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露声色的绕到了陶静身前。就算我现在手还不方便,力气还不足。但是也没有到需要女人保护的地步吧。而且我就算不能保护陶静,我站在她前面,至少也能帮她争取到一两秒钟给她反应过来的时间。她的安全也就有了多好几分的几率了。
我们两就这么站在大门旁,这里唯一的光线,就是车子扫过来的大灯灯光。那些平行打过来的灯光,把我们两的影子拉得长长的,都打在了小屋里了。从我们这里看去,屋里一点动静也没有,只有着空气中留下的那点腥臭的味道。
“进去看看!”陶静说着。她开始小心翼翼地往里走,双手拿着树枝,放在身侧,朝下。那姿势很标准,很帅气。我看着她的背景,想到的是制服的诱惑,只可惜这次她没有穿着警服来。要不就更加帅气了。我也就只有两秒钟的时间在这方面乱想一下而已。两秒钟之后,还是要聚精会神的去观察四周,提高警惕的。
进了屋里,屋里正对着大门的是一张很大的供桌,那张供桌打得都很任家大厅里放的那个差不多了。这种大供桌,放在这样小的房子里,真的有点不协调,一看就知道这个不是正儿八经拿来上供用的。
就好像家里的佛像,也不是越大越好的。太大了,家小。请不起那么大的佛。
我看看四周,也没有什么动静,就把注意力放在了供桌那。供桌上全是灰尘,甚至有些地方都长草了。都不知道那供桌放在这里到底有多少年了。应该是上面屋顶坏了,灰尘雨水落下来造成的吧。那桌面已经有着几个凌乱的脚印,很明显的在那了。
供桌的后面,被影子挡住了,完全看不到。我只能打开手电筒,跳上供桌,靠脚印去推测之前的人做了什么。
第四十章 玉璧4
供桌的边缘上有着两个很清晰的脚印。都是因为这里的灰尘实在太厚了,想不留下脚印都不行了。
我慢慢对着那脚印,踩了上去。陶静也注意到了我的动作,在那给我分析着:“脚印比你大,而且从痕迹上看,应该是一个比你高的男人,也比你重。穿着皮鞋。”
“穿皮鞋到这里来,他还真是厉害,还能跳上来。”
“他应该身手不错,至少不比你差。你看这里,就那两个脚印,没有踏脚的地方,他是直接翻上去的。”
陶静说话的时候,我已经对好脚印了。这么对着脚印的时候,脸就朝着墙壁的方向。我把手电筒叼在嘴里,一边含糊着说道:“那师兄也真是的,他要是在这里直接告诉我们发生的事情经过就好了,还用我们在这里当福尔摩斯啊。”
手电筒的光线照着我方便看到的方向。人家能留下这么两个清晰的脚印,那肯定是这么方便,才会这么站着的。
我仔细看着,手里拿着的红线却没有丝毫的放松。
这里看上去,能动手脚的地方,就是那大供桌和墙壁之间的位置。而那正好有着一个蹭掉灰的痕迹。我伸过手去,但是手却僵在了半空中。啧啧,那地方也够脏的,灰还不说,还长了那种很恶心的黏糊糊的,就很鸟屎差不多的菌子。
我的洁癖又发作了。我抽出了手套带上之后,才避开了那菌子,把供桌上的一块小木板移了一下,露出了供桌和墙壁的缝隙。就在那缝隙里,我看到了一双红色的,充满血的眼睛。我的手电筒光,正好打在了那两眼珠子的上面。
那眼珠子,也正好死死盯着我。我的手都僵住了,那缝隙和墙壁也就一个手指头这么点宽度,就算下面有人,那头顶着墙,我在这个缝隙看到的,也应该是头顶上的头发,而不是眼睛吧。试想,一个人要怎么做,才能在一节手指头这么点的缝隙里,露出眼睛来。最重要的是,那缝隙前面就是一面墙。除非它把头镶进了墙壁里,要不怎么可能呢?
那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我能感觉到它散发出来的恶意。它不是没有意识,它是下了意识的看着我。
在我身体因为他的那双眼睛而僵住,心脏都漏拍的时候,陶静正好问道:“看到什么了?”
“没什么。”我还想着,我要是这么轻轻的退下去的话,它会不会也这么安静呢?
我也就这么一个念头,还没有来得及实行呢,脚下的供桌就被掀开了。一切太突然的,就好像站着桌子,一下就被人从桌下拱翻了一般。
以前常年打架的敏捷度,让我在脚下桌子被掀翻的时候,就赶紧跳开。有些狼狈的滚到了一旁,但是至少没有受伤,只是我嘴里叼着的手电筒因为这个动作而掉了。光线照到了别的地方,而那供桌被掀翻之后,正好挡在了大门前,挡住了大半射进来的车灯光线。光都打在了屋子上方,真正危险的地方,却是一片的漆黑。应该不是漆黑,只是我们的眼睛在短时间里没有能适应这个光线而已。
这才是最致命的。没打过架的人不知道,那种眼前突然一黑,光线突然的变化对于没有做好准备的人来说,那两三秒的时候,就足以决定一场架的胜负了。
我以前打架就有过一种做法,就是从人身后,突然盖住他的眼睛,然后同时攻击脊柱。盖住眼睛的瞬间,人会有一两秒的脑袋空白的时间,一秒内,我要攻击他的脊柱化解他的攻击力。要是我错过了这一秒钟的时间,那就只有被人抓着手,直接摔过来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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