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就好,之前见你袋子里有包黑色的水木粉,它有着长期浸于**河才会有的气息,这有几分像我曾经见过的一只黑桨。”杨老魔疑惑的说:“可你没有摆渡人一脉独有的命轮,所以你口中的爷爷应是将你养大的**河摆渡人吧?”
“是啊。”我有些恼火道:“这全是拜您那位师兄赤余老道所赐,头一次把我爷爷坑的满身伤,这次干脆弄疯了等死。要价五万,我今天来找他又成了这样。老前辈,他和您是师兄弟,怎么差距会如此大呢?”
杨老魔感慨的说:“我为了还一位旧友的人情,十余年前,隐瞒身份和年龄包括相貌,加入了赤余所在的师门,所以彼此以师兄师弟相称。”
“难怪”我愣了下,问:“意思说,赤余老道也不知道您的真实身份?”
杨老魔点头,说道:“救命宜早不宜晚,走,我们这就上你家。”
我按捺住心头的激动,忽然看见杨老魔先是取出了一张平淡无奇的纸,将其叠成一只纸鹤,然后他在脖子上抠了点儿灰往纸鹤上边一撒,它就扑动着翅膀飞往了我们村子的方向。
杨老魔说这是“玄师未动、纸鹤先行”,凭此提前了解情况或者危机便于事先做个准备。我听的啧啧称奇,杨老魔身上脏污厚的怕是有三年没洗了,连抠的灰都能有这么大的价值,真是物尽其用。
我想骑车子带杨老魔,可是他却拒绝了,反而让我有多大劲儿就骑多快。我骑起来像飞一样,但每次回头,杨老魔始终在我后边一米的地上,看上去迈动步子走的极慢,我却怎么也甩不掉他。
我累得气喘吁吁时,干脆把车子一停,扭头问道:“老前辈,这是什么法术?我能学不?”
“缩地成寸,以你的根骨,想学会起码要配以奇门遁甲之术苦修十年。”杨老魔打了个呵欠,说:“这出自于玄门五术中的卜术,缩地成寸便是由卜术中的奇门分支所衍化为来。可惜你身上那正统的五术残篇中没有关于卜术的,不然通过它来参悟推演,顶多一两个月便能施展这缩地成寸。”
这刻,我没有丝毫的失落,反而兴奋不已,因为自己终于明白了这玄门五术的初始残篇有多大的价值!
神婆说过它完整版的真迹是“万法之祖”,由于玄门道统争夺导致残缺不全,玄师前辈们通过各自的残篇衍生出了五花八门的派别。
换个角度想想,我要是掌握了这残篇所记录的初始“山法”与“相术”之后,如果去学由它们衍生而来的一切法术秘学,自己就像开着大奔与别人用脚进行万米长跑!
第十八章 :要么死,要么疯
杨老魔与我一骑一缩地成寸的回到了村子,进村前,他把探路的纸鹤召了回来,接着掐了一道手诀,纸鹤就化作了灰烬。
杨老魔说:“情况我大概已了解,不太乐观。”
“啊?”我脸上挂满了担忧之色。
杨老魔摆了下手道:“我到你家亲眼看了再说。”
我们推开家门时,爷爷已经睡着了,毕竟连续折腾了几天,就是疯子也有疲倦的时候。李寡妇伏在桌上,时不时的响起轻微鼾声,可见真的操碎了心。
苏母还没有去李寡妇家,她在院子陪着小秋玩绳子。
我为杨老魔介绍着说:“这就是我爷爷,院子里那年轻的是我妻子。”
“不愧是千劫加身。”杨老魔荡然一笑道:“我都有点后悔收你在身边当打杂的了呢。”
我郁闷的低下头,虽然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可这并不好笑啊!
杨老魔把装有怪婴尸体的包袱解下递给我说:“这个婴尸虽死了,但煞气仍然很大,会影响你爷爷和妻子,先把它拿到院子外边,栓树上也好挂墙上也罢,切勿让它与地面接触,否则我不在场,它就有再生的可能。”
“好。”
我点头提着包袱跑去了外边,寻思要是没人看守,难免有人乱动,我就跑去了村长家,把闷头大睡的他拉起来说:“村长啊,交给你一个任务。”
村长迷糊道:“啥?”
我看了眼他的老婆孩子,道:“大事,出来说。”
过了不久,我们来到村子北边的小树林,问:“还记得之前闹的怪婴不?”
村长忌惮不已,“你又看见它了?哎呀,武装的昨晚刚撤。”
我一手托着包袱,一手解开露出了怪婴尸体,解释说:“它在这儿呢。”
村长脸色煞白瘫软坐地。
“已经没危险了。”我解释道:“我遇见一位高人,他收了这怪婴。现在正搁我家为爷爷消灾化劫,但怪婴尸体的煞气太大,怕冲着我爷爷,他就让我把它带出来让你守一会儿,切记啊,这玩意千万不能沾着地,不然会活的!”
说完,我将包袱扎紧,爬上树放到叉子之间。
“它真不动了?”村长一边起来一边拍着屁股杂草,“怎么不早说,吓死了,去吧,我会看好它。”
我放心的回了家。
杨老魔不知在哪倒腾来的烤鸭,正吃的满手流油。我小心翼翼的问:“老前辈,我爷爷情况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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