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我有些窃喜,心说怎么样,他拼死拼活地玩命过马路,到头来还不是被我抢先了?没多久刘千手大口喘着气出现在楼道口,看到我和阴公子后,他愣了一下,随后对我竖起大拇指,算是一种嘉奖。我也不是那种特别爱慕虚荣的人,适当笑了笑就算领赏了。我俩没在医院久待,甚至刘千手都没顾得上缓口气,我俩就急着坐电梯下楼。回到警局后,我俩没对阴公子客气,把他带到了审讯室里,只是问什么他都不说,就在那儿闷头坐着,大有要打要罚随便的意思。
我问了刘头儿一嘴,阴公子怎么处理。刘千手说先这么关着吧,等医院凶案破了再说。我顺着这话把我知道的顾倩婷的事说给刘千手听,甚至还把刚才的一些疑点都报告出来。阴公子突然摔倒,这让我很疑惑,走廊里也没门槛也没凸起的石头,他咋能跑着跑着突然摔倒?不像是巧合。刘千手默默听我说完,并没急着发表观点,反倒跟我说先这样,他先去联系线人多盯紧顾倩婷。
这么一来我没啥急事了,本来大早上起来后,我们的计划是找余兆轩理论,可阴差阳错地,到现在也没去跟一探长交涉。我独自去看了看杜兴,他还是老样子,一动不动地昏睡在实验室。我坐在一旁还合计呢,杜兴一时间醒不过来的话,总在实验室待着可不行,市里也不是只有一家附属医院,等下午联系别的医院,把他送过去,毕竟医院的环境和设备好,有利于他的康复。我乱想这些事的时候,小莺赶了回来。
我先跟她打个招呼,又问起杜兴的病情。小莺说杜兴的情况比预想的要乐观得多,不出意外,这两天就该醒了,而且顺带着,她也解释一下自己为何会去附属医院。她上午又研究了一下杜兴的病情,觉得他是中了一种怪毒,只是这是什么毒,目前还不清楚。她为此去附属医院了解情况,没想到还摊上了阴公子与顾倩婷的事。她还问我那个白发青年有什么问题,我没法回答,只能一耸肩把这事儿一带而过。
我本来做好打算,心说杜兴要真能在这几天内醒来,那做兄弟的就在警局陪他了,黑天白天都以这儿为家,等他睁开眼后,自己就能第一时间赶到他身边。另外,杜兴一醒,医院里的古怪就会真相大白,他昏迷前到底遭遇过什么,只有他最清楚。可到了晚间,我突然咳嗽起来,估计是这两天累到了,尤其中午还折腾得爬那么快的楼梯,让身子抵抗力下降。我又一合计,自己也别硬扛了,好好回去休息一晚,再吃点儿感冒药啥的,把病给压回去。
刘千手也没走,躲在他屋子里不知道在干啥,我就打个电话跟他说一下情况,骑个摩托车回家了。算起来我好几天没回来了,也算自己运气差,这小区今天停水停电,放眼一看,这里黑乎乎一片。我进了楼道后,只好拿着手机借亮,一点点往楼上走,这让我感觉不咋好,很像那晚去大玲子家那样。就在我正费劲爬楼梯时,手机突然响了,刘千手的电话来了。
第13章 谁是凶手
看着刘头儿的电话,我心里一时间七上八下的。他这个时候来电,或许是好事,也或许是坏事。有可能来了重案,需要我们去现场走一趟,也有可能是杜兴醒来了,还有可能……是杜兴死了。我不想往下想,寻思先接通电话再说。这次我抢先问:“头儿,不管啥事,你一句话告诉我咋的了?”刘千手懂我的意思,咯咯笑了:“杜兴醒了。”
我听到这简单又精要的四个字,心里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反正脑袋中不断闪现一句话:杜兴,这爷们儿终于熬过来了,太他妈好了。别看楼道里黑,我还就势摸黑往墙上靠了过去,我有种对着墙砸拳的冲动,用轻微痛苦来释放心头的喜悦。可刘千手话没说完,他“喂喂”几声给我提醒,又强调道:“再跟你说个正事,按杜兴的口供,顾倩婷这人真的有问题,她给杜兴倒了一杯茶,杜兴喝完就晕了。”
我听完心里火气腾的一下上来了,心说阴公子真没说错,这顾倩婷就是个臭娘们儿,亏她还是个护士,心怎么能这么黑?我接话建议:“头儿,既然水落石出,咱们抓她去。你不是派了线人吗?今晚上咱们就把她堵在家里。”刘千手叹了口气,说实际情况没这么简单,有两个线人跟着顾倩婷下班回家,但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顾倩婷在街上七拐八绕地转了一通,那两个线人竟然跟丢了。我挺惊讶,说实话,我见过那些线人的本事,他们不比侦探差哪儿去,怎能跟丢了?不能说他们废物,只能说顾倩婷不是一般的狡猾。
我刚才还觉得自己脑袋发沉,但被这两件事一闹,整个人精神多了,甚至心里也冲上来一股劲头。我说:“头儿,我现在就回警局,不管顾倩婷跑哪儿了,咱们连夜开工,一定把这狐狸给逮住。”刘千手也这意思,“嗯”了一声,还催促我快点儿回去,就把电话挂了。我知道自己刚才就是脑袋一热,其实身子压根儿就没好,我心说自己也别急着走了,既然都到家门口了,还是先上楼吃两片药再动身。
可我刚往上走了几步,背后传来一股风,紧接着我脖颈上一阵疼痛,就好像被根针刺了一下,而且刺痛的地方还迅速麻了起来,这股麻劲儿飞快地扩散着,等传到我脑中时,我整个人迷糊起来。我晕倒前突然意识到,我身后有人,他还用注射器给我喂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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