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个钱,就当是我扶贫的,不用还了。”我说。
三梅嘟起嘴,不悦地说:“梁哥,您这是瞧不起我。”
我笑了笑,说:“三梅,我咋会瞧不起你呢。你说说,现在你口袋里只有十几元钱,难道不贫吗?”
“梁哥,虽然我现在贫,但我一工作就不贫了嘛。反正我发了工资就把钱还给您。”三梅固执地说。
我心想:你一个月的工资能有两千元就不错了。
“你想还就还吧。”我无奈地说。
“梁哥,您对我真好。”三梅感激地说。
我笑了笑,淡淡地说:“好什么好,不就给了你一点钱嘛。”
“梁哥,还从没人对我这么好呢。”三梅含情脉脉地望着我。
我叹了一口气,说:“三梅,你呢,赚点钱不容易,有什么困难就对我说。别的帮不了你,但钱我还是有的。”
三梅好奇地问:“梁哥,您是干什么工作的?难道很赚钱吗?”
我说:“不瞒你说,我一个月赚两万元。”
“啊!”三梅吓了一跳,张大了嘴巴,吃惊地问:“您没骗我吧?”
“我骗你干吗?这两万元只是我的工资,偶尔我还打点零工,赚得比工资还要多呢。”我心想:假若告诉你,我是干灭鬼的工作,只怕会把你吓个半死。
“啊!梁哥,您真有本事,将来,谁嫁给您,真享大福了。”三梅羡慕地说。
我心想:你认为女人嫁给我是享福,我还认为谁娶了你是享福呢。看来,咱俩对彼此的评价都很高呀。
我挑了一家干净的小饭店,点了四个菜,又要了两瓶啤酒。
吃饭时,三梅不解地问:“梁哥,您既然赚那么多钱,干嘛住在这么差劲的房子里呀?”
“哈哈……”我大笑起来。
“梁哥,您笑啥?难道我不该问吗?”三梅尴尬地说。
我笑够了,解释道:“三梅,我是最近两个月才暴富起来的,所以,还没顾得上买新房呢。”
“哦。”三梅似乎理解了。
过了一会儿,三梅又问:“梁哥,您好象挺喜欢文惠吧?”
我一惊,问:“你咋问这个?”
“我在张家湾就看出来了,您对文惠特别照顾。”三梅说。
我解释道:“我和文惠是同事嘛,她又是一个女孩,作为一个同事,一个男人,应该照顾好她呀。”
“没这么简单吧。”三梅瞅着我笑了笑。
我瞅了三梅一眼,问:“你对文娴印象怎么样?”
三梅撇撇嘴,不满地说:“她呀,很牛的女人。梁哥,我看得出来,您对她不感冒。”
我吓了一跳,心想:三梅才来了一天,就看出来我对文娴不感冒,这说明我的感情太外露了。
我不愿意在三梅面前谈论文娴,因为,我担心这些议论会传到文娴的耳朵里。我和三梅毕竟才认识几天,对她还知之甚少,所以,不得不提防着一点。
吃过午饭,我一个人回到了医院。
文娴还没走,正和文惠说着悄悄话,见我回来了,惊诧地问:“你把三梅安排好了。”
我点点头。
“你咋不多陪陪三梅呀?”文娴别有用心地说。
我扳起脸回答:“三梅又不是三岁的小孩,让我陪个啥。”
“梁哥,三梅是我答应大梅照顾她的,现在,让你辛苦了。”文惠感激地说。
“没啥,我也有照顾三梅的责任嘛。”
“文惠,以后三梅就让梁灵多照顾一点,你呢,有时间多学习业务。”文娴说。
我们仨正说着话,突然,从外面传来一声大叫:“流氓!抓流氓!!救命呀!!!”
我一惊,心想:大白天的,谁敢公然耍流氓,简直是太胆大包天了嘛。
我冲出了病房。
我看见从女厕所里跑出一个孕妇,边跑边喊:“女厕所里有一个男流氓!”
妇产科的每个病房都建有卫生间,全是安装的马桶。
妇产科有一个公共厕所,全是蹲坑。
有些喜欢蹲着上厕所的,就会到公共厕所里去。
我毫不犹豫地冲进女厕所,顺手从门后抄起一个拖把。
女厕所里有三个蹲坑,用木板隔着,不过,木板下面有几寸高的空档。
我推开一个个蹲坑的门,全是空的。
我心想:流氓跑到哪儿去了?
我见窗户大开着,知道流氓一定是翻窗户逃跑了。
我冲到窗户前,低头往四下里望去。
妇产科小楼的后面是一片小树林子。
我看见有一个穿着背心的男人,在小树林里狂奔着,没一会儿,就隐没在丛林中。
咦?这个男人的背影我好象有点熟悉嘛。
我正凝思苦想时,后衣领被一个人揪住了。
“你这个臭流氓!”随着一声大喝,我的后腰上挨了一拳头。
“你…你打错人啦。”我大叫了一声,猛地转过身来。
我一看,身后站着王启明。
“怎么又是你呀?!”王启明挥起的拳头,停在了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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