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一个人出门,并没有推的那辆三轮车,在我走出小旅馆的时候,那三轮车就停在小旅馆门口的右边。看着车头上挂着的那块白纸板上的字“收购破烂”,我总会有种淡淡的忧伤。
在这个小镇上,找了你一个摩的,让他把我送过去,上次找他们村子,我们可是走了大半天。这回我才不自己走呢!
坐在摩托车的后座上,迎面吹来的风呼呼的把我的头发吹乱了。他屁股下的模特却因为道路的崎岖,一下一下的打着我的屁股。说屁股那是文雅的,就怕摩托车突然间打过来,打到蛋上,那可就有的疼了。没有在崎岖的泥路上骑过摩托车的经验的人,是不会了解这种感受的。
二十几分钟之后,我们来到了那个村子。昨天过来的时候,这是下午太阳很大的时候,村里也没什么人出来,显得非常的冷清。可是现在完全不一样了,车子刚停在村口,就能听到敲着的咚咚锵锵的声音。虽然我跟着师父那么多年,师父很少涉及丧事,但是这音乐我还是听过好几次的。这分明就是农村丧事做道场的声音。
摩托车师傅,还轻声对我说道:“还真是晦气,这村子今天有死人。小兄弟你记下我手机号,我先回镇子上了,你要是还想出去的话,再打我手机,我过来接你。”
这还真是服务到位了,我记下了这个摩托车师傅的手机号,就跟着那声音往里走去。
老太太的家里,已经布置成了灵堂,远远的只能叹了一口棺材,就放在大厅大门前。在老太太那年纪,应该是喜丧了。也没听到谁哭,但是来来往往的都是好几个披麻戴孝的人。应该都是至亲的子孙。
我的到来让他们有些吃惊,从时间上算,奶奶应该是昨天下午或者是晚上才离开的,他们就算昨晚一个个人通知亲戚也不应该这么一大早就有人来。
一名中年男子走近了我。“哎,你找谁呢?我们家办丧事儿呢!”这男人说的话,声音低沉,而且含带着地方的方言味。我一时间有些听不明白,还是在脑海里把他说的话过了好几遍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也许是看了我听不懂的模样,男人才招呼的那一边的一个年轻人过来了。年轻人看上去就是十七八岁的年纪,粗粗大大的,圆圆的头,同样是全身的披麻戴孝,就连头发都全部被白布包起来了。这男生对我说道:“你找谁?我们家正忙着呢。”
我看了看附近活动的几个人,这个男生应该是年纪最轻的。也就问道:“你是不是刚考上大学?”
“你怎么知道?”
“你奶奶告诉我的,她昨天把这个玉镯子卖给了我,告诉我她是要凑钱给孙子读大学的。你奶奶不在了,我想了想还是把镯子送回来吧!”我边说着,边从腿包里取出了布包,直接从布包里,取出了红布包递了上去。
男生看着那露出来的断玉,眼神里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他颤抖着手,接过那红布包,把红布包贴近胸口,就哭了起来。
如果这只是一个故事,到这里就应该结束了。如果我只是一个收破烂的,到这来,故事也应该结束了。但是没有,这件事继续发展了下去。奇门遁甲随着时间在转动,那个本来空亡的宫位填实了,真的出事了。
...
第一章 血玉4
还回了镯子之后,我就回来了。人家家里正在办丧事呢,我也不好去凑这样的晦气。给摩的司机打了电话,他还抱怨着,我怎么这么快就完事也不叫他在这里等一会就好。他的车子才刚开出村口呢,就又折回来了。多浪费油啊。
回来那小旅馆,何大爷都还在床上睡着呢。我有些无聊地从他的那个黑色的斜挎包里拿出了这次我们任务的资料。
在出发之前,我有听任大叔说过,这个任大叔跟我关系比较好。他是任家现任的家长,是跟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哥们。他看上去年纪并不大,也就三十总有吧,其实是一个死了又活过来的老年人,我才一直叫他任大叔的。
任家在这行当里门路多,而且还有着自己干坏事的专业队伍,就像现在,我们这收破烂的,就属于任家的下线。听说这次还派出了五组收破烂的呢。大家的目的就是收到几个月前,任家一支下地作业队伍带上来,却被人劫道抢了的几样东西。东西还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那里面的一张羊皮卷。
这个下地作业到底是什么,这个就不好说了啊。嗯,换话题。
何大爷这一整天都没有醒来。估计是人年纪大了,加上被那个邪门的血玉镯子共鸣了一下,哭了半晚上,人也累得不行,才一觉睡到下午两点的。
何大爷根本就不记得自己做完哭的事情,只觉得累,一直想睡觉。吃过晚饭就又躺下床上,说人老了,不中用了,出来几天就想睡觉。
我还犹豫着,要不要把昨晚上的事情告诉他的时候,旅馆老板娘就在楼下喊着:“计承宝!楼下有人找你。”
何大爷眼睛都眯上了:“你小子才来这里几天啊?就有女人找上门来了。”对于我的长相问题,任家藏馆里的人虽然没敢直面讨论,但是私底下还是少不了要说几句的。谁叫我妈把我生得那么漂亮呢?以前我师父帮我算命,说我这辈子大富大贵。现在真应该给他烧柱香,告诉他我在走街串巷收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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