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讶地看着郑先生。他说的这些我根本不能想象。不解毒,苏海城就永远是这种情况。我们很努力的找那条大蛇的线索,其实找到的就是让苏海城死去的捷径罢了。既然是这样,他为什么还跟我们明说,为什么还要看着我们去寻找甚至是引导我们去寻找呢?
难怪他从那时候起,就一直说着自己死去以后的话。如果说他现在是个活死人,那解毒之后,他就是真死人。不管怎样,他都是一个死人。他已经在为自己成为死人的事情做着铺垫了。
我的手脚都无力了,感觉到身上仿佛一下就没有了温度。我们满心欢喜的去寻找的只是苏海城死的一种方式而已。我几乎是颤抖着说道:“郑先生,那就没有别的办法吗?不管我们选择的是什么,他都一样会死?”
郑先生站了起来,缓缓走到我身后:“我们要的就是他解毒之后,到子弹让他死亡的那个时间差。这个时间差里,完成手术,取出子弹。陈四一,从他们给我看那具尸体开始,你就一直在这些事件里。我不知道你们遇到了什么事,但是我知道你很在乎苏海城。”他在我坐的椅子后,俯下身来,贴近我的耳朵说道,“我是黑医,收费很高的。我知道你们没多少钱了,陪我一晚上,算一万的医疗费,怎么样?”
我腾了一下,站了起来,转身狠狠瞪着他:“郑先生,我知道你做这行很赚钱,而且你也是为了赚钱来做这行的。放心,医疗费我们不会少你一分的。苏海城还不至于要拿我这个女人来买换钱。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也真心谢谢你愿意帮我们。”
我说完就大步走出了他的诊室。只是今天脚真的很不舒服,走了几步,那痛就冒出来了。但是我不甘心在这里听着身后那郑先生龌蹉的笑,还有他说的那句“你会回来求我的。”我直接抬脚摘下高跟鞋,就大步朝着外面走去,也懒得用电梯,不就三楼吗?走下去。
从三楼走下来,走出一楼已经没人的大厅站在诊所门口。看着天边那微弱的夕阳的光芒,眨眨眼睛,我才感觉到我哭了。
为什么哭,我不知道。反正那个时候就是哭了。说不清为什么哭。一旁诊所的清洁大妈拿着拖把,看着我,缓缓吐口气,说道:“孩子,家里有病人呢?郑先生是个厉害的医生,很多人请他去看病的。你好好求求郑先生,说不定他就愿意帮你家里人看病了。”
我想这个大妈的误会了。她以为是哭,是因为郑先生不肯帮我家里人看病。在她的眼里,郑先生应该是一个正直的人,她应该不知道郑先生其实是一个黑医,这家诊所,只是他洗钱的一个幌子罢了。她也绝对想不到,郑先生会跟我说刚才的那些话。
我掏出了手机,可是却不知道这个时候能给谁打电话说说心里的委屈。就在诊所门口那么僵了一分钟之后,才穿上鞋子,擦擦眼泪,走向了路边,拦的士回家。
在车子上,我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这算什么事情啊。以前装大肚子不是没被人说过。更难听的话都还有呢。
等车子回到我家楼下,我已经把这件事完全放在一边了。不过我还没有做好要怎么面对苏海城的准备。他不管走哪条路,反正都是死。我要怎么办呢?
我站在家门口,思考着这个问题,直到得到了答案,那就是当成不知道。既然苏海城没有告诉我们,我也不能直接指出,那样他会难受的。我就装成今天上了一天的班,哪里都没有去,很累很累就可以了。
确定了这个答案之后,我才打开了家门。不过家里一片漆黑,苏海城不在家?说不出我心里那一刻的轻松,就好像今天做坏事的人是我一样。我缓缓走到了沙发前坐下,同样的没有打开灯,就在黑暗里坐着,脑袋里有些乱,想着是问题只有一个,苏海城走的是一条必死的路。
第二百二十一章 白素贞的许仙的第二版本
那天晚上,我是在沙发上靠着睡着的。我甚至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腰酸背痛,不过还好,没有腿抽筋。
去上班的时候,更是难受了,冲着公司里提供的廉价的咖啡,还是哈欠连天想睡觉,还不能让人家看出我在打哈欠来。
到了中午的时候,终于有点让我提起精神的东西来了。那就是卡卡西在qq上跟我说那图已经打印出来了。因为谨慎的缘故,这些图都是在卡卡西那里打印的,没有经过别人的手,这样也能减少这件事有可能的蔓延。
他问我:“四一姐,打算用什么方式送到张大爷手里啊?”
“我们有的也只是他助理的手机号而已。”我说着,“我怎么知道要怎么送呢?”
“他那助理能干吗?”
“不知道,估计不是很能干?”这个能不能干的问题,我还真的不是很清楚。只是带着主观意识说她不能干而已。因为上次我的预约,她竟然没有分析到事情的重要性,并没有及时知会张先生。
卡卡西那边回复了我:“那好,你现在把电话给我,我来搞定。”过了两秒钟他又发了过来:“聪明人我可能搞不定,但是这个不能干的,我很在行。”
我把手机号发送了过去,也不知道他打算怎么搞定呢?几分钟之后,qq上他的头像在此闪动了起来,打开一看,上面竟然是一个地址,还是带着人名和手机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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