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上回来就是这样了,昨晚上也不知道是去哪里过夜的,我也是凌晨四点多的时候,绝色那边刚收工,就接到我爸的电话,说我弟回家了,一直就在那喊着。”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是我叫他去跟踪那女人查事情的。现在人回来就成了这个样子。理应我负责。我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腕上的罗盘表,指针就指着那床上的被子,可是那边分明就不是正北,从阳光的角度就能确定了。
这房间里有东西,他看得到,我却看不到。我轻声说道:“让你爸先出去,我跟荣子聊几句。”
那小弟一脸紧张的样子:“他,他会拿着刀子捅人的。刚才我就差点被他捅到了。”
“这么厉害啊。那好,你们赶紧出去吧。”我边说着,边从腿包里抽出了毛笔。自从有了罗盘手表,腿包里的就不用装着罗盘了,这省出了不少地方,能放更多的东西呢。
那小弟还想说什么,我把他朝着他爸那边推推,让他去处理他爸。他爸自然是不相信我的,所以我是剥了一个棒棒糖,在那等着他和他爸都离开。
我的棒棒糖都快在嘴里化光了,他们两终于离开了。在离开之前,他爸还跟我说道:“你自己小心,死了别怨我们家,唉,还是打电话给精神病院吧。”
对于要送家人去精神病院这样的事情来说,很多人家是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这么做的。就像人家大宅里那本负责帮我洗衣服洗床单的大妈一样,她孙子明明就是在生的时候,脑缺氧,出来就是个智力低下的。让她劝媳妇去给这个孩子办个残疾证,他们家就是再生一个也好,还是给孩子入学什么的也好,有补助,有特殊照顾。可是他们家就是不去,他们说不巴望那点钱,他们的孩子没病。家长都这样,自己心里明白却不愿意去面对。
那种把家人送到精神病院的,都已经是很不得已的了。
我在那两父子离开之后,就关上了房门,对着房门凌空画符。这一招我是练了很久的,完全就是意志力在画符。用自身的能量去给这个符力量的。
我转向了那床上的人,说道:“荣子,我是计承宝。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让你害怕的,告诉我,我跟你一起面对。”
“宝爷。”他的声音很奇怪,有点不想他的,太过沙哑了。我现在也不知道他会有这样的声音是为什么,也许是他被吓着了喊得声音都沙哑了吧。也许是他吓着了,才会有这样是声音,也有可能他是被鬼上身了,那声音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声音。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现在我都要去面对。我走了几步,靠近了那被子,在床边上蹲下身子,从他露出来的被子缝隙看了进去:“喂,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才会被吓着的?别害怕,跟我说。”
荣子缓缓从被子里露出了头来,那张脸真的就是撞鬼的脸。之前我就说他印堂发黑了,现在那张脸就跟死人差不多。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她回家了。”
“恩,然后呢。”
他的目光看着我,又看看我身后不远的地方。我也随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顺便说道:“那边的阿飘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因为我在这里呢。”
其实我根本就没有看到那边的东西,就这么一说罢了。而同时,我把腿包里的一枚铜钱捏了出来,朝着那边滚去。这也就是一个威慑罢了。
荣子稳稳神,才说道:“那女人回家之后,就穿上了一件带着血的衣服,很可怕的样子。”
“然后呢?”我后来看到那女人的时候,她的表现虽然有异常,但是也不像是被鬼控制了的。她能按照我说的去做,应该就是人清醒着的。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她说,她是病死的,让这个女人也下去陪他。要不然过几天,那件事败露了,女人也不会活几天的。”
“什么事,她说嘛?”
“没有,不过那女人穿上那件衣服,分明就是男人的衬衫。她之后,就想要走出家门,但是一下她又突然回过神来,脱了那件衣服,就丢了出去,还在家里哭了起来。”
“那你是不是去碰了那件衣服呢?”我听到这里已经能基本猜到事情的进展了。如果他没有去碰那件衣服的话,这种事情应该也不会扯到他身上。就好像雷神电影里的神界和人类地球一样,是需要一个彩虹桥才能搭起联系的。在这件事上,荣子就算看得到那个阿飘,冤亲债主跟他没关系,也不会找的他身上,一定是他去碰了那血衣,那血衣就像彩虹桥一样,给他和那阿飘之间搭上了一线,让他们得到了沟通的可能。
荣子突然大声叫了起来,一下就跟乌龟缩进壳里一样,又钻进了被子里,什么也不说,就在那“啊啊”叫着。
我低头看向了罗盘表,指针在剧烈摇晃着,但是左右摆动的时候,大致都是朝着我身后的方向。
艹!它就在我后面!我惊得一下从地上直接滚到了一边,手中的毛笔也快速收了起来,在滚动的时候,就从腿包里拉出了我装着香灰的小袋子,身体一停稳,就把小袋子里的灰撒向了原来我身后的那位置。
香灰就像扇子在那铺开了,而那扇面上赫然出现的就是一双鞋印。那是一双大概有43、44码的鞋印,其他地方都落下了香灰,就那没有一点香灰。“大哥,你找我们干什么?荣子也跟无冤无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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