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父萧母对视一眼,就劝萧弘先回家等着,钱的事儿他们自己去就行。
萧弘犹豫片刻,遵从了父母的意思。对于这种势利眼的亲戚,萧弘真是怒火顶头。刚才他差点就爆发了,谁知道如果再碰到这样的情况,萧弘还能不能忍得住。
告别父母,萧弘刚走没两步,就有些犹豫。略一沉吟,转身跟在了父母身后。他实在是有些不放心,打算偷偷跟着去看看。
萧父萧母去的第二家是萧弘的老叔家,老叔正好出门。他也是一位买卖人,家里开了一家大型超市,在县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有钱人了。
萧弘远远地躲在角落,看着自己的父母不停地和老叔说着。可是老叔似乎有些不耐烦,一脸厌恶之色地就往前走。萧父萧母在后跟着,嘴里不停地说。到最后,老叔烦了,回头瞪着老两口,不知道喊了两句什么,还一脚将路边的一个易拉罐踢飞。
萧弘的眉头拧成了疙瘩,牙齿咬得咯吱直响,差点就忍不住冲出去。
接下来的一幕让萧弘心脏狂跳,只见自己的父亲弯下腰连着对老叔鞠了几个躬,老叔这才厌烦的摆摆手。
萧弘看不下去了,他觉得自己的心里就好像有刀搅着那么疼。
失魂落魄地回到家,萧弘躺在炕上泪水差点涌出来。都怪自己无能,才让父母去受这种委屈。萧弘的嘴唇咬破了,他死死发誓,自己一定要出人头地,否则不但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自己的父母。
傍晚时分,萧父萧母这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两人脸上虽然很疲倦,可是眼神却很亮。他们看到萧弘后,第一句话就告诉他一切都解决了,三天内钱就能到齐,不用着急。
看着父母那黝黑的皮肤,萧弘心脏哆嗦了一下。
萧弘想要亲自下厨,可爹娘又是将他按在了炕上,让他等吃就好。
萧弘没有多说,对自己父母说多少感激都是虚伪的,一切只等看他的行动。
夜里,萧父萧母因为走了一天十分疲惫,早早就睡了。萧弘则夜不能寐,仍旧想着白天的事儿。
越想越气,越气越想。身上的被,都被萧弘摔了好几次。
好不容易睡了过去,还不到两分钟,萧弘就被人推醒了。
一睁眼,见朱绮晴坐在炕沿上,脸色奇怪地盯着他。
“绮晴,怎么了?”
“嘘!”朱绮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摆摆手,示意萧弘跟她走。
萧弘十分疑惑,不知道这个丫头又要搞什么。不过,能让朱绮晴感兴趣的,绝对不是小事儿。这么一想,萧弘赶紧穿衣下炕,这里是自己家,可千万别让自己父母出现问题。
随着朱绮晴走到窗前,萧弘见朱绮晴目不转睛地向外看,萧弘也瞪大了眼睛往外瞅。
萧弘家是一处平房,有很大的一个院子。院子里一间大屋,一间小屋,还有一个仓房。大屋和小屋是连着的,萧父萧母住在大屋,萧弘住在小屋。仓房则在院子的角落,里面堆满了杂七杂八的废品。
朱绮晴看着的正是这间仓房,萧弘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什么都没有发现。萧弘奇怪地又将整个院子扫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
“绮晴,你到底在看什么?”
实在是忍不住,萧弘开口询问。
朱绮晴诧异地看了萧弘一眼,接着才像是想到了什么。她伸出食指,伸进嘴巴,沾了点口水抹在了萧弘的眼皮上。
又是这么恶心的行为,萧弘连连撇嘴,不过紧接着他就知道朱绮晴在看什么了。
只见在家中的院子里,有一个人站在那一动不动。不,不对,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鬼。
那是一只老鬼,看年纪有六七十岁了。最为古怪的是这人的装扮,看上去就像是六七十年代的老衣裳。
我靠,还是只上了年纪的老鬼。萧弘轻声嘀咕,却引来了朱绮晴的白眼。
萧弘干笑两声,不再说话。
院子里的老鬼站了很久,然后转身,向仓房走去。萧弘与朱绮晴立刻开门,跟了出去。
老鬼穿透仓房门,朱绮晴也如法炮制,萧弘就没这本事了,只好推开仓房的破木门,在一阵呛鼻的烟灰中走了进去。
可进去后,只看见朱绮晴一个人。
“绮晴,那个老鬼呢?”
“不见了,我也找不到他了。”
朱绮晴摇头,埋怨萧弘走的太慢,这才让那老鬼消失的。
萧弘此刻想的却不是这些,他眉头紧锁,过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向朱绮晴。
“绮晴,我家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这东西……会不会伤害我父母?”
这才是萧弘最担心的。虽然鬼并不都是害人的,可害人的鬼也确实不少。如果让萧弘知道,那老鬼对他的父母不利,萧弘不在意辣手摧之。
朱绮晴明白萧弘的想法,她摇摇头,告诉萧弘不用担心,那只不过是一只残魂。
萧弘立刻询问残魂是什么意思,朱绮晴就问萧弘知不知道鬼与魂的区别。
萧弘想起,在爱尚妇产医院时,朱绮晴曾经提过一嘴,不过没有和他细讲,于是萧弘摇了摇头。
朱绮晴告诉萧弘,鬼与魂最简单的区别就是一个有意识一个没有意识。
鬼通常都是因为某些原因,或怨念太深,或心愿未了,或其他什么原因导致无法投胎,流连人间,所以称之为鬼。这种鬼有的凶残,有的古怪,但都拥有意识,虽然有的鬼因为一些原因,意识扭曲如同野兽。而且,他们可以控制自己是否在人前出现,就像朱绮晴,只要她想,你根本看不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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