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十元硬币。”白胡子老头强调了句:“把十枚一元硬币叠加拿胶布缠好为一条。”
说完,他递出一个胶布。
我和陈玄谛对视,这显然不是他一直收集的那种功德币,难道是新花样?
“稍等,我数一下。”女子把包里的硬币翻完,发现缺了三枚,就挤开人群去旁边的一家便利店换了凑齐,回来拿起胶布叠加着缠好,送到白胡子老头手上说:“您看看行不?”
“还凑合吧。”
白胡子老头把十元硬币条塞入怀中,他开口说道:“这个火,要在左侧补。”
“左侧……?”女子往左一看,恰好这边最近的就是我了,她脸色一红说道:“老先生,您说的是他?还挺俊的。”
“错了,不是这里的左侧,而是你工作的左侧。”白胡子老头隐晦的道:“至于究竟如何,我就不方便直接道破天机了,这是底线,不然会折寿的。”
“火……”
女子呢喃了片刻,她眼睛放亮,“我知道是谁了!”当即就提着包迅速跑出人堆消失不见。
“下一个,还有吗?没有就收摊了。”白胡子老头头也不抬的问。
“我,我来测字。”这时,一个年有二十五六岁的男子挤到摊子正前方,他有着浓郁的黑眼圈,像夜晚经常失眠熬夜,气息也较为弱,一看就不经常运动。
男子礼貌的说:“老人家,我叫王小明,今年26岁了。”
“无需言它,直接背对我拿笔在掌心写字即可。”白胡子老头说道。
男子背过身,我探脖子一看,他好像写了一个火字。我心说这该不会是想追之前那女子的吧?他攥住拳头转过身把笔放入摊子上的笔筒。
白胡子老头摇晃了几下,说道:“你想测的字是火,可对?”
男子连连点头,道:“真是神算啊。”
“这个字,并非你方才听老夫为女子测字临时起意写的,而是想了很久的一个字,甚至是朝思暮想。”白胡子老头说道。
男子眼中浮现一抹希冀,说:“是啊,我做梦都想着这个字呢。”
我心生疑惑,想火字是为何?
白胡子老头稍作思考,说道:“火者,旺也。老夫认为你是想侧事业这方面的,此前一直不温不火,如果过寒你也不会坚持这么久,可对?”
男子竖起大拇指,“全对,全对,洗耳恭听。”
“说下你的职业吧,这个老夫只能隐约窥到你是从事文学相关的,但不是执笔的作家,可能是现代新兴的行业。”白胡子老头坦然道。
“网络写手,称不上作家,目前状态是勉强混个温饱而已。”男子郁闷的说:“我也够努力,特别专注用心的写故事,有始有终从不烂尾太监,即使读者态度不好,我也不会心灰意冷。可是,总是不上不下,每月又要还房贷还要养家糊口,存不了多少,唉……真想写的小说能大火一把,将剩余的几十万房贷全部还完,就能放心的去养个孩子了。”
“简单来说,就是一句话,吃着扑街的饭,操着大神的心。”
白胡子开口说道:“送你六个字,树挪死、人挪活。想大火一把,就先守住初心,其次要有一个无畏大寒的心,然后破而后立,敢于突破自己,去尝试自己从未走过的方向,因为,你已遇见瓶颈了。如果我没有猜错,正是入行第一步因为你的坚持,最终令你看见了希望,但之后的路虽有过坎坷,但幅度不大又回到平地,却也没有上升的趋势。”
我嘴巴一咧,连忙抬手去捂,原谅我没忍住吧,自己又被头一句短小精悍的简评逗乐了。
“是啊……”男子眼色一黯。
“老夫敬你是半个文人,就拼着反噬说一下其它方面的,但也跟你的事业息息相关。”白胡子老头笑道:“就是健康,细胞能量充沛了,意识运转的也会灵活起来,身与魂是相辅相成的。不然啊,就算哪天你大火了,也没有命去消受呢。”
“我王小明,谨听老先生教诲。”男子取出十枚硬币,拿起胶布缠为一个钢蹦条,递给对方之后就若有所思的离开了。
白胡子老头问:“还有么?测完今天最后一字老夫就收摊了。”
围观者们纷纷蠢蠢欲动,均表示抢着想测字,却一个推一个挤挤攘攘的。
白胡子老头说道:“你们站在原地别动,让上天来挑一个,不然抢破脑袋也无用。”
话音一落,他就拿起木质笔筒的笔往上抛起,同时说道:“落地时,笔尖朝谁就测谁。”下一刻,笔落地了,让我错愕的是,笔尖竟然指着我这方向。
围观者们纷纷议论说我幸运什么的。
我挠着脑袋说:“老先生,您确定要为我测字算命数?”
杨老魔之前为我卜过不少次,却是短时的大致走势,极为笼统,然而他只为我卜势却不敢卜算命数。而眼前这个白胡子老头,我本能的认为,过一会儿他会打退堂鼓了。
“嗯?”
白胡子老头抬头正视了我一眼,他取下腰间挂的酒瓶拧开喝了一大口,便面露萌态却又充满了强大自信的说道:“这普天之下,没有老夫不敢算的命,我疯起来可是连自己的命都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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