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么多年,我还是做不到这一点,所以我是转身就跟着那小徒弟出了小旅馆了。小徒弟说:“今天我们送个人出殡,弟弟在坟上上就昏倒了。师父用了很多办法也救不回来了。说时间拖长了,有可能我弟就真回不来了。就算回来也成痴呆了。”
还真是第二种,时间上有限制的。
出了小旅馆的门,梁亮就骑上了他的小绵羊:“上来,我带你们一起,快点。”
我看着那小绵羊:“你确定能带我们一起?”我一个大男人,加上这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子这又不是三四岁的小孩子。
“能,上来!”
那小徒弟也不客气就上了车子,往前挪挪给我腾点地方。原来在这种小镇上,一辆电动车这么载着三个人是很正常的。特别是那种高中生,一辆车子,载着四个都有。
我也当过混子,我也知道这种情况。不过我高中当混子的时候,是在市区,有钱的混子,直接自己买车了。
挤上了小绵羊那车子一下就矮了一大截。我心里哀嚎着:“轮胎啊,不要爆炸了,你一定要挺住!”不过爆炸了也不是我的车子,我不心痛。
三个人呢,我基本上就是坐在车子后面的那个架子上,偏偏那小徒弟给我们指的路有一截在修路。一路上车子颠簸得,那铁架子几次打在我屁股上。好在是屁股啊,肉厚。如果是鸟上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经过这次的下村,我对小绵羊一直有种畏惧感,就连后来回来任家藏馆工作的时候,我宁愿买个平衡轮也不用小绵羊。
这辆小绵羊,就这么叽叽嘎嘎地停在了一户人家大门前。想来的死者的家。小徒弟这么出事是不会直接抬回自己家的,既然是为人办事出事的,那算工伤,老板负责。
车子还没停好呢,车子上的小徒弟就下了车子,几乎是拖着我往那边人多的地方跑去的。这户人家也挺有心眼的,并没有让昏倒的小徒弟进家门,而是用一张小竹床把人放在了院子阴凉的地方,廖师傅正守着他呢。
之前我也没有注意看过这两孩子。现在这么一仔细看,竟然是一对双胞胎!躺在那小竹床上的男孩子,身上还穿着出殡时的黑衣服,整个人蜷着身子,眉头紧皱着,不时说着胡话,看样子很痛苦,可是就是醒不过来。
他的额头,手心脚心都已经点了朱砂了,看来廖师傅也已经做了处理了,只是处理没用,不得已才让另一个徒弟去叫我来的。
我的手敷在他的额头上,手背测到的温度很低。“没发烧?”我问着。
廖师傅抬头看着我,一脸的焦急:“发烧我就直接送医院了。”他站起身来,拉着我,离那些人稍远了一些,才低声说道:“帮个忙,红包照给。”
...
第三章 钉尸钉2
这廖师傅自己也知道这种事情,没有红包是不会有人帮忙的。我同样压低着声音说道:“你先跟我说清楚是怎么回事吧。我也要看我能不能处理。都是同行,也不说忽悠的话了。”
他看看那边的事主家里人,主人家一个男人就说道:“廖师傅,要不让你这侄子先喝点水吧。”
侄子?我惊讶地看着他,他脸上不太好看了:“不用,不用,我跟我侄子商量一下。”我这算的明白了,要是别人知道我是他请来的,那他以后怎么还有生意呢,所以他要说我的他的侄子,这以后有什么事情,人家照样找他。他处理不来,不还有他侄子吗?这样事情能处理好,又不落下他的面子。姜还是老的辣啊。
廖师傅给我递上了烟,跟我说了刚才的事情。这种是小镇子还没有普及火葬,一般都是土葬的。人死了,就请专门做道场的师傅过来,人家是从棺材到坟地,什么都是一条龙服务给处理好了。廖师傅接这种活,当然也不是他们师徒三个就能干好的。还有着给他打工的,十几个人呢。一场丧事下来,他们也能拿不少。
出殡的时候,廖师傅的这两个小徒弟就是走在最前点炮仗的那两个,之后就是死者子孙捧着公鸡开道。
走最前面点炮有个讲究,就是炮不能回头响,那是很不吉利的事情。两个孩子,一左一右,交替前行,都是后面的炮一响,他这里就掉炮点炮。点燃就往前跑,要超过前面的人。总之,他们两小徒弟,这一路都是跑着前进的。
今天,他们送出去的是一个五十多的女人,病死的。两个徒弟跟着也有好几年了,做事也没什么披露。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棺材一落下,这个小徒弟就昏倒了。
一开始以为是今天天气太热,小徒弟这么跑了一路中暑了,也就没多在意,让他哥哥先带着他到凉快的地方去,同时给灌了水。这边仪式继续着。可是在仪式结束之后,事主家里人都开始撤了,就留下几个填土的人,廖师傅去看了小徒弟,这还没醒呢?
他就疑惑了,心里一算是着道了。这赶紧的点了朱砂,烧了符。直接就在坟头上给那死者烧纸烧香。可是没用,该做的都做了,小徒弟就是不醒。
我点点头,心里大概有底了。这种事,如果是以前,我还有着鬼手印的话,那我就相当于是个鬼,跟它们交流起来也没有障碍。可是现在要做,就有点麻烦了。我走到那事主家人面前问道:“死者还有什么没完成的心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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