们知道你们的口令么?”亚里斯亚小声问:“知道就不杀,不知道就杀。加缪尔,给他们记录板,让他们写在板子上。“
“我们不会说的。”其中一个哨兵在加缪尔递上的冰板上写道。
“真够硬气,就算杀了也没关系吗?”
这时候,另外一个哨兵摇了摇头,写道:“4983,1A7G,&K#115。”
“这就是你们的口令?”亚里斯亚蹙眉道:“能记得这么复杂的东西,多亏你们脑子好使。”
“好了,让他们再歇一会儿吧。”以撒那亚又问了几个问题,抬起头说:“和我预料得差不多:雅赫维的确是知道这里的事情。”
“那么我们岂不是相当于同天界主神作战?”艾斯洛尔担忧地擦了一下手。
“不知道,不过我们可以有另外一个办法……”
亚里斯亚说着,现出了小有兴趣的狞笑:“赌一把,弟弟呀,将纸笔递给我。”
雅赫维收到行动小组写来的信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这封信写得很得体,但是很粗鲁,信中以捉弄的口气陈述了迄今为止,所有摆在他们面前的利害关系,并且轻描淡写地说:
“弥赛亚已经算是逃训三天了,在我们那里,无故逃训是要上军事法庭的。不过事出有因,弥赛亚是让您接走的,那就不算他逃训,也会免他那顿打。但是呢,您真的要让所有人误认为弥赛亚是被您劫持吗?那您的颜面何在呢?我已经知道天界会怎样说了:尊贵的各位天界媒体人,一定会将您包装成一位思子心切的父亲。但是龙族和精灵界可就不那么认为啦,毕竟知道弥赛亚的真正身份的人不算太多。不少人都觉得:堂堂天界主神,竟然去魔界亲自抓走一个小军官,真是有失身份,所以无论如何,都会对您的名誉造成一定损伤吧?啊,不不,关于天界媒体人的事情,我还是十分抱歉的,恐怕也只有我们这种经常接触高层人物的小人物,才能知道弥赛亚的真正身份吧?这样一来,迫于天使和魔族的体质,恐怕知道的都不敢开口,开口的又不敢解释清楚……哎,您怎么办呢?还是在事态没有扩大之前,让弥赛亚和我们一起走吧。当然,如果您不乐意,我们也没办法,但我们至少也要做点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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