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并没有接受过洗礼啊,”我说,“我仅仅是因为上课迟到受到了一次惩罚。”
“一次惩罚就让你完全歇菜了?”黄茗恼火地叫道。“真没想到你如此不堪。”
她虽然这样说,却并没有穿衣服,而是用手轻轻揉着自己那里,这更让我抓狂。我抓起地上的衣服怒气冲冲地套上身,只想赶紧逃离现场。好像这里是我行凶犯罪的地方。
“你穿衣服干什么?你想这样一走了之?”黄茗说。
“都已经这样了,你还要我留下来干嘛啊。”
黄茗说,“你想得美。在你满足我之前,我是绝对不会让你离开这里。你不要说话,躺下来,听候我的调动,你只需要配合我的思路。你不要灰心,即使没有它,你也可以让我□□,对我来说那并没有传说中那么有难度。现在我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敏感异常。这很容易实现。”
我有些难以置信。她口气听上去就像是一个女□□狂。
我想我应该挑战一下在无法挺 起的状态下,让一个女人体验到□□。这个新奇的注意听上去不错。
“首先,我们继续接吻。”她说。
她从沙发上下爬下来,四肢着地,像一头异常美丽的母猴,摆动着屁股爬到我的身边。
“躺到我的下面去。”她踢蹬着双腿说道。
我们将战场转移到地毯上,然后用我的嘴巴、手指,还有她的嘴巴和手指,取代我那个不争气的老二的工作。
正如黄茗所说,她的身体已经进入状态。在我略显粗暴和残忍的伏击下,她的身体遭遇了沉重的、充满嘶鸣的颤栗体验,并将让她终身难忘。
看着她沉浸在痛苦的快乐中,我就像是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对我来说,这种体验有痛苦,但没有快乐。我有一种手 淫之后常常体会到的惆怅失落,奇怪的是,我并没有给自己做手活儿。
看来这个挑战并不是不可能完成,也许不够完美;当然这个挑战对我来说,也没有任何美好可言。
“谷小明让我转告你一个消息。”她说。
现在她心满意足地站立在房间中央的地毯上,拾起地上的内衣,以极快地速度套上身。
我比她更快。我已穿好蓝色的制服,盘腿坐在地上,眼睛微闭,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禁欲的僧侣正在打坐。我闷闷不乐,胸中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而她却兴高采烈。在她和一个阳痿的男人以一种可疑的方式完毕了云雨之欢,她的表现本身就显得十分可疑。
“是个好消息。”她说。
但我想不到现在还有什么消息能让我感到一丝快乐。当然最好不是关于女人的消息。这个时候和谈论女人,太残忍了。
也许她现在告诉我一些关于组织的消息,我的心情会好一些。
不过,她说,“谷小明让我告诉你,你大学的女朋友夏青还活着,已经出国,现在在查加。”
我沉默了半天,说道,“那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奉命转告你。现在我得走了。”
她套上靴子,走到我身旁又说,“你得和我一起离开这里。”
她在酒柜后面按了个按钮,天花板上出现一个缺口,一道梯子放了下来,我们顺着梯子爬上去,然后黄茗举起拳头,敲了敲上面的墙壁。一会儿,墙壁上出现一个门洞。
我们从处长办公室的书架里走了出来。
处长正在办公室里等着我我们。他触了一下按钮,关闭书架上的门洞,然后交给黄茗一套蓝色的制服。黄茗一声不响地套上制服,然后戴上处长交给她的清洁用的橡胶手套,并把手套上的灰在脸上抹了抹。这一套伪装上身之后,她又打开书架下面的一扇橱柜门,取出一条扫帚和一只提桶。现在她看上去和普通的清洁工完全无异。
处长对她点点头,说道,“你们赶紧离开这里吧。我的秘书马上要来向我汇报工作,最好不要让他看到你们。”
我们顺利地穿过走廊,没有遇到任何人。在一楼,我和黄茗分手,她提着水桶往培育大学的门口走去;而我则到教室里上课。
在走廊上,我感觉身后有个脚步在跟着我,我转过身,看到我的护理员,不知道何时悄无声息地跟了上来。他没有对我没作任何解释,把我领进了一个房间。
这一次,我同样没有赶上教授的讲课。他们正在自由活动。那些上了岁数、头发稀疏,穿着松松垮垮蓝色制服的人,正在下象棋。其他的人要么在发呆,要么在阅读。当然,我几乎可以肯定这些读物都是经过严格把关,精心挑选出来,是对教授课堂灌输内容的补充。
看着房间里如此一副情景,我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走进了一个养老院。并且就像在养老院一样,这里处处散发着迷人绝望的气息。
我下意识地从衣服兜里掏出那张司马迁的照片。眼前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照片上司马迁二十年之后的境况,同样的,也可以说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太像是司马迁二十年之后的模样。也就说,照片上眼神深邃的男子与这些变态之间,我看不到任何相似之处。
正如我所预料的那样,这张照片对我毫无用处。所以,我又把照片放回了衣服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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