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吓得一身冷汗,掐了自己两下,才发现刚刚自己那是在做梦。此时天色已经大亮,我赶紧的爬了起来。但还没刚出门的时候,就看到张明他妈在那扯着嗓子哭,说我们潘家欺负人,说张五爷是杀人凶手,而他旁边摆着各摆着两具尸体,用白布盖着。
此时已经围观了很多人,都指指点点的,我有些懵,一向平安无事的张家堡,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爷爷和姥爷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屋子里出来,张明他妈看到我姥爷口中骂着脏话就抓住了我姥爷叫到:“人人都叫你张五爷,哪想到你竟然为了自己的外孙,狠心的杀害了我的婆婆啊!”
姥爷此时已经没有昨天夜里那种慌张,还是怡然自若的样子:“我没有杀人。”
“你能说这事跟你无关?昨天半夜不是你,火急火燎的要来找我婆婆?而且这十里八乡的,除了你,谁能做到身上一点伤口都没有,就把人给杀死?”张明他娘显然就认定了我姥爷就是凶手,拉着我姥爷的手不放。
姥爷也不怒,反倒是叹了一口气,悠悠的对张明他妈说:“这件事你也难过了,怪就怪其一,你儿子张大壮不敬胡家仙,得罪了胡家仙的人;怪就怪其二,你婆婆跳神跳了不干净的恶灵上身,而且她自己还心存恶念!明儿他妈,听我劝,别再闹腾了,再折腾下去,对谁都不好的。”
张明他妈此时哪听得进姥爷说这些,就一把鼻子一把泪的扯着嗓子嚎:“你张五爷就是欺负我们家没男人,那潘小狗先害死了我家大壮不说,你张五爷还以势欺人,害死我婆婆!好个人人都敬的张五爷,其实就是败类,坏种!”
姥爷叹了口气:“我都说了,此时与我无关,与潘小狗无关。人死不能复生,我知道你很难过,你到底想怎样?”
张明他妈看了一眼张五爷,大叫了一声“冤有头,债有主,你们都不得好死”,然后在谁都没想到的情况下,竟一头朝我家门庐子撞了上去。我就看到刺眼的鲜血从墙头上往下滴了下来。
爷爷大吃一惊,连忙招呼村人去叫大夫,而姥爷他只是叹了口气,没说任何话,反而是看向了张明。
我随着姥爷的视线看过去,我发现一直跪在那里的张明看到他妈妈撞死了之后,不哭也不闹,反而眼神冷漠的可怕。
此时周围的人都议论纷纷,说如果不是有大冤,张明他妈绝对不会以死相逼,还都对我姥爷指指点点,说我姥爷这不是那不是。
但这时候我姥爷去向前一步,站了出来:“我张老五这一辈子光明磊落,没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我自问自己不是什么圣人,但绝对不是仗势欺人、杀人作恶的恶人!张大壮家种种事,皆有因有果,有些涉及利害太大,我不便多说。但我张老五就敢在这里放下一句话:对张明他家的事,我若有一丝对不起他们,遭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姥爷一身正气,丝毫不畏他们那或怀疑或鄙夷的眼神,说完这些话来到张明跟前,低声的说:“张明,咱们都是张家堡的人,虽然我没有做对不起你哥和你奶奶的事,但你娘的死,我难辞其咎。这样吧,今后你就做我徒弟,我养你吧!”
张明抬头看了一眼姥爷,浅浅的笑了一下,站了起来,没有接受姥爷的邀请,而是默默的走到他妈旁边,抱起他妈,摆在了张大壮和张老太的尸体中间,随后响响的朝三具尸体磕了三个响头,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朝村外走去。
张明走了,对张家堡,他已经心灰意冷,甚至心中带着一丝恨意。姥爷没有说什么,而是主动的给张大壮他们料理起了后事。只是他的那一番正气凛然的毒誓,好像并不受村民待见,一时间,我们家成了张家堡的议论中心,走在哪里都有人戳脊椎骨。
而经历了此番事情,姥爷觉着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那天他找了个机会把当年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我,还对我说冥冥之中所有的报应都会报在我身上,现在果报,已经开始了。
我问他,是指张明他们一家的事么?姥爷摇摇头,只说了两个字:孽缘。
第八章 村长动狐狸
孽缘,我也不小了,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我打小就一个人,一个人吃饭上学,一个人在家玩沙包,唯一跟我接触比较多的,就是曹静曹老师。虽然曹老师今年还不到三十岁,白白净净的跟村里人经常风吹日晒的很不一样,而且到现在还没嫁,可是我对她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顶多偶尔yy一下。
我就问姥爷,既然知道报应已经开始了,为什么不破了报应呢?而且这个孽缘具体是指什么?
姥爷又拿起了烟袋,抽了一口气说了三个字:红狐狸。
我愣了一下,有些没反应过来。但是我突然想到了前几天红狐为了救我,将两个爪子搭在我肩膀上--亲我,一下子我的脸红到了脖子根。
红狐,很通灵性的狐狸,因为彼此有了救命之恩,所以我心中对她倍感亲切。但它是兽,我是人,我怎么可能和它在一起呢?一时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讪讪的问爷爷:红狐去了哪里?
那天红狐被张老太抓走,姥爷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他一定知道红狐去了哪里。
姥爷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它去了哪里,但是我知道她肯定还会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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