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卡卡西那模样,特别是他那嘴还挺小巧的样子,“噗”一下就笑了出来,一扫心情的阴霾,也跟着轻松了起来。
他狠狠瞪着我:“还笑?哼!我就该让你在那林子里迷路,让你在里面转到明天早上吧。”
我撩起了帐篷的一角,看着外面的漆黑,其实也看不到苏海城,也只能大概知道衣蛾方向。“卡卡西,我就说吧,苏海城不会是害死他兄弟的凶手的。就算他忘记了所有的事情,但是他还是记得,他很在乎那些兄弟,毕竟是同生共死一起走过来的兄弟啊。”
“切,我们也是和他同生共死走过来的兄弟啊。我都不知道差点死了几回了。”
我伸手攀上了卡卡西的肩膀:“放心,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兄弟。要知道,我还没认识苏海城的时候,就先认识你了。”
卡卡西得意地笑着。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在我们两这么攀着相互得意的时候,帐篷外已经出现了一对军靴了。苏海城冷着一张脸,在帐篷外看着我们两。
这次阿天他们准备的帐篷是那种挤挤也能躺下三个人的那种。但是卡卡西的位置,还是在隔壁帐篷里的。所以苏海城就站在帐篷外面也没有进来,就冷着一张脸看着我们两。
我们的动作因为他而僵住了,卡卡西拉下我的手,说道:“行了,我知道你是我的好兄弟就行了。不要被你家死人误会。”
卡卡西拉了冲锋衣的帽子,就冲进了雨里。
我拿着毛巾,把苏海城拉了进来。先用毛巾把他身上的衣服都擦一遍。弄干了衣服,才让他好好坐下。
在帐篷里,亮着电瓶灯,听着雨点打在帐篷上的清脆响声,我们两就围着那盏灯坐着,谁也没有说话。
苏海城的五官本来就很立体,现在被光线这么照着显得更加的棱角分明了。我看着他,就那么入了迷。好一会的沉默之后,他才伸过手来,摸上我脸颊上的伤口。这种痛,让我皱了眉,也回过神来。
“啊!别碰了,我没事。”我说着,一边拉过我的大背包。我记得在出发前,我在背包里收了创口贴的。
苏海城说道:“那时候给我下命令的就是覃老。”他的话,让我的动作一下僵住了。以前他试图回忆过,是谁给他下的这个命令,但是却始终想不起来。现在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真的想起来了。
“是他给我下的命令。他让我把寨子里所有的人都烧死。包括寨子里的死人,或者的战友,还有不知死活的医疗兵,全都要死。还包括在这几天时间里,靠近过这里的人,全部烧死,并且把寨子里的一把奇怪的钥匙带出去给他。我们部队并不是他直接领导的队伍,他是通过密函给我下的这道命令。执行这样的任务是不能追问原因的。军人的天性,就是服从。”
“可是你拒绝服从。”
“对,我没打算服从。但是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在我们的人中间安插别的人。所以我按照他给我的任务计划,给那些油罐做了手脚。”苏海城的话到这里断了。他皱着眉,显得有些痛苦。那些是他不愿意去回忆的。可是现在,他却愿意把他埋在心里最深的痛苦,挖出来告诉我。
“我……真的就是我对那些油罐做的手脚。我……”
“苏海城,没事,没事,都已经过去了。”我探过身子,抱住了他,让他能冷静下来。
“我原来是想,找到钥匙之后,我就藏起来,或者想办法先让钥匙离开这里。我担心除了我之外还有别的暗线。我知道他想要弄死那么多人就为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得到那把钥匙。所以我觉得那钥匙很重要,不惜弄死那么多人得到钥匙,那么钥匙能到来的死亡或者利益,应该比眼前的还要大。所以在第一时间,我选择了送钥匙出去。等我再回来的时候……”
他的话再次断了。想着他跪在那火堆前的痛苦模样,我叫道:“别去回想这些了,苏海城,我都知道了。我知道你是好人,你做得没错。别去回想了,别想了,别想了。”
苏海城推开了我,他的双手紧紧抓着我的肩膀:“四一,我不是孬种。我,我能想起这些很重要。我……我想要跟一个我信得过的人,我在乎的人说出来。我很难受你知道吗?我……“
“恩,你说,我听着呢。然后呢?”我看着他,用眼神鼓励着他。
“我冲回来的时候,来不及了。我看到了突然失控的大火把他们全烧了。那种火不是我们平时看到的那种。他们,他们都背着火焰枪……”
“你救不了他们。”
“恩,救不了。我尝试着用树枝打灭离我最近的那个战友身上的火。但是我分明就听到他叫我快离开的喊声。我,没有死,我没有死,我,我是被热浪和烟雾窒息的。”
“那就是说,你身体的变化,跟他们不一样。你是中毒了,中了蛇毒。”
“对,应该是这样的。我没有死,我,我是中毒了。水源!那个医疗兵说得对,就是这里的水源问题。我们所有的供给都是随身携带的,只有水源不是。”
“你们当时取水的地方不是那个湖吗?”
“不是!是一个山谷里的溪水。你还记得我们上次走山路去附近的寨子,在那节很危险的小路上看到的很大的蛇在那喝水然后过水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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