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盯着四周的动静。”苏青牛叮嘱了树旁的青牛妖王,后者“哞放心”的吼了下,它也发自内心的为自家主子开心。
我并没有因为青牛开口而惊讶,它身为妖王强者,这种通语的能力早就不值得一提了。
苏青牛挥手之间,地上已然多了两只酒坛子,半径有三十公分,高度有二十五公分,盖子上贴着玄力封纸,写有四个字充满诱惑的草字:“醉生梦死。”
我们相视一眼,分别抱住一只酒坛子,把封纸一撕,揭开盖子就对饮了起来。我喝下的第一口,泪水竟不由自主的模糊了眼眶。遗憾之事 接着,我又与苏青牛对饮了第二口、第三口渐渐的,脑海中浮现一个无比真实的幻境。
**河。
“驴蛋儿,搁船头坐稳了,我要轮桨了。”爷爷站在船尾。他双臂交替着发力,一下又一下的划动黑桨,水漩涡和涟漪荡开。船舱的村民们谈笑交流。
我咬住嘴唇,却违背了爷爷的意思,起身走到船尾一把抱住他。“爷爷,老探花。”
“这孩子莫不是傻了?”爷爷摸了下我额头,他纳闷道:“也没发烧啊,哭个什么啊?”
“爷爷。”
我泪水吧嗒的掉下。
“唉呀,难不成中邪了?”爷爷旋即改变了黑桨的划向,船停下水间,原地转了一百八十度调头。
船舱门露出村里老于头的脑袋,他问:“咋回事,老探花?”
“今天不渡了,我这孬孙犯邪。怕是撑不过河就彻底傻了,那还如何娶媳妇?”爷爷解释完就把船划回了岸这边。
老于头和他老伴连道晦气的下船离开。
我等爷爷把绳子拴好桩,就拉着他走到岸边,自己另一只手帮着扛桨。
“驴蛋儿,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啊?”爷爷察觉到异常。
“没事,觉得您该休息一天。”我强拽着他往家门移动,这时,幻境中一切事物的颜色忽然变得淡化,我心中大惊,绝对不能让它消失。现实的双手就随心所动,提起酒坛子又灌了一大口。
效果立竿见影,进而幻境恢复正常。
没多久,我已和爷爷回了院子,他像往常一样干着家活儿。爷爷每拿起一样工具时。我就抢过来替他做。爷爷摸出烟枪,“吧嗒”吸了一口之后,缓缓的吐了几个烟圈说道:“驴蛋儿,啥时候这般懂事了?今天也不是我生辰,虽然我记不清是哪天,但肯定是春天,现在却是秋天了”
我边忙乎边道:“老探花,知道吗,我做了一个噩梦,梦里我很强大。可您却消失了。还好现在梦醒了,然而那场梦太真实了,我合计了下,身为小辈,就应该让老辈享受天伦之乐。”
“这光天化日之下鬼话连篇的。又想吃烧鸡了?”爷爷试探的问:“还是说惦记上哪家的小女娃了?”
“女娃啊?”
我忍不住想起了小秋,就道:“河那边有一户姓苏的人家,那家姑娘合我的眼。偶然看见的,没说上话,就远远的看了眼。”
为了不让他觉得异常,我只能如此说辞。
“哦?苏家?”爷爷目露疑惑。
我点点头说:“是啊姑娘名为苏静秋,她父亲是城内一个大学的教授。唉,就是高攀不起啊,人家有钱住别墅的。”
“巧了,他家祖上还欠咱们摆渡人一脉个大情。没准能争取个见面的机会,拿下拿不下,关键就在于你了。”爷爷对上号之后就说:“三天之内,我上门去看下那女娃,要是她有相好的。驴蛋儿咱就死心吧,啊哈哈!”
爷爷的身影和院子的事物又开始淡化了。
我补充了一口醉生梦死稳住,接着说道:“行啊,老探花,我给您捶背再按按身子骨。”
爷爷躺在摇椅之上。享受着我的服务。
我们爷孙其乐融融的,每次出现淡化,就会补充醉生梦死,随着时间推移,我心中竟然出现了恐慌。酒终有喝完之时!
我真的真的很想留住这一切,甚至恍惚到这才是真的,外边是假的!
第一天过完了,我贪婪的不敢睡觉,破天荒的跟爷爷挤一个被窝。甚至连眼睛也很少闭上,想多看一眼爷爷就赚到一眼。
第二天,我盯着满眼的红血丝,却丝毫不累。
爷爷一巴掌呼在我脑壳,说道:“昨晚想姑娘想的没睡啊?”
我笑了笑说:“睡了。又醒了,秋老虎太热呢。”
“趁着早上凉睡会儿,我去过河买个电风扇。”爷爷的穿好衣服。
我要是睡觉不就亏大了?立刻跟上说:“一起过河,我这几年也攒了点小钱,买看的过去身衣服。还等着过两天相亲呢。”说完,我就翻开自己床下的破箱子,里边全是零的,加起来有九十多,其实我是想给爷爷买烟丝,他惦记河那边杂货店的一种烟丝很久了,四十块钱才一两,所以始终没舍得买,直到疯魔了都没能抽上一口,想起来自己挺惭愧的,现实做不到了,就且在这里尽一份孝吧。
就这样,我们渡河去了那边。
爷爷说给我一小时的时间去买衣服,他则单独去另一个方向买风扇,我点头跑入了远处城郊的杂货店,把手头的钱全买了烟丝,讨价还价之下弄到二两半,最后趁老板不注意又偷偷抓了一把,差不多有三两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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