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的脸上有字吗?”我笑着问。
“老弟呀,我一问,老护士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就是啥?是害怕的表现嘛。”王启明说。
我瞅着王启明问:“你害怕了?所以,就想找我要符咒,好保护你儿子的安全。”
王启明叹了一口气,说:“老弟呀,坦率地说:现在我十分担心宝贝儿子的安危,恳求你给我三张符咒,不行就给我一张,我放在儿子的身上。”
我笑了笑,说:“老哥呀,我说我没符咒了,你偏不信,要不,你搜搜我的口袋。如果搜到了就算你的。”
“真没有?”王启明不甘心地问。
“不信就搜嘛。”我笑着回答。
王启明不好意思地说:“老弟呀,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王启明说着,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说:“老弟,那我就得罪老弟了。”
“搜吧。”我也站了起来,张开胳膊。
我觉得这个王启明太不知趣了,试想:假若我口袋里有符咒,会让你搜吗?
王启明仔细搜了我的上衣和裤子口袋,他失望地说:“真没有哇。”
“我怎么会骗你呢?”我笑着说。
王启明乞求道:“老弟,你给我画三张符咒吧。反正你会画,又不费事。”
“我拿啥画?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嘛,我总不能在空中给你画吧?”我无奈地说。
王启明搔了搔脑袋,说:“老弟,我给你去买毛笔、墨和黄纸。”
我笑了笑,说:“老哥呀,你以为画符咒就跟写毛笔字一样吗?我告诉你:画符咒得用朱砂,还得焚香、念咒语,复杂着那。”
王启明一听,大失所望地问:“那您需要什么,开一张单子,我照单去买。”
“你会念咒语吗?”我问。
王启明为难地说:“我哪儿会念咒语呀。”
“老哥呀,我告诉你:你要是真想要符咒,就赶紧找道士去。”
王启明忙问:“哪儿有道士?”
我摇摇头,说:“这我就不知道了。要不,你满大街去转,说不定会碰到道士。”
王启明皱着眉头,说:“老弟呀,我知道:你还没原谅我。要是真原谅我了,肯定会给我几张符咒的。”
王启明说对了,我身上虽然没有符咒,但我挎包里有一叠符咒呢。不过,我是绝对不会送给王启明的。因为,我当一次东郭先生已经够傻的了,总不能再当第二次吧。
王启明见我执意不肯给他画符咒,顿时就翻了脸,他对服务员说:“给我打包。”
我望着王启明嘿嘿笑了起来,说:“老哥呀,你翻脸真比翻书还麻利呀,我还没吃饱,你就开始打包了,成心不让我吃了,是吧?”
王启明恨恨地瞅着我,恼怒地说:“喂,我请你吃饭,就是为了要符咒,既然你不给,我还请你吃个啥。”
我趁服务员去拿饭盒之机,抓紧时间又吃了几口。
王启明瞅着我,不满地说:“老弟,你脸皮够厚的了,明明我不想请你吃了,你还要吃,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笑着对王启明说:“你请我吃饭,又没设定前提条件。假若你安民告示,不给符咒就不许吃,那我就不来了。”
我想气气王启明,所以,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王启明恼怒地看着我,一副想夺我筷子的架式。不过,他知道打不过我,只能干瞪眼了。
服务员小姐好象有意跟王启明作对,迟迟没拿饭盒来。
我吃饱喝足了,抹抹嘴,瞅着满桌的残羹剩菜,遗憾地说:“老哥呀,没剩多少了,还有必要打包吗?”
说完,我站了起来,对王启明说:“老哥,我先走一步了。”
我知道:假若我再不走,王启明很可能会愤愤离席,他一走,就该我买单了,这样,我岂不成了冤大头吗。
我出了酒店,回头望了望,得意地笑了。
说实话,象王启明这样不知好歹的人,我是第二次遇到了。
第一个不知好歹的人是刘雄。
我回到病房,文惠笑着问:“吃饱喝足了,没被糖衣炮弹打中吧?”
“哈哈…你猜得太对了,王启明请我吃饭,就是想要符咒。我呢,没答应他,所以,不欢而散了。”
“啊!16床翻脸了?”文惠好奇地问。
我点点头,说:“我还没吃饱,他就叫服务员打包,明摆着不让我吃了。好在服务员掉进了茅坑,所以,我抓紧时间把肚子填饱了。哈哈…快把16床气昏了。”
“有意思。”文惠瞅着我说:“梁哥,你真行,不过,脸皮也够厚了。要是我呀,早就愤然离席了。”
“离席?我凭啥不吃饱呀?既然是他请我吃饭,我就非得吃饱不可。”我笑着说。
“算你狠!”文惠瞅着我,幽幽地说:“梁哥,你早就看出来了,你不是一般的人。表面看起来你软得很,但骨子里比谁都硬,这就叫做绵里藏针呀。”
“哈哈…知我者文惠也。”我听了文惠的夸奖,不禁乐开了怀。因为,文惠夸奖我,意味着她对我的印象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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