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布铺在了那张大大的书桌上。我右手拿着大毛笔,沾满了朱砂,大手一挥就在那黑布上熟练的话起符来。
其实这个符经常用,只是平时都是画小的,这一次我决定画一个很大很大的黑符。既然是要做手术的那种要隔出一个空间来吧。这些黑布就是用来隔出了空间的,绝对不能让那鬼给跑了。
八面大黑布画出了8个超大的黑符。我和陶静还做了一回木工。用一些小木棍把那些黑布都挂了起来,还是按照八卦的方位来挂的。这样在客厅的中间,就有八块黑布围出了一个两三平米的八边形空间。
也幸亏这是我师父的房子,我在这里开罗盘的好几次了。就算这次罗盘被影响了,我也能准确的找到方位来。
客厅的书桌沙发被移到了稍后面的地方。把正中间的场地空了出来。我和陶静又把二楼原来我睡的那个小房间的小床给抬了下来。好在那时候我师父也预计着我在他这睡的没几个晚上,所以给我准备的床是一张很小的床。要不现在我就得哭了,我怎么抬得动大床呢。
别睡大床了就是这张小床,我和陶静抬下来也累个半死了。我们把小床搬在了那8边形的空间里,充当天晚上的手术床。
黑布铺在了我的小床上,我也不知道现在我到底是不黑布好还是白布好。这个我也没做过,之前只是做过整个法事的设想,没有真正动手。也不知道这真的动手了,大嫂会不会流血?如果她流血的话用白布那画面不说别的,至少视觉冲击力太大了。用黑布的话,至少看不出来我可以冷静点。
最后还搬来了师父原来放在小院子里的小石磨。那可是真的石磨,虽然直径并不大,但那也是大石头。死沉死沉的。为了节省力气,我和陶静还是用滚的把它滚过来的。我还真怕一个不注意,那石磨砸下来把我的脚给砸没了。
等我们做好这些准备的时候,也已经接近11点了。
我和陶静都累的直接坐在了地上,她放在我的肩膀上低声问道:“几成把握?”
“真的没底,不知道几成把握,只知道必须这么做,做了才有一丝生还的希望,不做就只有等死了。”
“那最坏的打算,就是大姐在这里出事了,你打算怎么跟警察说?”
“没想过。要是真想那么多的话,我们今天都白忙活了,我根本不敢下手。”
“那好,如果真出事了,我帮你兜着。”
我们的对话,大嫂那边也听到了。她已经哭了起来,手还是抓着腹部的衣服:“死就死了吧,也许这就是我的命。要不我给我弟弟他们先写封遗言,让他们不要报警不要追究你们的责任,要是我真死了,把我埋了就行。”
我笑了起来,对大嫂说道:“大嫂你放心,死不了。你要是死了,肚里面的那个也活不下来。所以就算是我死,他也不会先整死你的。时间到了,开始吧。”
我让大嫂躺在了那张小床上,让她把衣服往上推露出了肚子。
看着她肚子上的一圈肥肉,到现在都看不出她怀个孩子。
我站在她身旁,手里握着一把刀子,看了看她再看看站在床另一旁的陶静,说道:“陶静要不你先到结界外面去等会。要不一会儿就不好出去了。”
“我就在这等着,你动手呗!”
我犹豫了一下,在心里对自己说:“已经到这份上了,必须做到底,集中精神去完成这场法事。”
一手握着刀子,一手抓着鸡头,一刀就割了下去。鸡挣扎着被我拎了起来,鸡血滴在了那旁边准备好的瓷碗里。瓷碗里已经放好了出朱砂,看着鸡血流得差不多了,我用红线把鸡脚绑了起来,蹲下身子把那只还在垂死挣扎的挤掉在了小床床底下。床下见红,这是流产的兆头。
我站在小床边还能听到,鸡挣扎的声音。手中的小毛笔沾着瓷碗上的朱砂,就在她的肚皮上,画上了一道符。那符是鸡冠血和朱砂画成的,具有很强的阳气,就是驱散体内阴气凝聚的功效。其实也不是针对鬼胎的,别的情况也可以用。
在那符画成的时候,大嫂开始皱了眉头,带着痛苦的声音说道:“好痛,肚子好痛。”
“忍忍,大嫂。”
她点点头,但是还是很痛苦的样子:“好像,好像它要冲出我的肚子。我,我肚皮要被它撞破了。”
我的心里也紧张了起来,拿着毛笔的手开始颤抖。这肚皮要是真的破了的话,这场手术就肯定成功了,但是我要怎么跟医生和警察解释,一个从我这里送出去的病人,肚皮子宫都被暴力捅破呢?那出血量,能不能坚持到,我们把她送到医院呢?
不,我不能想这些。我要冷血一点!
我把一旁准备好的艾草在床下那鸡的下面,点燃了。鸡这个时候已经基本算是死透了,也不会挣扎,不会叫。艾草的烟气蒸腾了上去。
对于一般人来说,艾草是有好处的,但是对于孕妇来说,这并不合适。艾草不只的在中医上对孕妇不合适,就是在五行上,也是克制阴气的。以前师父的房间一到夏天,就会放上一些朱砂和一大把艾草。这样就算不用驱蚊咒,房间里也不会飞进蚊子了。蚊子是属阴的,而朱砂和艾草能从五行上让蚊子不喜欢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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