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的另一头是那女子,如同蜘蛛一般,张开四肢,朝那家伙扑来。
那家伙拼命地弄开身上的头发,怎耐越拼命头发缠的越紧,我听到了骨头被挤压碎裂的声音,那家伙憋的脸都红了。
“啊!”
“砰!”
伴随着那家伙一声仰天长啸,缠在他身上的头发全部断裂,他如火箭一般一下子蹿起来,竟将屋子穿了个洞,瓦片碎石纷纷落下来。
我本能地将身子蜷缩起来,突然,一个温暖的怀抱将我的头护在他的胸前,瓦片纷纷落在他的身上。
即使不用看我也知道,那个护着我的人定是顾白语。
瓦片落了片刻,便停止下来,顾白语将我抱出来,将我身上的网子取掉,把我脸上的脏东西擦干。
他的眼神不再像以前那么冷冰冰的,而是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温暖,就像那日在梦里面,他将我搂在怀里,说他以后会好好保护我一样。
这样的他,令我不禁看的呆了。
但随即,他又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样子,质问我清不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我现在是他的妻子,作为一个妻子,就应该有一个妻子的样子,为什么要擅自做主。
我还没从刚才他温柔的眼神中回过神来,一时沉默不语。
他突然转身,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将我的头抬起来,四目相对,那冰冷的眼神又加重了一层,像冰山一样:“为什么不说话?”
我实在搞不明白,到底哪一个他才是真实的他?
明明他是很在乎我的,却为什么总是要冷冰冰的对我?
其实,如果他能像刚才一样温暖,我真的会控制不住地爱上他。
可现在……他的冷,他的霸道,他的蛮横,都让我感到不可理喻。他越是冰冷如霜,我越是不让他逞心如意,似乎这种和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很让我开心,但其实我不开心,可我就是要这样做。
我拨开他的手:“我想把事情弄清楚,有错吗?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妻子,那你是我的丈夫吗?你尽到了做一个丈夫应尽的责任吗?你保护好我了吗?你关心过我心里想的什么吗?你只知道让我一味地听你的话,我是人,我有自己的思想,又不是动物,你凭什么总是想着左右我。”
说完,我怒气冲冲地起身,看到女子和男子从屋顶上落下来,一副吃惊的表情看着我。
我是真的在气头子上,理也没理他们,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我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多么勇敢,竟然说了那么多顶撞他的话。
他会不会以后不会再保护我?或者直接离开我?
我在想什么呢?
他走了岂不是更好,我巴不得他早点走呢。
但眼下我是真的离不开他,因为我需要他的帮忙。那个祸害人的家伙逃跑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再纠缠我们家。还有院子里这些可怜的女人!
她们肚子里怀着的应该都是鬼胎吧,那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将她们的手脚筋都挑断了,刺瞎她们的双眼,隔了她们的舌头和耳朵,将她们做成人彘。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人,死后下地狱都不够,一定要让他下十八层地狱。
这些女人该怎么办?
恐怕不把她们肚子里的鬼胎引出来,她们便无法逃脱死亡的命运吧。
我想回去找顾白语求他帮忙,但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他肯定也知道我心里的想法,但他就是不说破,等着我回去向他道歉。
犹豫良久,我还是转身走了回去,顾白语依旧冷着脸,男子和女子站在他身旁偷偷地看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那个……对不起,刚刚是我不对,我太冲动了,请你原谅。”
没有回应!
我偷偷抬头看了顾白语一眼,他站了起来,径直从我身旁走过,在院子中间停下,目光落在那些笼子上,眉头微皱。
我知道有戏,屁颠屁颠地跑过去,笑脸相迎,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应该不至于再掐我脖子吧。
“你有办法救她们吗?”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说,虽然一副懒得看我的样子,但我心里已经高兴的不得了。
这几日的相处,我对他或多或少有了些了解,知道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表面高冷,内心火热。虽然他霸道、蛮横、不讲理,但讲起理来,还是很有魅力的。
“那她们怎么办?”这真是个头疼的问题,这么多被做成人彘的大肚子孕妇,要把她们带出去,太惹眼了,但若不带出去,就只能留在这里,还需要有人看着,伺候她们。
顾白语转身看向那对男女,竟然让他们留下来照应这些女的。
那对男女倒是一点怨言也没有,点头应是。
一直忙活到天快亮时,才把那八个女人弄到屋子里去,给她们洗干净身子,换了新的衣服。
顾白语要我们趁天亮之前赶紧离开这里,被其他人看到,我就百口莫辩了。至于那八个女人放在这里是否安全,顾白语说,有若兰和明暗在,不会有问题的。
若兰应该是那个女子的名字,明暗是那个男子的名字。
回去的路上,我一时好奇,问顾白语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连那个院子都进不了?我知道这样问搞不好会被他再掐一次脖子,但我就是好奇,还有一丝丝责怪他的意思,明明是他说的两个人的距离不得超过五米,出了事情一定要先喊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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