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谛的气息比之前更虚弱了,他又掏出枚丹药服下,“行了,别干扰我调息。”
我拉着装死的小黑尾巴走到另一边,竖起耳朵听着,外边消停了一会儿,再次响起鞋子拖拉的动静,不过这次渐行渐远直到消失。
我心中的石头落地,“走了就好,不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以前我执行任务都顺风顺水的,怎么有你跟着就一直犯霉运呢,先是一个尸魔成了两个,又碰上养尸人挑拣尸源,还差点被小尸魔趁虚而入”陈玄谛怪异的上下打量着我,但他不懂命卜相三术,无法看出我是千劫加身命的。
我尴尬一笑,道:“少往我身上怨,命数如此,怪得了谁?”
“哼。”
陈玄谛合住眼皮,专心恢复玄力。
小黑脱离了假死状态,它冲着不远处的陈玄谛龇牙咧嘴,要不是那时反应快,已然被干麂子抓住咬死吸干了。
就这样,过去了半个小时。期间老胡醒了一次,又被我打迷糊了。
陈玄谛站起身,他舒展完四肢道:“小尸魔的气息已自此处消失,应该是回了黑风山洞。打杂空,背上老胡,我们去渡化了她们再去对付养尸人。”
“养尸人怕是早跑没影了吧?”我背起了老胡。
陈玄谛边往外走边说:“动用太阴真火符时,我就猜到它们会撤,所以通过剑尖在一只干麂子身上留了玄力印记,二十四小时之内不会消失的。”
“心机谛。”我竖起大拇指,跟他走出了火葬场,绕回到正门,陈玄谛的车竟然被掀翻了,砸的不像样子,玻璃碎片也碎了一地,不用想就知道是那养尸人干的。
我都为他感到心疼,上百万就这么没了!
“作死的养尸人。”陈玄谛却不以为意,他掏手机拨了个号码,便道:“打杂空,等一会儿。”
过了半个小时,就有一辆车开来了,啥牌子我不认识,看起来挺高大上的。
开车的放下车窗,我这才发现竟然是个女人,模样还挺漂亮的,她眉开眼笑的道:“陈哥,这么晚了约我来火葬场,想和我来一场刺激的?”
紧接着,女人注意到地上坐着的我和昏迷的老胡,扫兴说:“看来我自作多情了。”
陈玄谛上前以指尖挑起女人下巴,他露出玩味的笑意,“阿美,你看那边,我车被砸成什么样了?我现在有急事,明天下午忙完了约你如何?”
“再放我鸽子,我就与你一刀两断。”女人下车换到副驾驶,将钥匙扔向陈玄谛,说道:“把我先送回家,下午你去我公司还车顺便陪我一晚。”
“遵命。”
陈玄谛接着冲我说道:“打杂空,背老胡上车。”
我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这杨老魔的大徒弟究竟是痴情种还是情圣?晚上勾搭了奶茶店的女老板,这又来了个开公司的富婆姘头,深更半夜开车来接陈玄谛,关系可见一斑,况且他言行举止又十分轻佻 陈玄谛驾车把阿美送回家,就调头载着我们前往县外的黑风山洞。
我忍不住问道:“陈师兄,她是你的?”
“后宫之一。”陈玄谛回答的也痛快,丝毫不遮掩。
我拧紧眉毛说:“这把剑就不介意?”
“为什么介意?老举头教了我一门名为绵魂的秘术。”陈玄谛淡笑着说:“可凭空增加香艳的记忆,所以她以为我们发生了关系,其实什么也没有。”
我无法理解的质问道:“这跟欺骗她们感情有区别吗?”
“有。”
陈玄谛问心无愧的说:“施用绵魂秘术的对象,唯有心存死意的女子才能成功。没有我的出现,她们或许早就死了。而等到她们的死意消失不会再出现自残自杀的念头时,绵魂秘术即刻失效,她们之前对我有多爱,此时就会有多恨,便与我分手不再有任何瓜葛。”
“好吧,我懂了。”我心中打算回头让杨老魔也教我这绵魂秘术,助更多的女子抛掉想死的念头。
“浮想联翩了?”
陈玄谛透过镜子注意到我走神,他鄙夷道:“这个你学不了的,所以把花花肠子掐了吧?”
我脸色一红,说道:“凭什么我学不了?”
“这门秘术有道心限制,要么像我一样有赤子之心,要么拥有鸡肋一样的怜弱道心。”陈玄谛笑着道:“创下绵魂秘术的玄师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以防不轨之徒学了肆意采花。”
“哦”
我脸上虽然浮现着失望,却喜上心梢,自己的另一个道心就是怜弱。
花了近四十分钟,陈玄谛把车开到了黑风山下,我把老胡拖下地,陈玄谛就一脚踩住其脑袋,下一秒,老胡就恢复了意识。
“说那个藏尸的山洞的位置。”陈玄谛的语气不容拒绝。
老胡一看醒来就被带来了黑风山,他惊恐万分的说:“我的妈,别来这儿,别来这儿!”
“少啰嗦,不然削了你脑袋。”陈玄谛拔剑抵于对方脖子动脉旁。
老胡不敢造次,交代道:“洞在另一面的半山腰。”
“打杂空,拿绳子拉着他,我们去尸巢会会那两只尸魔,如果她们不在,就守株待兔。”陈玄谛收剑走在前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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