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萍问:“是你给我叔叔灌的酒吧?”
“不…不是……”“招风耳”连连摆手,说:“听说刘老三是在外村喝的酒。最近,我…我没跟刘老三在一起喝酒,不信,你问蒜头鼻去。”
“你让我问蒜头鼻?”小萍冷笑了一声,说:“蒜头鼻到阎王爷那儿去当差了。”
“招风耳”大吃一惊,张口结舌地问:“你…你说蒜头鼻死了?”
小萍点点头,说:“今天凌晨死在路上了。”
“死在路上了?”“招风耳”惊慌地问:“死…死在出村的路上了?”
我偷偷拉了一下小萍,让她别说得太多了。
假若我们告诉“招风耳”,“蒜头鼻”是被女鬼从快递车上扔了下来,那么,“招风耳”就不敢坐快递车去玩女鬼了,这一条线索就会中断。
我估摸着:“蒜头鼻”已经推荐“招风耳”去玩女鬼了,所以,我想通过跟踪快递车,弄清楚玩女鬼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小萍会意了,漫不经心地说:“我也是听说的,至于死在哪儿,怎么死的,我也不太清楚。”
“招风耳”胆战心惊地问:“咱…咱这村子咋连连死人呀?”
我敲了“招风耳”一句:“是啊,不光是连连死人,还连连死的是单身汉。”
我一说“单身汉”三个字,“招风耳”浑身一哆嗦。
我问道:“听说你最近跟蒜头鼻走得很近呀。”
“招风耳”犹豫了一下,回答:“我…我和蒜头鼻是好朋友嘛,自然会在一起吃吃饭,喝喝酒。”
我含沙射影地问:“你和蒜头鼻仅仅是吃饭、喝酒,有没有在一起玩?”
我这个“玩”的意思,就是玩女人。我觉得:“招风耳”是个精明人,他一定能听懂我这个“玩”的含意。
“招风耳”头一低,说:“也没玩啥。”
我看得出来,“招风耳”刻意回避着什么。也是,“招风耳”怎么会对我们说实话呢?玩女人毕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我仔细瞅了瞅“招风耳”的太阳穴,发现隐约可见两个黑圈子。我知道:“招风耳”也被女鬼缠上了。
我又问:“听说刘老三在三个月前,曾经收留了一对讨饭的母女,你知道这个事吗?”
假若“招风耳”说不知道,那就证明他心中有鬼。因为,刘老三收留讨饭母女的事情,小刘庄是人人皆知。
“招风耳”一听我问起讨饭的母女,神色有点慌乱了。他的眼神游移着,嗫嚅着说:“听…听说过一点。”
“听说过一点”这个回答太能说明问题了,至少证明:“招风耳”知道这件事,但不想提起这件事。
“这一对讨饭的母女漂亮吗?”我又问。
我问此话的意图太明显了,隐含着:你们这一帮单身汉欺负了这一对讨饭的母女吧。
“这…这个…我没仔细看。”“招风耳”回答。
回答此话时,“招风耳”的身子又哆嗦了一下。
“刘老三收留这一对母女时,你没到刘老三家来过吗?”我紧追不舍地问。
“招风耳”抬起头来,不悦地问:“你是谁?你是警察吗?你凭什么审问我?”
显然,“招风耳”被我逼到了墙角,所以,他被迫反击了。
“招风耳”的反击更加说明:他曾经欺负过这一对母女。
小萍见我和“招风耳”谈崩了,忙打圆场道:“喂,人家也就是随便问问,你发什么火呀。”
“招风耳”对我翻了一个白眼,问小萍:“他是谁?”
“他是我未婚夫。”小萍回答。
“招风耳”撇撇嘴,问:“你未婚夫是警察?”
小萍点点头,说:“不光是警察,还是管警察的头儿呢。”
“招风耳”一惊,后退了一步,胆怯地问:“他…他咋没穿警服呢?”
小萍横了“招风耳”一眼,说:“我未婚夫是来陪我奔丧的,又不是来办案的,穿什么警服。”
我见小萍撒谎说我是警察,不禁连连叫苦。不过,既然小萍已经这么说了,也只能以歪就歪。
“喂,你别多心呀,我们警察有个职业病,喜欢把一件事弄个水落石出。也许,我审问犯人成了习惯,所以,说话生硬一点。”我解释道。
“没…没啥。”“招风耳”瞅着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慌乱。
我敢断定:“招风耳”也参与欺负过讨饭母女,否则,不会如此紧张不安。
从“招风耳”的神态和举止中,我进一步推断出:刘老三杀害了讨饭的母女俩,所以,这对母女变成鬼后,跑到小刘庄来报复仇人了。
“招风耳”突然说:“哎呀!我要拉肚子了。”
说完,一溜烟地跑了。瞧他这副逃跑的架式,好象我马上就要逮捕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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