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搞不懂,想了一会儿头都晕了,只好把这事放一旁。
警局高层会议开完后,会议内容没对外公开,但下来一个命令,让我们抓紧时间,将王根生缉拿归案。我一听王根生的名字,心里就产生莫名的疼痛,这可是我之前最好的兄弟。随着我们的大力调查,怪事一个接一个出现,每天都有情报传来,不是这儿就是那儿的,都出现了王根生。这可够我们受的,每次有可疑人出现,我们都得急三火四地赶过去看看,尤其有时候两处地方还同时有了消息。
这一晚又来了一个情报,说在一个废弃的厂房里出现了王根生。我们都被这类似的消息折腾麻木了,这时候正巧我们一、二探组在一起开会,刘千手接到命令就看着我们,大油问我们这次谁去现场。冷青先表态,说他带人去吧。冷青最近表现很好,做事很积极,我猜测,他是盯准了一探长的职位,想借机升职。我是没他那悟性,心说自己当个小刑警挺好的,不然当上探长,啥事都得管。
刘千手也同意了冷青的请求,让他带着一探组的人即刻赶往现场。他们一走,我们这会也没法开了,毕竟少人嘛,我们仨一合计,得了,趁空吃口饭再说。这一阵我们都没回家,吃饭就在警局楼下。我们仨是轮着请的,我发现刘千手滑头啊,我和杜兴请吃饭,那都挺实惠的,可一到刘千手那儿,上来保准先点个锅,这啥概念,先把我俩灌个水饱,接下来就吃不了啥了。
这次我们来到一个砂锅店,刘千手依旧这么干,整个酸菜锅,可还没等我们吃上,他电话响了。是调度来的电话,告诉我们,冷青他们出事了,一探组的人在那废厂房里发现真的王根生,还被偷袭伤了好几个人。我没料到这次王根生能出现,但任务面前,我不会念着过去的友谊。我当先建议刘头儿,别吃饭了,赶紧支援吧。我们急忙回了警局,领了枪,为了防止王根生耍滑,杜兴还把突击步枪领了出来。
我们坐一辆车往那废弃工厂赶,等到了地方,天都彻底黑了,只有一个大厂房里露出一丝亮光来。杜兴在前,我和刘千手一左一右,我们仨小跑着往那儿赶。这大厂房的铁门半掩着,我负责开门,刘千手和杜兴防范着。之前接到的消息,是说警员都受伤了,我以为现场没那么严重呢,但铁门大开的一刹那,我愣住了。冷青靠在门旁边,害怕得直哆嗦,另外那些警员分散地躺在这库房里,死相也特别惨烈,有的脑袋都被打得稀碎。冷青看我们到来,有点儿小刺激,指着厂房一个角度说:“那儿,那儿……”
那角落里摆着一堆大木桶,有一人多高,我被他这么一指,弄得犯迷糊,心说那里咋了,难道王根生就藏在那儿吗?
光说这满地的尸体,我就觉得自己以前白活了,竟看不出王根生这么冷血,身手这么高。现场没有枪击的痕迹,也就是说,这帮同志一定是在没回过神时相继死去的,我估摸着就算杜兴去做,都做不到。我本以为锤王很厉害,是这起案子最让人头疼的凶手,现在想想,跟王根生相比,锤王那就是个娃娃。我们不敢大意,依然摆好阵势,杜兴一马当先,我们“品”字形向角落靠近,但谁也没敢走多快。
那里桶太多了,根本不知道王根生藏在哪里,更不知道王根生带没带枪,贸然逼近,很容易被偷袭。我还不时用鼻子嗅嗅,我担心这库里有瓦斯气,那我们这些枪可就毫无用武之地了。我们哥仨全把注意力放在角落,却忽略了身后。突然间,一阵关门声传了过来。这仓库是个大铁门,发出的响动很刺耳,我一愣,随后心说不好,王根生不会在门口出现了吧?那冷青岂不有危险了?
我们仨几乎同时转头,可等看清状况后,我们全愣了。关门的是冷青,他不仅把铁门关得死死的,还从兜儿里拿出一个小锁头,咔的一下把门栓锁上了。这时的冷青很怪,一点儿害怕的样子都没有,靠在门上,闭着眼睛不说话,貌似在琢磨事。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过仍开口问了一句:“冷青,你怎么了?”
冷青闷闷地笑了,他这笑很怪,说不出是哪种笑法,既神秘又自然,有点儿疯癫,也有点娘气儿。这绝不是一探组的冷青,就跟换了个人一样,或者像传说中的鬼上身。冷青睁开眼睛冷冷地看着我们,叹了口气,摇着头说:“你们是不是畜生?嗯?我们活得好好的,你们二探组非得插一脚,把我的人全抓了,现在我把你们全锤死了也不解恨。”我觉得嘴唇有点儿干,他话里的消息太猛料了,听这意思,真正的锤王就是他!那王根生难道是被他诬陷的?或者说王根生根本就没逃,而是早就死了?
杜兴不管那个,把步枪咔一下上了膛,大步往冷青那儿走去,吆喝一句说:“你他娘的,原来你才是内鬼,老子今天把一梭子子弹全招呼你身上。”
“啧啧啧啧……”冷青拿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打断杜兴,还揉起太阳穴来,就好像被杜兴气到了一样。
刘千手很冷静,示意我和杜兴别急,让他跟冷青对话:“你和锤王什么关系?”冷青拿出一副回忆样,跟我们像聊家常一样念叨起来:“告诉你们几个死人也无妨,我和问天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而且你们一定想不到,我们的启蒙老师是江氏兄弟,后来南下又拜了另一个师父,我们学艺归来就一直跟着江氏兄弟干,我还被安排到警局里当内应。哼!现在师父死了,我的买卖也断了,这些你们要负全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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